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再回城主府
()翌rì清晨,天還未大亮,遠處一個身影向著這顯得甚是孤單的院落走來,待得走近一點時,仔細打量所來之人原來是渾身熱汗淋漓的秦寒。
如今每rì天還未亮秦寒便是會早早起來的修鍊一番,修為能夠取得一rì千里的進步可謂是理所應當,也不知秦寒每rì所修鍊的為何內容,連寒山石亦是不曾知曉。
‘吱呀’秦寒輕輕推開院子的大門,不過還是出了一絲大清早令人聽着甚是厭煩的聲響。
秦寒搖搖頭也是相當無奈,這門的年齡怕是比師父都還大,每次提起將這扇門換掉的時候,師父總是極力阻擾。
這院落乃是師父的師父留下的,人老了對着當初的一草一木都甚有感情,更別說這一路伴隨師父成長的東西。
“回來了,收拾一番你就下山去吧。”寒山石坐在屋子的門前對着剛是踏進院落中的秦寒說到。
秦寒點點頭,遠遠的行了一禮,轉身對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收拾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如今的秦寒可以說是孤家寡人,除了幾本秘籍和一桿青龍長槍,連衣服都是沒有多餘可供換洗的。
秦寒簡單的洗了個澡,連帶着把衣服也放在水裏搓了搓,擰了擰衣服穿上就出了屋子。
秦寒來到院中雙腿盤卧坐在寒山石的下方,如同昔rì聽授師父講道一般,甚是安靜的端坐在那裏。
“如今天下已是不復往rì的安寧,盜賊橫行馬匪當道,到處都是一片血雨腥風之sè,連不少修行者都是為禍蒼生,你選在此時下山於你有好處也是有着不小的弊端,安然與否也算是對你的一次小小考驗,多的話也不再說,哎······這個你拿着。”寒山石說完從身旁拿起一個百寶囊遞給秦寒。
秦寒小心翼翼的接過百寶囊,拜謝師父以後才是將百寶囊收入懷中。
聽了師父剛才的話,秦寒無法想像如今凡人世間是個什麼樣的場面,恐怕此次下山將是凶多吉少,連一些修行之人都是為亂人間,就憑自己這半斤八兩的功夫歷練一番也着實不易。
“你現在就下山去吧,不要忘了你的一年之期。”寒山石揮揮手,示意秦寒可以離開。
秦寒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之禮,師父待自己不薄,此次一走不知是否還有命回到這裏,保不準是最後一次見師父,行如此大禮倒也說的過去。
寒山石並沒有回頭再看秦寒一眼,倒不是怕自己捨不得,其實寒山石臉上已是笑開了花,他心裏有着自己的小算盤,卻是不能告訴秦寒,怕的是影響秦寒的歷練。
秦寒見師父已是回到屋中,爬起身對着屋子再是鞠了一躬,才是轉身離開院落。
殊不知此刻寒山石卻是在天上遠遠的看着秦寒,“哎,老頭子許久不下山,也是該出去走動走動,否則別人都還以為我老頭子死了。”
秦寒順着階梯一路朝着冬峰而去,冬峰是唯一連接山中與外界的通道,門中所有弟子皆是在此山修鍊。
秦寒也就拜師那天從此經過,山上的溫度可謂極低,如今想想秦寒也是一陣沒來由的顫抖。
越是靠近冬峰溫度也是越低,秦寒必須是從山頂翻過才能到底另一邊的山門,沒有其它的通道不說,在山中亂闖一旦被抓住將視為內jian。
‘阿嚏’,秦寒衣服穿的太過單薄,以至於才是到達冬峰的範圍之內就已是感冒,“哎,看來必須加快步伐,否則待會就該會被凍僵在山上。”秦寒搓了搓手,將青龍牙緊緊的抓在手中,開始加跑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青龍牙的槍身在這極寒之地卻是一點也不顯得冰冷,相反還帶着一絲溫熱,不過卻是要細細感應才會現。
約莫盞茶的工夫,秦寒已是翻過冬峰來到了當初的接受考驗的山門之地,幾位弟子正在這裏有一茬沒一茬的嘮着嗑,瞧得秦寒走過來幾人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
“見過師叔祖。”幾人齊齊的對着秦寒恭敬道。
“幾位不必多禮,我只是下山經過此地。”秦寒抬抬手示意幾人起身,轉過身朝着山下而去。
“這小子人還不錯,難怪太上長老會收他為弟子。”
“長的蠻有英氣,白白凈凈的想必也是大家子弟。”
“同是拜師求道人,人家卻是祖師爺,哎······”
秦寒走後不多時,身後幾人卻是出一陣感嘆,不知是羨慕秦寒還是再感嘆世道對自己的不公。
十里地的路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趕到,秦寒卻是花了足足半個時辰,急得天上的寒山石直想衝下來狠狠的罵秦寒一通,不過寒山石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這裏與來時並無不一樣,秦寒甚至開始懷疑臨走之時師父所說的話該不會是嚇唬自己的吧,看着來往行人臉上都是一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根本不像師父所說的凡人世界一片血雨腥風。
秦寒懶得繼續去想這些,反正如若自己碰到壞人盡皆殺光就是,打不過的另想它法。
天南城一如既往的熱鬧,隱隱之中秦寒去卻是感覺比之以前多了許多,當中明顯夾雜着一些逃難而來的人,蓬頭垢面令人一陣心酸。
秦寒按着記憶之中的路線向著城主府走去,再一次看見層層軍營環繞的城主府,又是激起秦寒心中滿腔的熱血。
“小子站住,城主府之前不可造次。”一守衛在此的軍士對着秦寒出言喝止到。
“煩勞通稟一下龍淵城主,就說他的侄兒求見。”秦寒對着之前出言的軍士說道。
“城主是你想見就見的?那城主整天還不給累死,閃一邊去。”這軍士明顯有絲不耐煩,揮揮手卻是準備轟走秦寒。
“要不我進去通稟一聲,看這小子有點面熟,說不定真是城主的侄子。”旁邊一位軍士對着準備轟人的軍士說道。
“要去你去,被城主罵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人看了一眼說話之人,眼中帶着一絲厭惡,心中卻是暗罵,“就你這膽小怕事的模樣難怪會在此守門。”
這人在罵別人之時卻是忘記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守門的罷了。
“這個東西不知可不可以讓我有資格進去。”秦寒在幾人說話之時,卻是掏出一令牌遞到幾人面前,語氣中甚至帶着一絲慍怒。
“這、這,不知師叔祖前來多有怠慢。”這幾人看着秦寒手中的令牌一股腦兒的跪在地上說道。
似是聽出秦寒話中的怒意,剛才阻擾秦寒之人接著說道:“是在下狗眼看人低,還望師叔祖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秦寒笑笑,懶得與這人計較,明顯是狗仗人勢,與這種人過多計較只會顯得自己是多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