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曹操風流致落魄 典韋力戰終授首

第48章 曹操風流致落魄 典韋力戰終授首

曹安民將曹操送回住處,只聽見曹操口中不斷的低聲呼着“萍兒,萍兒”就知道這恐怕是鄒夫人的閨名。看來當年曹操當真是情根深種,只可惜二人有緣無分,是以天各一方。

但想想現在鄒夫人的丈夫張濟已死,侄子張綉也已歸降。此時曹操要納鄒夫人,誰還能反對不成?主意已定,曹安民偷偷叫上曹操帳下親衛典韋,帶個親兵,就往張濟家摸了過去。

路上,曹安民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曹操和鄒氏的愛情故事給重新拆洗了一遍,講給了典韋。其纏綿悱惻,哀愁婉轉之處,更勝司馬相如長門賦。聽得典韋一路是淚流不止。

張濟死後,張綉在宛城裏尋了一處小院給鄒氏居住,想她一個女流之輩,不會招什麼仇家,也就沒有安排兵丁把守。院子裏只有兩個粗使老媽子和一個丫鬟。

曹安民與典韋走到張濟家門口,敲開了門,要求見鄒氏。那老媽子哪見過這種陣勢?關上門就要跑。曹安民對典韋使個眼色,典韋一把推開了門,那老媽子上來推搡,典韋鐵戟輕輕一揮,那老媽子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廚下還有一個老媽子,見這些人如此兇狠,早偷偷藏進柴房裏了,不敢作聲。

進得門來,那丫鬟看見一幫凶神惡煞的人闖進來,便要大叫,曹安民低聲喝道:“住嘴!你敢聲張,立時宰了!”

那丫鬟急忙握住自己嘴巴,忙不住的點頭。

鄒氏聽見外面聲音,出來叫那丫鬟道:“荷花?出什麼事了?是有人來了嗎?”

出得門來,卻見一幫人拿着兵器,如狼似虎一般。鄒氏面色一變,急忙道:“爾等是哪裏來的賊人?敢來此放肆,知道吾是何人否?”

卻見曹安民和典韋忽然齊齊跪下,向鄒氏磕頭哭道:“請夫人救命!”

鄒氏一驚,忙道:“二位將軍這是怎麼了?請起來說話。”

曹安民這才抬起頭,哭道:“吾乃司空之侄。伯父說,自分別以來,心裏無一時不念着夫人,此時忽然相見,心中相思之情洶湧澎湃,竟致病倒。為人子侄者,當為尊長分憂。請夫人見伯父一面,聊慰相思之情。安民永記夫人恩德。”

說罷又是不住地磕頭。

鄒氏聞言也是落淚,輕聲嘆道:“阿瞞……阿瞞,你竟如此深情,須知我也未曾有一日忘了你啊……”又道:“可是如今我已是未亡之人,他卻是三公之尊,若再相見,恐怕於他名聲不好。”

“吾若得卿,又要名聲何用……”

這時候,院子裏忽然又傳來一人的聲音。幾人急忙看去,卻見曹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院子裏。

“萍兒,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

“阿瞞,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

曹安民眼見曹操親至,和鄒氏二人四目相對,都是珠淚滾滾灑落。二人雖是無言相對,但比起互訴離情,卻要深情的多。

見此情況,曹安民便悄悄拉了拉典韋,帶着手下親兵退出了院中,在大門外守護。臨走的時候還把那叫做荷花的丫鬟給拉上一起帶走了。

曹安民估計今天晚上曹操得在這過夜,就讓兩個親兵,一人去傳車駕過來,另一人去買些酒菜帶來,以供幾人徹夜看門只用

須臾,酒菜買來。曹安民與典韋坐在門房喝酒。那丫鬟荷花也不怕人,過來幫忙鋪排杯盤,還問道:“難道夫人之前與司空相識?”

曹安民就把剛剛給典韋講的故事,又講了一遍。其中不夠哀怨纏綿之處,更是又重新進行了藝術加工。之前只能說哭那傻大個典韋,這次可連這懷春少女,也給他說的傷了心,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其實曹安民改編曹操的愛情故事並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只是害怕此事泄露出去。張綉新附,其心未穩。若令他知道此事,只怕會有反覆。

次日清晨,曹操的車駕來到鄒氏的家門口,接上曹操,趕回軍營。曹操臨走時,還不忘讓曹安民多留金帛,厚賄鄒氏手下三人,勿使走漏風聲。

接下來一連數日,曹操都趁夜將鄒氏接入自己宿處,次日清晨送回。鄒氏的丫鬟和兩個老媽子都得了錢財,口風把的也緊,倒是相安無事。

只是看似祥和的表象下,卻暗藏着波濤洶湧。太守府中,張綉卻已是暴跳如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季父,曹賊如此無禮,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起事啊?”

張綉焦急的向賈詡問道。

“將軍莫要着急,曹賊已然向朝廷表奏將軍為南陽太守。只要朝廷詔命一下,就是我們起事的時候了。”

“如此甚好。曹賊如此無禮,我是一天也等不得了。只是曹賊勢大,我們若是不能準備周全,恐畫虎不成,反類其犬啊。”

“將軍不必多慮,詡自有主張。吾聞曹賊有一親衛典韋,力大無窮,使一對八十斤重鑌鐵戟,有賁育之勇,曹賊常稱之為吾之惡來。只不過此人貪好酒食,到時候將軍可使人將之灌醉,再盜走雙鐵戟,則典韋必無能為也。”

張綉聞言大喜,說道:“我有勇士,名曰胡車兒,力大無窮,能斤而走,可使其灌醉典韋,盜走典韋雙鐵戟,就中取事。”

當下二人秘密商議,曹操卻全然不查。他在城中每日與鄒氏私會,令子曹昂在城外大營中管帶大軍。只留侄子曹安民與親衛典韋在身邊護衛。

這一日,曹操派出去的使者回來,天子詔書以張綉為揚武將軍,封宣威候,領南陽太守;以賈詡為執金吾,封都亭侯。二人當著天子使者的面都做喜不自勝之狀,並留使者於城中飲宴。

宴中,張綉特意令人將府中所藏蜀中美酒取出,令胡車兒與典韋把盞。各色肉食也流水般不住的送來。

胡車兒奉一卮酒,笑道:“昔日舞陽侯樊噲頗能飲食,在鴻門宴上力保高皇帝,方有大漢四百年江山,不知今日將軍能飲食否?”

這說說完張綉直瞪他,樊噲保護劉邦是在鴻門宴上,你以此相比,是怕他不知道你打算暗算他嗎?

幸好典韋平時不怎麼讀書,沒想這麼多,只是杯到酒干,盤來肉罄。及至半夜,典韋醉飽已極,人事不醒,兩把從不離身的雙鐵戟也掉在地上。

張綉呵呵笑道:“典將軍醉了,胡將軍,你送他回去休息。把他的寶貝雙鐵戟拿上。”

胡車兒領命而去,提起典韋的雙鐵戟,有典韋手下士兵將他扛起來,送到他營帳之中。

走到半路,胡車兒假裝要去取解酒藥,帶着典韋的雙鐵戟回到自己營中,點起兵馬,便來殺曹操。

此時曹操也已喝醉,在帳中和鄒氏安歇。忽聽外面喊殺聲起,驚的出了一身汗,酒意頓解,拔劍起身出門,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外面何人喧嘩?”

早有侄兒曹安民牽過曹操那匹絕影馬來,急道:“伯父,張綉反叛,派手下圍了這裏。我已向子脩兄傳信,他正在攻打東門,伯父往那邊走便能出城。前面有典將軍抵擋追兵。”

曹操素知典韋之勇,知道張繡的兵丁一時間難以突破,便與曹安民先往城外大營而去了。

典韋喝醉了酒,回帳后便已高卧。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渾身燥熱,耳中又聽見廝殺之聲,這才醒來,卻看見帳中一片大火,外面人聲鼎沸。

原來胡車兒等人雖然動手殺了曹操的衛兵,但卻不敢對典韋動手。計議良久,才決定放火將他燒死。

典韋卻不知道,只以為是失了火,急忙衝出帳外,大叫道:“快去打水救火!”

出門來,才發現自己手下親衛倒了一地,對面胡車兒帶着幾十人,各執兵刃,兵刃上還有鮮血滴落。典韋心中便知端地,不由得大怒道:“反逆賊子,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胡車兒見典韋出來,急忙指揮士兵上去圍攻,想要自己帶人去追曹操。典韋心中知道不可讓他們過去,忙抓過一對手戟,往人群中殺了過去。

典韋連殺,那手戟已卷刃不堪用。典韋看了看,沒有順手的兵器。便將張綉軍兩具屍體抓了起來,當做兵器往人群中亂打過去。

此次所來的士兵,都是西涼軍中的銳士,可是在典韋面前,直如頑童一般,不堪一擊。只是典韋身上未曾着甲,傷痕也越來越多。但見他手上抓着兩具屍首,自己身上滿是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典韋只覺得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想想已經擋了這些人這麼長時間,只怕曹操已經衝出城去了。

胡車兒也看出典韋是強弩之末,便舉起典韋的雙鐵戟,上前搶攻。典韋見到自己的兵刃,心中大怒,合身往胡車兒處撲來。胡車兒見他渾身是血,面目猙獰,心中大駭,雙鐵戟遞出,將典韋立斃戟下。

典韋怒目而立,雖死不倒。胡車兒手下諸人攝於他的神威,也不敢上前。胡車兒上前,一刀將典韋首級砍下,傳示眾人,又道:“這賊廝已死,我們快去追曹操是正經。”眾人這才醒悟,舍了典韋,去追曹操。

曹昂在城外得信,急忙領兵攻城。賈詡告訴張綉,曹操在城中多日,只怕已經拉攏到一部分人。若非絕對的心腹,不可使其參與到此事之中。因此守城兵力也不足,片刻之間,東門已經被曹昂打破。.

“子脩,伯父在此!”曹安民看見曹昂帶兵前來,急忙招手示意。

“前面的就是曹賊,快放箭!”此時正是中夜,胡車兒雖然知道曹操往東門去了,卻看不清誰是曹操。這時候聽見曹安民的聲音,不由得大喜,招呼手下亂箭射擊。

曹操所騎的絕影乃是少見的西涼名馬,此時似乎感到危險,急忙往前一躥,曹操堪堪躲開兩枝射往他後背上的箭矢。

只是這兩箭卻落在了絕影背上,這馬一聲長嘶,倒斃在地。更不用說曹操身後的曹安民,全仗着步行,此時哪能逃出活命?一陣箭雨落下,連哼也哼不出一聲,便死在陣中。

曹操從馬上滾落下來,口中喊着“子脩救我!”,踉踉蹌蹌的往前跑去。曹昂急忙上前,帶着曹操撤往大營。

曹昂正要率軍回營,卻見大營處忽然火光衝天,一彪騎軍衝出,當先一員大將正是張綉。

原來賈詡料到曹操也許能從城中衝出,使張綉親率西涼精騎,趁機突襲曹操城外大營,斷了曹操退路。

曹昂是曹操長子,乃妾劉氏所出。因其母早死,而曹操正妻丁夫人無所出,故令曹昂由丁夫人撫養。這曹昂就算是曹操的嫡長子了。

只是他年紀尚幼,雖然跟隨曹操帶兵,但究竟不能像曹操一樣。此時大營被燒,張綉領兵從背後殺出。曹昂也慌了神,只想着跟父親從亂軍中逃出,不想着集合兵士抵抗張綉。

因此張繡的騎兵一個來回,便將曹軍殺得四處潰散。曹昂見敵兵勢眾,前後左右不知道有多少,便將自己的馬讓給曹操,道:“請父親上馬快走!”

曹操忙道:“吾若乘兒馬,則兒有何計從亂軍從中脫身?”

曹昂咬牙道:“父親忘滎陽之敗乎?兒當效仿子廉叔,張綉急於追捕父親,必不顧兒一步卒也。”

曹操聽他所說有理,便打馬離去。

可是他們兩個人都忘了一個問題,徐榮不認識曹洪,可張綉認識曹昂啊。他遍尋曹操不至,忽然看見曹昂,大喜過望,急忙策馬過去,用長槍抵住曹昂咽喉,問道:“爾父何在?”

曹昂見張綉認出自己,不由得長嘆一口氣。料想張綉要挾持自己,尚不敢動手,便道:“父已歸許矣。”

他可不知道曹操和鄒氏的那點事,張綉聞言大怒,手中長槍遞出,便將曹昂殺了。

卻說曹操打馬急走,眼前忽然又見一營兵馬,正在截住青州兵亂殺,曹操大驚失色,失聲道:“莫非曹孟德死於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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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上將潘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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