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味兒……無法形容
禁足的日子，說實話，程甜甜並不無聊，相反，那日子簡直不要太充實！
介於程甜甜程婕妤大庭廣眾之下吐了皇帝一身，更被皇帝親口斥責御前失儀。皇後娘娘作為後宮之主，則深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失職。
於是，程婕妤小朋友迎來了為期一月的魔鬼訓練！
容嬤嬤在皇後娘娘那裏立了g，不把程婕妤規矩教出師就不回去了！
程婕妤：“……”
容嬤嬤你肯定是饞她這裏的小零食，拋棄皇後娘娘了！
與水深火熱的程甜甜不同，沈昭儀就要閑適的多。
此刻她歪在榻上，手裏拿着不知道是話本子還是別的什麼冊子，正一邊吃着點心，看的津津有味。
桑山小心的給沈昭儀添着茶，眉眼低垂的等候吩咐。.
“所有的名單都在這裏了嗎？”
“是，娘娘。”
沈昭儀坐起來，將冊子隨手扔在小几上，撐着額頭皺眉思考起來。
“名單上的人都沒有什麼問題，難道，真的只是意外嗎？”想到阿菁的死，沈昭儀閉閉眼，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
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她還是無法釋懷，甚至無法相信那個溫柔的女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娘娘，您娘家那邊又送信進來了。”桑山遞給沈昭儀一杯熱茶，暗含擔憂的低聲道。
沈昭儀嗤笑一聲：“說了什麼？問我什麼時候死？”
“那倒沒有，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早就斷了的，沒什麼聯絡的必要，我在這深宮中，只要陛下在，他們也奈何不得我。”
沈昭儀毫不遲疑的回絕。
桑山聞言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沈昭儀抬眼看向她：“怎麼？他們為難你了？”
“可，若是與祁美人有關呢？”
沈昭儀霍得起身，一把掐住桑山的脖子：“你背叛我？”
桑山白皙的臉蛋迅速漲得通紅，拚命的搖頭。
沈昭儀杏眸一片冰冷，將桑山甩在地上，居高臨下的逼視她：“把這幾次他們找你的情形詳細的給我說一遍。”
桑山壓抑又劇烈的咳嗽幾聲，重新爬起來跪在沈昭儀腳下，將當時情景儘可能的複述給沈昭儀。
沈昭儀緩緩坐回去，一手撐着額頭，一手捂着胸口，悶悶的咳起來。
半晌，桑山回話結束，依舊跪伏在地等候吩咐。
已近下午，秋日的陽光並不熱烈，透過窗欞投在沈昭儀的側臉，一面金黃燦爛，一面卻暗沉看不清眉目。
“行了，你下去吧，告訴他們我同意了。”
“是，娘娘。”桑山恭敬的行禮，慢慢退出內室。
“等等，我新調製的那一款熏香，你去給程婕妤送過去。”
桑山頓了頓，再次應是，緩緩退出去了。
……
清寧宮，側殿。
程甜甜正在抄宮規。
沒錯！
這規矩不僅有實踐課，它還有理論課！
只因回答不出見到外命婦的一品誥命夫人要行什麼禮，就被容嬤嬤罰了抄宮規十遍。然後，容嬤嬤就發現了程甜甜那一手狗爬一樣的字……
好嘛~
程甜甜成功讓自己的功課又多了一門，除了下午的禮儀課，她上午還增設了一門書法課！
而書法老師就是我們的容嬤嬤！
你敢相信嗎？
我們的容嬤嬤竟然寫的一手秀逸的簪花小楷！
就是那種傳說中好看又裝b的字體！
程甜甜整個都震驚了，現在的後宮都這麼卷的嗎？隨便一位老嬤嬤就這麼秀？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e……
而現在程·廢物·甜甜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課後作業！
程甜甜覺得這工作現在是越來越不好做了，工資扣掉半年不說，這工作量越來越多，還動不動限制人身自由！
這樣隨意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可惜她程甜甜現在不是法治社會的中國公民，沒人保障她的人身自由和財產安全，哭唧唧~
終於將一頁糊弄完，程甜甜揉揉手腕，容嬤嬤此時不在，也許去看晚膳吃什麼了？
她爭分奪秒的掏出手機，小心的將手機藏在宮典後面，藏了一會突然想到：其他人又看不見，有什麼好藏的？
真是，上班摸魚摸習慣了。
她家男神最近新出了一部小甜劇，那必須得捧場，貢獻一份收視率呀。
正沉浸在男神的盛世美顏里無法自拔，突然聽到有腳步聲，程甜甜趕緊暫停，正襟危坐假裝正在認真寫字。
程甜甜覺得她這個主子當得有點憋屈。
不服就是干啊！
不過想到容嬤嬤身後就是皇後娘娘，程甜甜就慫了。
算了，干不過，老實躺着吧。
爭取好好表現，將容·紀檢委·嬤嬤趕緊送走，到時候就解放啦！
不得不說，程甜甜想的真簡單。
進來的卻是靜香，身後還跟着一位宮女，正是沈昭儀身邊的桑山，她手裏還拿着一個精緻的盒子。
“這是什麼？”程甜甜拿起呈上來的盒子。
“回娘娘，這是我們娘娘最近新調製的熏香，這個季節用正好。”桑山嗓子沙啞的回話。
程甜甜點點頭，好奇的湊到鼻尖聞了聞。
“啊切~切~”
一連兩個大噴嚏給程甜甜打懵了，這味兒……無法形容。
靜香趕緊接過程甜甜手裏遞得遠遠的熏香；“娘娘，這個熏香粉末比較細，熏出來很好聞的。”
程甜甜擺擺手，這香料什麼的她也搞不明白，平時香水都不噴的人，夏天噴個六神就是頂配了。這種一看就很高大上的香，程甜甜表示玩不來。
程甜甜看向下方的桑山：“桑山，你嗓子怎麼了？”又指指她脖子上的綢巾，“現在已經這麼冷了嗎？”
桑山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恭敬的回道：“謝娘娘關心，昨夜可能嗓子受了寒，不打緊，捂捂就好了。”
程甜甜蹙眉，看向靜香：“靜香，我記得前陣子咱們做了好些秋梨膏，你裝一罐給桑山吧。對了淺淺那裏估計也要吃完了，再多裝幾罐一塊讓桑山帶回去。”
桑山忙跪下謝恩，程甜甜揮揮手，又寒暄了幾句沈昭儀的近況，就讓她隨靜香去拿秋梨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