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令到
早晨起床,讚美太陽
身體健康,充滿能量
今天,林鴻飛難得迎來一天的休息,本來想在床上賴一會兒,結果被幾個警局同僚的敲門聲驚醒。
打開門后,林鴻飛才得知他們是來調查昨晚刺青男被殺的事情。
因為林鴻飛是最先去過命案現場的警官,所以他們特意過來詢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林鴻飛自然是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順便提出了自己的推測:
「刺青男都是幫派出身,仇人很多,應該是幫派仇殺,兇手應該是某個幫派成員。」
警局的同僚們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麼就趕緊結案,了結一樁事情。
而且,警局的同僚們還對林鴻飛的推測進行了二次升級。
如果以林鴻飛的說法作為結案理由,那麼警局同僚們還需要去調查那個殺人的幫派成員究竟是誰。
大伙兒都懶得給自己增加工作,索性直接定性為:
「刺青男乃是仇家,雙方在衚衕偶遇,因口角引發爭執,最終雙方互毆而死。」
本來林鴻飛覺得自己編出來的結案理由就已經很過分了。
沒想到自己這幾個同僚編出來的理由更過分。
互毆而死,兇手不用找了,也不用抓了。
屬實是會給自己省事兒了!
佩服,佩服!
林鴻飛佩服投地!
了結了這樁案子,幾個同僚就先行離開了。
而林鴻飛也開始一番洗漱,今日難得休息,他打算出門逛逛,也領略一下老燕京地道兒的風土人情。
當林鴻飛洗漱完,穿戴一新后,一道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
「簽到成功,獲得毛瑟軍用手槍10把,子彈10000發!」
「嗯?」
聽到這個聲音,林鴻飛直接一愣,緊接着屋裏的地上出現了數個軍綠色的木箱。.
「我去,怎麼還簽出軍火來了!」
林鴻飛趕緊上前,打開其中一個木箱,只見10把散發著淡淡機油味道的嶄新毛瑟軍用手槍出現在他面前。
「毛瑟軍用手槍,裝填20發子彈,這槍又叫做駁殼槍,也叫作快慢機,《亮劍》裏李雲龍就靠這槍跟孔捷顯擺資歷呢。」林鴻飛馬上認出來這把熟悉的手槍。
由於民國時期的軍隊基本上裝備的都是栓動步槍,拉一下打一槍,加之又沒有生產衝鋒槍的能力。
因此,這種20響的駁殼槍以及10響的毛瑟手槍就被各個軍閥們大量採購,用以作為近距離交火時的利器。
不過眼前林鴻飛暫時還用不到這玩意兒,而且駁殼槍體型有些大,沒辦法藏在身上陰人。
想來想去,林鴻飛決定暫時先存放在家裏,等到了用的時候,再拿出來使用。
將幾個木箱子搬到角落裏,林恩又拿了塊舊床單將軍火箱子蓋好,還把面袋子、鍋碗瓢盆什麼的雜物堆放在上面,用來遮掩一下。
「先吃個早飯去,今天整碗豆漿喝喝!」
林鴻飛心情舒暢,推門就往外走。
一來到院子,林鴻飛便發現已經掛上了白布、白紙花,婦頭上裹着條白布,臊眉耷眼的坐在破席子上。
而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搬進了院子,放在了一口薄皮棺材裏面。
兩個混混模樣的男人給了弔紙錢,又跟婦嘀咕了幾句,這才邁步離開。
至於劉墩子,早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
「親爹死了,也不知道守孝,果真大孝子啊!」林鴻飛感慨道。
而院子裏其他的住戶則一個個強忍住臉上的笑意,忙着手頭的活計,了,大雜院少了一個禍害,真令人感到開心!
林鴻飛特意坐在院子裏觀察了一陣,果然,除了剛才那倆混混外,便再也沒人來弔唁過。
至於大雜院裏的住戶,別說弔唁幫忙了,沒把棺材砸了,就算是夠客氣大度了。
「唉,你說你惹***啥?」林鴻飛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後邁步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門沒走多遠,林鴻飛便遇到了剛才那幾個同僚,只見他們正讓一個掏糞的小伙趕着拉糞的馬車,將刺青男的屍體運走。
「呦,哥幾個,這是往哪兒運啊?」林鴻飛問道。
「城外的亂墳崗,這小子也不知道本家是哪兒的,乾脆扔那兒得了!」一名同僚說道。
「好傢夥,就這小子的體型,夠那幫野狗吃上兩天了!」林鴻飛笑道。
「可不,以往扔得都是乞丐的屍體,瘦的跟柴火似得,乾巴巴全是骨頭。」同僚回應道。
閑聊了幾句,林鴻飛便和他們分開,徑直向城裏走去。
可是沒走多遠,一道刻意壓低了嗓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鴻飛哥,鴻飛哥!」
「嗯?」
林鴻飛眉頭一皺,順着聲音一瞧,只見不遠處的衚衕口,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衝著自己擺了擺手,臉色還有些焦急。
「嘶!」
林鴻飛眉頭皺緊,打量着眼前這個人。
那人趕緊說道:「是我呀,鴻飛哥,我是秋生啊!」
「秋生!」
「怎麼是你!」
林鴻飛驚訝地說道!
吳秋生,林鴻飛的表弟,兩個人的母親是親姐妹。
因為年齡相差只有兩三歲,加上兩家住得也近,所以林鴻飛和吳秋生打小便一起長大,關係非常親密。
前朝亡了以後,林家敗落搬進了大雜院。
而吳家也沒好到哪兒去,全家去了燕京郊外的農村。
一開始兩家還有些聯絡,逢年過節都會走動走動。
後來,吳家所在的村子遭了兵災,整個村子被亂兵焚燒一空,林鴻飛也和吳秋生失去了聯繫。
本以為吳家人都死在了那場兵災之中,沒想到了過了三四年,林鴻飛竟然又見到了這個表弟。
一時激動,林鴻飛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吳秋生滿是污泥的手,興奮地說道:
「秋生,怎麼是你呀,這麼多年你去哪兒了!」
吳秋生似乎變得很是膽小,神情尤為謹慎,他並沒有急於回答林鴻飛的問題,反而四下張望了一番。
就在這時,遠處街角出現幾個人影,吳秋生頓時臉色慘白,嘴角顫抖地說道:
「糟了,大令到了!」
「鴻飛哥,咱倆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