006 叔,我今晚一定乖乖的……
他微微笑着,靜靜地配合小新娘表演。
將羊絨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將眸中地玩味和意味深長全部收斂,
“剛回來,她怎麼跑了?”
“呼~”傅幼梔長舒一口氣,幸好沒看到,在他面前,她一直頂着嬌軟小白兔的“小新娘”人設,萬一忽然發現“小新娘”是個“大豺狼”……
這不是翻車么!
傅幼梔乖巧的攏着他的手臂,將他拉進屋裏,聲音無辜天真清澈,像是個善良的小天使,
“我也不知道哎,大約是那個姐姐,吃錯了東西,或者睡錯了男人,肚子忽然不舒服了叭……”
淺茶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幾分假意的擔憂,根本蓋不住得意的小模樣,要是屁股上長着尾巴,還得翹到天上去。
【噗呲,妹妹也太可愛了叭……】
【所以她把老公支開,就是要釋放洪荒之力,解讀傳統文化,老公一回來,馬上變身乖乖女。】
【哈哈哈,就是,好塑料,但是……有點好嗑怎麼辦?】
【天知道硯鬼大人從口吐蓮花就站在門外了,hhhh,期待一個梔梔人設掉馬甲!硯鬼大人暴打小屁屁~】
【樓上,瑟瑟,不要,不要,不要停!】
夜色漸沉,小屋裏只剩下七位嘉賓。
“既然都要認識一下,我也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姓顧……”
顧知倦不屑地輕嗤一聲,無名小卒,也敢姓顧?
傅幼梔的死亡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而溫柔地對身邊人說,
“老公,沒事的,這個節目就是明星和素人一起來的,咱倆就是毫無粉絲基礎,毫無流量的素人夫妻,又!怎!么!了?”
“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帥的!哼!別搭理那些個陰陽人!”
傅幼梔正說得起勁,身邊人眯着桃花眼,頻頻點頭稱是……
“噗通”一聲,現場的女嘉賓寧昕燃激動到顫抖,竟然直接跪下了,雙手捧着紙筆,激動得差點咬了舌頭,
“硯鬼大人,我,嗚嗚嗚,”她語無倫次,
“我是你的老婆,呸!”她瞬間就感受到了兩人同時射過來的死亡眼神,飛快改正,
“我是粉絲,是影迷,可是你只在國外活動,我今天居然見到偶像了,還能和您一起錄節目,嗚嗚嗚,請您給我簽個名吧!!!”
“請也給我簽個名吧!”那位醫學生方塘也激動地說,
“我家還有您的等身模型……剛才我還不小心摸到了您的腹肌……”
“還有我!”另外的男嘉賓,陳醉更加激動,他是剛從外國訓練回來的男團小鮮肉,
“我們舞台的好幾個舞步,就是根據您的武打動作改編的,嗚嗚嗚,您是我們的團魂啊!”
還有坐在座位上激動不已,卻勉強克制自己的女嘉賓姜穗……
……
就這樣,心動小屋,變成了大型粉絲見面會,更別提彈幕上一片追星er的歡樂海洋……
顧知倦雖然也被驚掉了大牙,但是最受到靈魂震撼的,還是傅幼梔。
她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財神……她不看外國新聞和影視的啊!!!
關鍵也看不懂……
呵,英語,小妖精,拼盡全力卻學不會的感覺,最讓人着迷……
粉絲見面會終於結束,她緩緩回神,怪不得!
人間所有人的財運命格都有她執掌,唯一看不明白的,就是他的命格。
既然如此,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極窮極惡,或者……
是前代神尊轉世的命格,也未可知……
無論如何可以肯定了,他一定是個隱藏的絕世富貴命格,保不齊,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尋的財運之子啊!
沉浸在即將完成任務的喜悅中無法自拔,她已經被他帶回了情侶房間,收拾乾淨,被塞進了被子裏,
“顧,顧……叔……”她竟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顧硯臣,”他坐在她的床邊,將她鎖骨上凌亂的長發,緩緩梳理通順,
“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叫我阿硯,”
手上頓了頓,又微微笑着,爛漫的桃花眼噙着清澈的寒潭,極光一樣的吸引人,
“叫叔也可以,畢竟我大你許多,”
又是長久地沉默,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的光芒,低醇的聲音帶着極致的磁性,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老公。”
太……太蠱了……
傅幼梔這般娛樂圈裏閱人無數的,都忍不住紅了臉頰和耳尖,
“阿,阿硯,”
傅幼梔對這種財運之子預備役,簡直就是抗拒不了的喜愛。
但是……
她看了一眼手機,今晚,呵,
好日子。
夜很漫長,看美男不急,能做的事情還多着呢!
她半張臉蒙在被子裏,只露出爛漫清澈的眸子,聲音在被子裏滾了幾圈,聽起來悶悶的,添了幾分曖昧,
“叔,那日新婚夜,我睡著了……”
“今晚可以補上……”
【呦呼!】
【就是喜歡這種持證上崗,有證飆車的真實夫妻!】
【doidoi!】
【瑟瑟,能睡到硯鬼大人這種人間妄想,我真的死而無憾!】
【一邊去吧,傅幼梔才是人間理想吧!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怎麼看都看不夠的小寶貝兒!】
傅幼梔勾着他的脖子,兩人越靠越近,幽幽的梔子香和清冽乾淨的冷杉香交融。
他兩隻手垂在傅幼梔耳畔,看着她淺茶色的清澈眸子,多年訓練,極輕極細呼吸越發地粗重,心跳不聽話……
“叔,我今晚一定乖乖的……”
“啪!”
燈與直播間同時斷了電。
彈幕er們一片鬼狐狼嚎,
【審核,你做個人叭!】
【這才八點,才八點啊!多麼漫長的夜啊,要我可怎麼活啊!】
【氣死了,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就這?】
【導演,不開直播小心明天收刀片!】
【我蹲,我不信今夜會這樣結束,哼!】
夜色深深,傅幼梔暖軟的聲音落在他的耳間,打着滾往骨縫裏鑽,這麼多年地獄般摸爬滾打練就的錚錚鐵骨,愣是酥了……
他喉結滾了滾,眸子難以清明,兩隻手緊緊箍着她又軟又細的腰,兩片薄唇緩緩靠近……
暗中窺伺臨摹了整整三年的人兒近在眼前,根本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