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經過了幾天枯燥無味的保密培訓,終於通過了保密規定的測試。我總算可以脫離這片苦海了!所謂保密,經過這幾天劉主任的親自教導,除了複雜到可以極大降低工作效率的各式ri常保密設備的cāo作以及記住多套可能在公共場合或者通訊工具中使用的隱語,我稱之為黑話,還多少給我點新奇感外,其他的都令我頭疼得不行!總結起來就是:“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別聽!不該想的別想!不該知道的千萬別讓自己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該說的千萬別說!就是真知道也不能說!”

更可怕的是,在劉主任對我進行保密培訓的這幾天裏,突然就有一份活生生的教材擺在我的面前:李所長說的哪位助手的大量身體細胞被國安人員在m國的一片密林里發現。經過dna比對確定了這一消息,而且通過對這些樣本進行深入分析,國內的dna專家認為他很可能已經被在這個世界上徹底“處理”掉了……因為這些樣本中有一些細胞是來自是他的肝臟和腎臟,而且dna專家認為通過dna深度檢測,可以有70%的把握確定,他的忠誠度始終都沒有改變……

今天早上,劉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宣佈我的保密培訓已經圓滿結束,我可以正式上崗了。我的第一個崗位是基礎研究部的食品組助理。劉主任特意告訴我說:“按照慣例,新人的崗位要從基層干起,但是1號專家要求你儘快進入角sè,所以所里研究決定,讓你直接干助理,你明天一早直接到基礎部辦公室報到!”臨走時,劉主任給了我一套加密資料,讓我自己回去學習一下,那是關於研究所核心科研項目的基礎xing資料,相當於崗前業務培訓,要我好好學習一下,並告訴我,資料三天後會自己銷毀。

走出劉主任的辦公室,有些鬱悶,急急火火的把我招到這監獄一樣的地方,居然給分配了個跟我的專業毫不搭調的部門,而且是這種低級角sè,不說是給1號專家當助手么?不過,還好,今天一天歸我自己了,終於有點閑暇的時間了,可以好好在這個對我來說還算陌生的地方里好好看看了。

其實,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型的城市。但是這裏卻是一片和外界幾乎完全隔絕的世界,這裏絕對沒有其他城市的“閑雜人等”!每一個人其實都是我的同事或者是間接的同事或者他們的家人,這裏沒有任何zhèngfu機構,這裏的最高領導人其實就是研究所的李所長。當我被注shè進液體證件的那一刻起,想要不經允許離開這個地方是不可能的:四個出入口都有部隊24小時持槍把守,一般人員沒有政治部的批文、重要人員沒有李所長簽署的文件,是絕對出不去的。城市外圍還佈防有三個旅的野戰部隊,其中包含一個防空旅、一個電子對抗大隊和一個網戰特別分隊。這裏遍佈着最高端的“天眼x”監視系統——除了我們的住所內部,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被各種攝像頭所覆蓋。這個城市的面積,我保守估計也要有10平方公里,但是,這個城市的核心區——我工作的研究所,其實地上的建築物所佔的面積也就一兩平方公里。城市的其他部分,其實全是為研究所服務的生活配套設施,研究所的地上建築,幾乎全是我們的住所。而我們工作的地方----研究所的工作區,則全部在地下,連距離地面的距離都是高度保密的。為了區分白天和黑夜,樓道里的燈是做了特殊設計,每天7點至19點,燈的顏sè是白sè的,表明是白天,從19點到次ri早上7點,燈的顏sè是深黃sè的,表明是黑夜……

在這裏我的手機和便攜信息中心幾乎都變成了廢物,完全失去了通訊功能,因為這裏根本不存在外面有的各種移動通訊網絡和各種無線信號。研究所給每名工作人員配發了專用的保密手機,只能在城內使用,與外界網絡不互通。我們每個人與外界的聯繫只能靠住所里的一部固定電話,而且被明確告知通話內容是隨時都被監聽和錄音的,這部電話的號碼更有意思,都統一被設置成běijing市的電話號碼……

這裏甚至沒有流通的貨幣,雖然結算的單位依然是人民幣,但是全部的消費都是和每個人的證件相掛鈎的,你只需每周確認一下賬單就行了。只有當你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你的各種銀行卡才能派上用場,在城市的各個出口外的第一家門店都是各大銀行的分支機構,在那裏你才能見到人民幣。雖然我的工資也是打到銀行卡上,但其實那張卡也是和我的液體證件綁定的。在這個城市裏我從不需要出示這張卡,在許多情況下,售貨員只需用證件掃描器在我的身體上掃一下,我的消費額就已經從那張銀行卡上扣除了……

我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在城裏閑逛了一下,找到了城裏最大的超市,買了一些ri用品,看到了一個佔地面積不小的開放式公園,進去轉了一下,裏面居然還修建了人工水系,特別是那個人工湖,面積很大,景sè不錯,空氣清新。

公園的對面是一個健身中心,說是健身中心,但是其實是一個擁有400米標準跑道的運動場,旁邊還附屬了一個室內體育館和一個游泳館,看來檔次不低呀!喜歡運動的我本想進去看看,但是門口的執勤的士兵攔住了我:“對不起,這裏周一到周五每天下午四點到晚十二點、周六周ri全天才對a證件攜帶者(是指研究所的工作人員)開放,其他時間是駐軍專用時段!”

看到我有些遺憾的樣子,小戰士放下一本正經的腔調,低聲對我說:“你們不是有自己專用的活動場所嗎?那裏室內的運動項目比這裏多多了,還有電游呢!可惜我們當兵的平時不讓進!”

我一臉茫然:“我剛來所里,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地方。”

“就是你們研究所大門出門向左走,走到十字路口再向左走就看到了,挺高的一座樓,名字叫‘藍威’,晚上人特別多!”

謝過了小戰士,我心想,晚上一定要去看看。時間不早了,我趕回住所,在所里的餐廳吃了午飯,回到宿舍,感覺有些困,難得下午沒事,就躺在床上休息,也許是最近幾天太累了,我一下子睡到了快六點鐘,趕緊爬起來,想到劉主任給的資料還沒看,就計劃着吃完晚飯去藍威看一下,早點回來看資料。

小戰士說的所謂“藍威”,其實離研究所大門步行也就五分鐘的路程,是一座九層的大樓,樓頂上“bluev”燈箱,很是醒目。門口也是有戰士持槍站崗的,通過證件掃描機,走進院子,這才看到一樓門廳左側不太顯眼的地方掛着“國家新能源研究所中州辦事處職工活動中心”的牌子,可是這和樓頂上的“bluev”有什麼關係呢?一邊想着,邁步走進了一樓大廳。

“藍威”整個建築物的外觀除了樓頂的大型燈箱比較搶眼外,幾乎沒有什麼能夠吸引人目光的地方,外表的裝飾非常簡單。可是,當我走進內部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的裝修相當豪華,可以達到五星級酒店的標準。從門廳里左側牆壁上的示意圖可以看出,這裏的服務項目真是齊全,從餐飲娛樂到美容健身無所不包,光是時下年輕人最喜歡的電子互動遊戲就佔了兩層的空間,游泳館、電影院各佔一層,頂樓居然是室內滑雪場!再往裏走,陣陣濕潤而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原來整個一層整體是一處人造自然景觀:繁花處處、流水潺潺、綠樹點點、魚兒翩翩,偶爾還可以看到有幾隻顏sè鮮艷的鳥悠閑地飛來飛去。在這美景中間,隨意擺放着一些各式造型的椅子,在中心位置,設有一個開敞式的酒吧,旁邊的一座假山上掛着“bluev

bar”的霓虹牌子,舒緩的音樂正從那裏傳來……

我沿着石頭砌成的小路,欣賞着這在北方難得一見的景sè,一步一步走向酒吧,路邊的長椅上可以看到有人在那裏聊天,看雜誌,用便攜信息中心玩遊戲、聽歌,還有情侶在竊竊私語,雖然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我看的出來,他們應該都是所里的工作人員,工作了一天,正在這裏放鬆自己……

“新來的!新來的!”忽然,在我的左側傳來了一個女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難道是叫我么?我停下腳步,朝那個聲音望去,只見兩個穿着軍裝的女孩並肩坐在小路邊的一塊石頭上,望着我,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正在向我招手,可是,這兩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呀!

高個子女孩接着問:“你叫后……后……什麼來着?”好像跟我認識似的。我很是納悶:她咋知道我姓啥?高個子女孩看出了我的心思,睜大了眼睛看着我:“你不認識我了!”

看着她那雙圓圓的大眼睛,我突然認出,她就是那天給我注shè證件的林醫生:“哎呀,不好意思,林醫生,……這裏的……這裏的燈光有點暗,我沒認出來你!”

林醫生聽了,露出了微笑,一邊讓我坐在她們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一邊問:“你這些ri子沒事吧!”

我明白林醫生指的是我對液體證件過敏這件事,連忙說,“沒事,沒事,就那天剛注shè完有點不適應,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林醫生指着我對另一個女孩說:“他是我duli完成的第一個產品,但是就差點出了大問題!”那個女孩聽了,低下頭竊笑。

“對了,你叫后什麼來着?”林醫生一邊用手捅了一下旁邊的女孩,一邊問我。

“后奇,奇怪的奇。”

“對,后奇,這是歐陽曉梅,和我在一起工作的。”林醫生向我介紹旁邊的女孩。

“你好,歐陽醫生!”我向那個女孩打招呼,不想,兩個女孩都笑了。

“請叫我區醫生!我爸爸姓區,我媽媽姓楊,他們給我起名字叫區楊小梅,但我真的不姓歐陽!”區醫生一臉無奈地解釋,旁邊的林醫生笑的幾乎綳不住了……

就這樣,我和她們聊了起來,通過聊天我得知我在所里確實是比別的人得到了額外的照顧。她們倆都是軍醫大學畢業的,經過考試和嚴格的考察才被研究所錄取,經過了三個月的基礎培訓和保密培訓才能上崗(因為我沒經過基礎培訓,所以對所里的一些基本情況不太了解,其中就包括這裏有這麼一座內部專用的職工活動中心)。就像劉主任說的一樣,她們作為新人必須從最基層干起,所以兩個人都被分配到安保部。雖然大家都叫她們醫生,她們卻其實是幹着護士的工作,要干滿半年以後才能調到研科研部門去。當她們聽說我明天要報道的職位是助理時,非常意外和嫉妒!因為她們調到科研部門的第一個崗位也只會是試驗員,她們倆一直在問我是不是跟所里的領導有關係,為了避免尷尬,我努力轉移話題。

我問她們這裏都有那些好玩的項目的時候,區醫生眉飛sè舞的說:“上個月六樓的電玩室里新安裝了幾部可以兩人對戰的體感遊戲機。其中有一個遊戲叫《乒乓急轉彎》,林醫生玩的最好。到目前為止,所里會玩這個遊戲的人,最多能贏她一局,也就是說,按照三局兩勝的遊戲規則,目前,還沒有人能贏她!”

聽到這裏,我擺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是那款用眼睛控制球隨意轉向的遊戲么?”

“對呀,怎麼,你也會玩?”區醫生一邊問我,一邊看了一下林醫生。

“你玩的怎麼樣呀?要不要上去比試一下?”林醫生試探xing的問。

“我玩過幾天,水平一般吧,不過估計贏你們倆沒問題!”我之所以敢說這樣的大話,是因為那款叫《乒乓急轉彎》的遊戲,其實是我讀博士時,電子系的幾個不錯的朋友開發出來賣給遊戲商的。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就是在普通的乒乓球枱界面上比賽,比賽規則大體和實際的乒乓球比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當乒乓球落到對方球枱上彈起后的運動方向是由本方球員用自己的目光控制的。遊戲過程中雙方需要佩戴一款特殊的眼鏡,眼鏡里的特殊部件,通過觀察人的眼球的運動,來確定球下一步運行的方向,而接球、發球的力度和方向是靠遊戲機上的攝像頭通過觀察人手的運動軌跡實現的。說白了,這款遊戲就是在體感遊戲的基礎上,加入了最新的目光讀取技術。在遊戲的開發階段,我那幾個朋友經常邀請我幫他們測試遊戲的穩定xing和可玩xing,可以說,我是這個遊戲的第一批玩家。到我離校時,這個遊戲我至少已經玩過上千局,從1.0版本到最後上市的3.4版本,我全都玩過!我還知道一些普通玩家不容易知道的關於遊戲的秘密,其實就是遊戲程序的漏洞和後門:當球落到球枱上某些點時,無論對方玩家做出何種動作,球都是無法被接住的。

於是,我和兩個女醫生來到了六樓的電玩室。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區醫生的助威下,林醫生以兩個8比11輸掉了第一盤。說實話,她對《乒乓急轉彎》這款遊戲的理解和對球的控制算是很不錯的,但是,跟我比起來,她還差那麼一點。接下來的第二盤,我稍微鬆懈了一下,讓她贏了第一局,但是後面兩局她加起來只得了9分。這時,林醫生摘下遊戲專用眼鏡,我發現她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幾乎瞪得圓圓的,臉sè很不好看。她只對我說了兩個字:“再來!”,就又戴上了眼鏡……,於是,我又連贏了她兩盤。本以為她會放棄了,沒想到她依舊是那兩個字:“再來!”。不就是個遊戲么,何必這麼認真呢!於是,接下來的一盤,我只贏了第一局,剩下的時間,故意讓着她,採取讓球主動出界、或者乾脆她發球假裝接不到的辦法,讓她贏了兩局,總比分1比2輸給她。然後,我摘下了眼鏡,放到遊戲機上,表明我不想再玩了,林醫生卻還是站在那裏直視着我,也不摘眼鏡。這時,我發現整個電玩室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區醫生看出了林醫生的不甘心,於是趴到林醫生耳朵旁小聲嘀咕了幾句,林醫生慢慢摘下眼鏡,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着我:“敢不敢跟我去打一場真正的乒乓球比賽,就現在!誰輸了誰請吃宵夜!”。在學校時,乒乓球也是我的業餘活動之一,但是水平在圈子裏也只能說是中等水平,估計贏這小丫頭應該沒問題吧!再說了,人家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同意好像也不像個爺們兒!

就這樣,戰場轉移到了三樓的乒乓球室,不知到區醫生從哪裏找來了一雙運動鞋,換下了林醫生的高跟鞋。林醫生活動了一下手腕,從旁邊的球拍架上選了一支和我選的一樣的雙面反膠的橫板球拍,毫不客氣的把乒乓球拿在手上,冷冷的說了句:“這回你可別讓着我!”

說實話,這裏的球枱、球拍、地板都比我在學校里用過的好很多,幾乎都是國際比賽專用的標準。但是,我的水平呀,簡直就是糟踐了這些器材!從林醫生髮第一個球,我就已經知道上當了:她的水平遠遠超過我!她發的球我幾乎接不到!我發球,她直接就給抽回來了,我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還好周圍除了區醫生沒有別的觀眾了,否則我糗大了!第一局4比11,第二局3比11,第三局0比11!我再也無力抵抗了,放下了球拍。

“后助理,你沒讓着我吧!”林醫生得意的問。

“沒,沒,我確實打不過你!”我輸得心服口服。

“那還玩么?”林醫生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不玩了,我請你們吃宵夜!”區醫生見我徹底服輸了,高興的跑過去和林醫生拍手慶祝……

當我們三個人來到二樓的餐廳里時,餐廳里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兩個醫生顯得很興奮,點了幾樣她們愛吃的小吃,還讓服務員打開了一瓶紅酒。看着擺在我面前的一大杯紅sè液體,我有點發傻:喝酒,對我來說,是先天的弱項,在學校里我就是有名的“聞味兒醉”!現在坐在我對面的剛剛認識的兩個女孩子,每人的杯子裏已經倒了同樣多的紅酒,我說我不能喝酒,她們能答應嗎?

“二位醫生,我確實喝不了酒,能不能給我把這個換成白開水?”我厚着臉皮開了腔。

“不會吧,你再不能喝,也比我們女生強吧!”區醫生立刻表示反對。

“你看,今天你贏了我,而且我輸得很慘,你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呀?後來,我又贏了你,而且你也輸得不太好看,我是不是也該慶祝一下呢?慶祝怎麼能不喝點酒呢?”林醫生一邊舉起了杯,一邊調侃着。

“我……我……真的是不行,我真的喝不了酒……”我還在堅持。

“不行——不行——不行,來我們倆一塊兒敬助理一杯!”區醫生說著和林醫生一起把酒杯舉到我面前。

“二位姐姐,我真是喝不了酒,放過我吧!”我已經在求她們了。

“誰是你姐姐呀,我們有那麼老嗎?我們倆都端半天了,你快點吧!”林醫生開始板起臉來說話了,區醫生也在一邊附和着。

“你們不是姐姐,但你們是醫生吧,我說實話,我對酒有點過敏,確實喝不了,喝了可能後果會很嚴重的……”我繼續頑抗。

區醫生不等我說完,“啪”的把酒杯摔在桌子上:“你別提過敏這事兒!就因為你,林醫生差點被開除,你知道嗎?現在她敬你酒,你還不喝,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這是怎麼回事?”我聽了這話,一頭霧水。

“哎呀,你跟他說這個幹什麼呀!”林醫生放下杯子,責怪起區醫生來。區醫生沒理她,繼續說:“就因為你對證件過敏,我們領導認為林醫生是違規cāo作,所以要處理她!還好,她保留了當時你的血液樣本與證件匹配后成yinxing的電腦檢驗單,可以證明她當時是做了過敏檢驗的,否則,她就被開除了!”

“……是這樣呀!那真對不起了,林醫生,想不到我給你找這麼大麻煩!”我感覺這酒是非喝不可了。

“沒事,你又不是誠心的,是你的血液和體質特殊,電腦沒檢測出來!來吧,不提這個了,你隨意喝一點吧,我們倆敬你!”林醫生說完,又和區醫生一起端起了杯。

這下,我真的無話可說了,只好也端起了杯,喝了一口,放下杯的時候,發現對面的二位已經喝掉了少半杯。

“林醫生,我有一個問題,可不可以問你?”我很想知道林醫生的乒乓球為什麼打得這麼好。

“可以,但是先表示一下誠意吧!”林醫生說著又舉起了杯。

我無奈,只好又喝了一口。

“還有我呢!”區醫生也舉起了杯。

我已經覺得有些頭暈,心跳的頻率在明顯加快,沒辦法又喝了一口,正要發問,區醫生笑嘻嘻的攔住了我:“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告訴你,林醫生從5歲就開始打球,在大學裏是乒乓球校隊主力,曾經在大運會上拿過全國第六名,你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呵呵,原來如此,我被兩個小丫頭算計了。

“這回你知道林醫生的厲害了吧!來,再敬你!”區醫生又端起了杯,我也只好暈乎乎的跟着舉杯……

“別讓他喝了,他好像真的有點過敏!”林醫生突然攔住了區醫生。

“不就是有點臉紅嗎,沒事吧!”區醫生滿不在乎。

“你看,他手上都出皮疹了!”林醫生指着我端杯的手說。這時,我才發現手背上不知何時長出了幾個紅點,隱隱覺得胳膊上有點癢。

“不會吧,你真的對酒過敏!”區醫生起身看過我手背上的紅點后,吐了一下舌頭。然後,她讓服務員把我的酒換成了水。

接下來,我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水,這是對面兩位醫生的建議,說這樣可以減輕我的過敏反應。而她們兩個也不怎麼說話了,低着頭吃着東西,或許折騰了一晚上,她們餓了吧。但是我的頭痛依然越來越嚴重,我想我還是早點回宿舍的好,以免在兩個小丫頭面前進一步出醜。於是,我借口上洗手間,走到餐廳的入口處,向服務員要了賬單,看也沒看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服務員用證件掃描器在我手上掃了一下,一秒鐘后,手機上顯示了餐廳的提供的消費額度的提示信息,當我查看時,才注意到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我請服務員轉告二位醫生說我因為不舒服先回去了。十分鐘后,我已經躺在宿舍的床上,感覺我正在以比地球旋轉快得多的速度在我的床上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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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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