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煉丹宗
“您不會死的,我不會讓您死,您要長命百歲快樂活着才好。”
他費盡心思才抓在手裏的光,怎麼可能會讓她消散呢?
這樣的溫暖和美好顧淵會好好守着,不然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
白傾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說得過分了。
“那你現在放我出去吧,我們回去在這裏我不會快樂的。”
在她知道這是顧淵所製造出來的假象后,她就不會快樂了。
顧淵看着她神情懨懨的,眼中滿是哀求,抿着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我帶您離開,但您不能和我生氣,更不能趕我走。”
他們都知道的是白傾城進了宗門身邊就不能再有人跟着,而顧淵也不適合繼續留在煉丹宗,他總歸要開始修鍊,變得越來越強大才好。
不然他又要怎麼護着白傾城呢?
“不會的,放心吧,我哪裏捨得。”白傾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顧淵深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心裏也知道他這話哄騙自己的意味居多。
但是他除了選擇相信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當心裏裝下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就註定能決定他的生死。
“大小姐閉上眼睛睡覺吧,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會在煉丹宗里了。”
顧淵抬頭仰望她說道。
白傾城看着這糟糕的環境,也沒有多說什麼。躺下來枕着顧淵的腿,就閉上了眼睛。
顧淵的手蓋住她的眼睛,溫暖的感覺讓白傾城心中微動。
她也不知道應當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但顧淵的氣息讓她安心許多。
白傾城本以為自己睡不着,或者要花很多時間才能睡着,可沒多大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輕飄飄地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顧淵感受到她的呼吸平穩下來,面上泛起苦笑,嘴角溢出一抹血,但他像個沒事人一般,輕聲唱起了一段歌謠。
將白傾城送往更深層的睡夢當中。
兩人身後景像在一點一點坍塌,相依的身影成了幻虛當中最明亮的風景。
白傾城睡到了自然醒,她睜眼映入眼帘的是綠藤編織而成的房間。
藤蔓和樹葉交纏在一起,形成了各不相同的傢具。
應該說整間屋子都是由綠藤編織幻化而成。
白傾城感到新奇,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身體的輕盈讓她知道自己確實已經到了仙門,現在在煉丹宗門下。
房間並不大,但該有的東西都有,足以能讓一個人很好的生活,倒是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得多了。
過了好一會兒,白傾城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一股濃郁清香的氣息撲面而來,伴着仙草和丹藥的味道。
不愧是煉丹宗,種植着大量的仙草。才會讓氣息這般濃郁。
百傾城走出幾步打量着自己的房間,她住在山峰上,往後就是幽深的山谷,霧氣渺渺,仙氣凌人。
儘管看着有些腿軟,但這股氣息還是讓人感覺到心曠神怡。
和在人界的時候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感受。
而這座山峰上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裏。
白傾城沒有見到顧淵,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心裏有着隱隱的擔憂。
畢竟這傢伙為了她做出來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反派大佬的腦迴路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山上風景宜人,但以後住在這裏的時間還長,沒什麼好看的,當下最要緊的就是白傾城要開始修鍊至少要把這句廢柴身體改變一下。
她的身份是保護傘,可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現在倒是不擔心,顧淵會對白家下手,可那些潛在的危險白傾城卻不能不早點做打算。
問題永遠存在,解決了一個,還有下一個。
因為沉睡了三年,身體有點軟綿綿的,甚至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白傾城來回走了幾圈,感覺差不多了,才往山下走。
她還要走過弔橋看着風吹過來的時候把弔橋吹得搖搖晃晃的,很是膽戰心驚,極為考驗膽量。
白傾城站在弔橋邊上也只能嘆氣。
也不知道這橋對面是什麼,或許是煉丹宗其他弟子們修行或居住的地方,她現在一頭霧水,也只能強忍着害怕,走上了跳橋。
白傾城志願算是膽大的,畢竟在前世的時候那些刺激項目也沒少玩,甚至玻璃特效橋都走過。
從感覺上來說是差不多的,但心底卻隱隱有個角落,告訴自己就完全不一樣。
每走一步白傾城都覺得自己的腿更軟一分。
可還要強撐着,不能讓自己真的在弔橋上癱下去,怕自己真的坐下去了就再也起不來了,只能被困在弔橋這裏。
傳出去那可就太丟人了。
白傾城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給自己打氣,往前走。
她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當終於走過這弔橋,踏上另一頭土地的時候,整個人渾身癱軟的坐在了地上,還沒有任何形象的往前爬了爬。
白傾城正暗自慶幸,沒人看到她這麼狼狽的一面,就聽到。一道嬌憨的聲音傳來,“小師妹,你終於醒啦?”
白傾城:“……”
她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就感覺到很是社死。
本以為這地方沒有人,這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剛才這麼丟臉的一面都被看到了嗎?
現在跳下去來不來得及,修鍊后壽命可是很長的,這一輩子還這麼漫長,開局就這麼丟臉讓她很難混下去啊。
陸靈拿着小籃子歡快地跑過來就看到白傾城一副滿臉羞愧的樣子,她不由感到好笑,也知道白傾城想了什麼。
“小師妹這是被我嚇着了嗎?不好意思我只是看到你醒了,有點太高興,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她蹲在北京城面前將小籃子放下。又將白千層扶起來。
白傾城對上了一張,充滿關懷又清秀的臉,他穿着一身藍色的弟子服,服裝和髮型都很規矩,看着就讓人覺得想要親近。
白傾城心裏的那點尷尬,不自覺消散了許多。
“沒事,我剛醒來,這裏是煉丹宗嗎?你是我的師姐嗎?”
她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陸靈給她捏了個凈身決,又笑了笑,“對,我是你的師姐陸靈,你現在就在我們煉丹宗,你已經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了,排行六。”
陸靈很是和善地說道,白傾城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一股很容易讓人親近的氣息。
是天生的和善感。
“陸靈師姐你好,我是白傾城。”於是她也笑了笑。jj.br>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現在她對煉丹宗一無所知,還是要先和這位師姐打好關係才能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知道你,你可厲害了,你就是有着神器的白家的那個繼承人來家大小姐。”陸靈說了這麼長的一段標識,倒是把白傾城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儘管大家都知道她是到宗門裏來鍍金的,可在人類當中,不管是怎樣的身份,進入到仙門當中,都應當一視同仁才對。
偏偏他們家白家有這麼一個神器,連邪門中人都無法忽視她的身份。
“我有什麼可厲害的呀,師姐剛才說我沉睡了三年對嗎?怎麼會如此呢?”
陸靈這麼善談白傾城自然想從她身上獲得一些信息。
“我先扶你去食堂坐着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不用心急。”
陸靈像是想知道她想了解什麼信息一般扶着他站起來往山下走。
白傾城從陸靈口中知道,正是因為她身份特殊,又是最小的弟子,宗主幹脆把這座山峰分出來給她居住,甚至還弄下了個結界,尋常人沒有辦法靠近這座山峰。
陸靈和她一起參加大選被收為弟子的,她身份普通,心性純良也有煉丹的天賦,便被安排隔一段時間就來查看白傾城的情況。
免得小師妹清醒了都沒人知道。
如今三年過去,陸靈已經是中級煉丹師,只不過修為就差了一些。
陸靈對自己的修為避而不談,白傾城知道估計真的沒有太高,也就沒有追問。
不過才短短三年時間,她就已經是中級煉丹師,也已經很厲害了。
“照師姐這麼說,我還是有着木系靈根的人?”
陸靈說白傾城在參加大選的時候,有被顧淵抱着測過資質,出乎白傾城意料的是,她竟然是木質靈根的體質。
木製靈根可是最適合煉丹,修鍊起來也會比別人容易些。
也難怪陸靈一見面就說她的資質不錯,白傾城實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驚喜。
“對啊,你都不知道當時大選的時候有好多峰主和宗主都想收你為親傳弟子呢,只是你家那位護衛說了,你要來煉丹宗,這才被送到了我們煉丹宗。”
陸靈沒說的是,她當時情況特殊,一直昏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也只有煉丹宗有源源不斷的仙草供養得起,其他宗門這才不得不放棄。
白傾城低頭不語。
“顧淵他送我過來之後就走了嗎?”白傾城又問道。
陸靈點點頭,“他連我們宗門都沒進,是由慧聰姐師姐將你帶上來的。”
“當渣女怎麼了?這年頭向來是寧願我渣別人不能別人渣我。”程安頭也不抬地說道。
傅宜年想了想,心裏覺得這要是被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還確實挺有道理的。
“所以你倒先說說對我有哪裏不滿意的?”他乾脆不反駁程安這話,而是執着於自己之前問出的問題。
程安被他煩得翻手機都沒有心思了,倒也認真看着傅宜年想了想。
顏值沒得說,身材好,家世好,學歷高,看他和曹沛琴打交道的樣子,就知道雙商也高。
哦哦,這麼一想,傅總好像確實應該大概可能挺搶手的。
“有沒有可能有一種東西叫眼緣,我對你就是不來電呢?”程安沉思過後悲痛地說道。
傅宜年:“……”
“沒這個可能,就算有我可以花錢。”他皺眉。
程安像是聽到什麼絕世笑話一樣,看了他好幾眼,“我像是這麼膚淺的人嗎?即便我是,你覺得我缺捨得為我花錢的人嗎?”
傅宜年:“……”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經歷過這麼多次循環,傅宜年知道很多賺錢的方法,他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累積到大量財富。
但眼前這個程安並非真正的程安,他知道她也知道想要斂財也並不難。
之前程安是因為一直跟着傅宜年跑才使珍珠蒙了塵,可只要她想,有的是願意為她花錢的傻缺玩意兒。
傅宜年發現好像自己真的遇到了難解的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程安看他沉默的樣子,反而又笑了笑,她伸手戳了戳他昂貴的西裝,“結婚有什麼好的,趁着我們還年輕,該浪就去浪。”
在原文裏程安和傅宜年直到死都沒能結婚,沒道理到了她這裏開局就結婚。
程安不知道這位到底出了什麼情況才使得劇情崩塌的這麼離譜,但在三三老師回來之前,他也只能先把傅宜年穩住,走一步看一步。
總之就是一句話想現在結婚,不可能。
“結了婚,我是你的,傅家也是你的。”
但沒想到她問完之後傅宜年會用着深邃的眼神看着她,說出來的話無比認真。
三個程家都比不上一個傅家,這位為了想和她結婚,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不知道被傅家老爺子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程安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執着和自己結婚,但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可能就這麼答應下來。
程安畢竟經歷過這麼多位面,什麼錢財她並不會太在意,即便暫時屬於她,最後不是她的。要來也沒用。
“不管你和我小媽達成了什麼交易,我都只有一句話不結婚,也不會訂婚,就算你們把我綁了,我也不會屈服的。”程安笑眯眯的說出這句話。
她看到傅宜年的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甚至隱隱有些發狂的樣子,卻依然這麼直視着他,沒有任何迴避。
“我知道了。”傅宜年深深地看她一眼說道。
隨即他帶着一身的低氣壓離開了程安的房間,程安才不管他呢,心情很好地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