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裝了,攤牌了
她在所有劇本里都是配角,所以跟男主在一起這種事是輪不到她的。
月彧是男主,他頭上有任務,所以柴相喻也是男主。
而就她和他的那些任務來看,她多半是那個對男主有救命之恩,男主為了報答她給了她玉佩,後來她拿着玉佩找上門給男女主添堵的女配。
就是不知道她甄府千金的身份在不在這個劇情里。
她猜多半是在的。
不然就算她要玉佩了,柴相喻也不會給她。
一個沒用的人,給她幹啥?
珍珠把玉佩收起來,然後抱着被褥等物去浣洗。
珍珠洗好東西,把家裏打掃一遍,之後姜大娘就回來了。
看到院子裏晾曬的東西,姜大娘詫異道:“柴公子走了?”
“嗯,今早我送你的時候離開的。”珍珠幫着把板車推回來放好,給她倒了水讓她坐着歇息,並沒有告訴她玉佩的事。
既然是劇情道具,那證明是必須使用的,告訴姜大娘還要再解釋一番她為什麼要留着玉佩,這樣太麻煩了,還是不告訴她了吧。
姜大娘看着她,嘆息一聲:“本以為能撮合你和柴公子,現在看來到底是有緣無分。”
呃,話不要說死了,說不定以後她還要去柴相喻面前蹦躂呢。
“也難為你這幾天收斂性子了,結果……唉。”姜大娘又是一聲嘆息。
珍珠從她這句話里得到了信息。
收斂性子……所以說原主的性子比她還要跳脫?
很有可能,畢竟姜大娘還看話本呢,珍珠也有可能被帶偏。
她就說嘛,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即便再小心,也會讓親近的人懷疑,而姜大娘竟然不懷疑她,原來是因為她“正在收斂性子”。
珍珠鬆了口氣,但想起月彧他們,又把這口氣給提起來了。
她已經完完全全掉馬了,月彧會怎麼解決她?
按照前期月彧的性格,應該是帶回去,扔進蛇窟里自生自滅吧?
但是……
月彧這幾天都沒找過她,也沒有讓人把她帶走懲罰,應該是想睜隻眼閉隻眼的意思吧?
但為什麼?
雖然她很高興能活着,但還是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月彧不殺她?
他們風雨樓的規矩不就是不認親嗎?難道他在憋什麼大招?
珍珠覺得還是得找時間主動出擊才好。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打算跟月彧攤牌。
珍珠想的遠了,姜大娘看她盯着一處發獃,叫了她一聲。
珍珠回過神來,和姜大娘一起做豆腐了。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珍珠吃完午飯打算出去找月彧。
等她回甄府,能不能出來還兩說。
她剛回去,應該不會讓她出來,而晚上若是有人守夜,發現她不在那就麻煩了。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今天就去比較好。
珍珠跟姜大娘說了一聲,一邊往臨仙閣走一邊懊惱。
早知道就再多留一天了。
……
臨仙閣中午不開門,當著周圍路人的面敲臨仙閣的門不太好,珍珠繞到後院的圍牆,翻了進去。
腳一落地,一個人就出現在她面前。
珍珠嚇了一跳,但不敢叫出聲來。
“左護法。”那人對她抱拳行禮,“樓主讓您去樓上找他。”
珍珠悄悄鬆了口氣,想起原主和其他人的相處方式,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珍珠進去,走到之前那個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進。”月彧慵懶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珍珠深呼吸幾下,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然後推門進去了。
月彧倚在榻上,手裏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睛眯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樓主。”珍珠走到他跟前叫了他一聲。
月彧瞥她一眼,見她一副有事和自己說的樣子,猜到是護國寺那天的事了。
“什麼事?”月彧低頭看着他手裏的佛珠,這是大護國寺的住持開過光的,沒問題,他可以的。
“樓主,我想和你開誠佈公的談談。”珍珠道。
“行啊。”月彧沒所謂的一點頭,“那你就說吧。”
“我可以坐下說嗎?”珍珠覺得他躺着她站着有種被罰站的感覺,開始就弱他一頭,這對她很不利。
“那你坐吧。”月彧淡淡道。
珍珠正想在他對面坐下,忽然被他攔住,“你坐到那邊去。”
月彧指了個離他很遠的窗邊的位置,窗戶開着,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來,正好灑在那個位子上。
珍珠滿頭問號的看着那個詭異的位置。
雖然不是大夏天,但也沒必要這麼曬太陽吧?
珍珠看看月彧又看看那個位置,沒說什麼還是坐了上去。
“你知道我的情況吧?”珍珠直接道。
月彧撥動佛珠的手小小的僵了一下,然後把手放在桌子下面,撥動的更快了。
“嗯。”月彧微微頷首。
“我知道我們樓里的規矩,我私自認親,應該受到懲罰。”珍珠開始說她掉馬的事,至於她那天的奇怪舉動……
只要她死不承認,或者編個理由推到柴相喻身上去,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已經換了個芯子了。
月彧聞言挑了下眉,她怎麼還在裝?她就沒有發現他發現她已經不是珍珠了嗎?
“嗯,所以呢?”月彧淡淡道。
月彧的態度弄的珍珠有些不安,她想了想,決定利用他知道她是卧底這件事。
珍珠閉了閉眼,道:“但是我又不是樓里的人,所以我不用受罰。”
月彧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
所以她的意思是打算用這個身份一直混下去嘍?
“樓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珍珠肯定的看着他,“但我想說的是,我已經完全倒戈到了樓主這邊,我以後會忠於樓主你的。”
【宿主,你這是在幹什麼?】系統幽幽的說道。
【你放心,這不影響我走劇情,忠心歸忠心,劇情我還是要走的。】
陽光有些刺眼,月彧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她說要走什麼?
為什麼有些話他聽不清了?
“那這麼說你願意去當我的反向間諜?”
“沒錯。”珍珠點了點頭,“那天聽住持講經我忽然醒悟過來,一仆不事二主,所以我選擇了樓主您。”
月彧甩了甩他手裏的佛珠,重新撥動起來。
哦,還挺會編瞎話。
她說的那些話聽在他耳朵里就是,他和現在的這個珍珠合作,她當他安插在赤血教里的間諜,替他做事。
而他裝不知道她多重身份的事,不揭穿她。
聽起來確實不錯,如果讓那個人知道了也確實能嘲笑到他。
“你的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