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和親的皇子07
“景歡現在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未成婚,也是皇上欽定,哪有同你們住驛站的道理,許徳江,本王和王妃都乏了。”
趙奕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劉禹林心裏忍不住心慌。
許徳江聞言笑眯眯的對着劉禹林道:“劉大人如若這麼關心王爺和王妃,還不如儘快修書一封告知梁國皇帝,梁國如果需要再派人來參加王爺與王妃的成親禮,請提前告知,不然到時候沒有安排位置可就尷尬了。”
許徳江說完沒有理會劉禹林那張快維持不住笑容的臉,示意身邊的人駕車離開。
劉禹林今天連着在許徳江手上吃癟兩次,心裏記恨在心,心想找着機會一定要討回來。
趙奕心裏很遺憾,梁景歡從宮門口一直打着精神,不睡了,所以抱他都沒機會,趙奕何嘗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和登徒子沒什麼區別,只是對着梁景歡自制力下降許多。
中午趙奕讓梁景歡在他房間休息,自己去安排王府的準備成親需要的東西,晚上趙瑾澤就公佈了趙奕和梁景歡成親這件事。
經過晚宴,趙奕和梁景歡兩人身上都是酒菜的味道,回到王府,趙奕便讓人打來洗澡水,他之前專用的洗澡池給梁景歡用了,自己換了一個地方洗漱。..
經過幾天的奔波,梁景歡根本沒得怎麼好好的洗澡,昨天晚上還是因為今天要進宮到了驛站才稍微好好的洗一洗。
趙奕安排人在他的洗澡水中還放了舒筋活絡的藥材,梁景歡泡着澡整個人毛孔都張開了。
說起來也真是悲哀,他作為嫡子,,平時洗澡別說熱水,基本還是他自己打水洗澡。
呵,嫡子!
多可笑啊!
如果可以選擇,他不願意出生在梁國,也不願意做什麼所謂的皇子。
梁景歡洗了澡之後,把匕首壓在枕頭底下,手裏握着玉佩正準備歇息之時,門被人敲響了,他只能起身,走到門口問道:“誰?”
“是我,趙奕。”
聽到是趙奕的聲音,梁景歡才開門。“王爺,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趙奕道:“無事,我來休息。”
梁景歡指了指房間:“這裏?”
趙奕點頭:“嗯,這裏是我的房間,我當然來此處休息。”
梁景歡有點兒尷尬,他竟然佔了別人的房間還問別人來幹嘛:“對不起王爺,景歡到別處睡。”
趙奕反手將人撈回來說道:“就在這兒,我們十日後要成親,你早日熟悉熟悉我也好。”
梁景歡一愣,沒有考慮便說道:“王爺和景歡還未成婚。”
“現在梁國上下已經認定了你是我的王妃,沒有成親也不要緊,況且,現在你在趙國,在我這裏住有什麼奇怪。”趙奕理直氣壯。
梁景歡還想再掙扎掙扎:“傳出去對您名聲不好。”雖然他現在不算有什麼名聲吧。
趙奕:“無礙,不會有人傳出去,王府都是我的親信。”
還有最後一個理由,梁景歡輕聲道:“可是,我們不是挂名的嗎?而且,也沒有哪家王爺王妃是同一個房間的。”
趙奕眼中帶着笑意:“別人我不管,你只有在我身邊我才放心。”和愛人分別太久,趙奕找到了人,自然要寸步不離的守着才放心。
“王爺說過不會碰景歡。”
“我不會碰你,我們就字面上的睡覺。”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梁景歡也沒有理由再拒絕。
趙奕沒來之前,梁景歡是隨便躺的,現在趙奕來了,他不知道是該睡裏面還是外面。
正在梁景歡糾結的時候,趙奕幫他做了選擇:“你睡裏面。”
“好的。”
梁景歡一躺上去,背對着趙奕,手中緊緊握着玉佩,他才想起的匕首還在趙奕的躺着的枕頭下面。
如果趙奕發現了,該不會以為自己要行刺他吧?
梁景歡想的沒錯,趙奕躺下便感覺不對,手放到枕頭下一摸,直接摸到了。
趙奕拍了拍梁景歡的肩膀。“景歡,這匕首是不是你的。”
用的肯定句,梁景歡有些緊張的轉過身,和趙奕面對面。
“是。”
然而趙奕什麼都沒問,而是直接把匕首遞給了他。
梁景歡接過,轉身,默默把匕首放到了枕頭底下。
他覺得,趙奕真是奇怪,要是別人發現自個兒枕頭底下有一把匕首,肯定會嚇到,要麼就興師問罪,他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做。
梁景歡剛開始睡不着,擔心趙奕會做點兒什麼,誰知這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過了許久,梁景歡聽到趙奕均勻的呼吸聲,才放鬆下來,不由得覺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然而事實卻是,在梁景歡睡着以後,趙奕點了他的睡穴把人抱在懷裏才真正的開始睡覺。
劉禹林當天晚上宴會之前便找人傳遞消息回梁國,梁國國君梁宸已經聽到傳言,看到劉禹林的信才相信這是真的。
“皇上,想來這位攝政王是真的喜好男風,竟然還要娶一個男子做王妃呢。”說話的是梁國現任皇后林靜書,她的長相和聲音都應了她這個名字,為人安靜賢淑又帶着書卷氣。
梁宸道:“那也得多謝書兒出的這個主意,趙國的皇宮猶如鐵桶一般,這麼一來,探聽趙國的機密便容易許多。”
林靜書憂心忡忡:“可是景歡會不會恨我們把他送到趙國?”
梁宸冷哼一聲,面露不虞:“他作為梁國皇子,這是他的責任,再說,我們待他不薄,現在梁國處於多事之秋,他就應該為了梁國付出。”
“皇上說得對。”林靜書纖纖細指撫着梁宸的胸口,柔聲安慰道:“別生氣,氣壞了可怎麼得了。”
梁宸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還是書兒善解人意。”
林靜書臉上笑得一派溫柔,靠在梁宸胸前,眼中是揮之不去的惡毒。
梁景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百倍,難得休息這麼好,說來可笑,在別人的地盤兒比在梁國還好。
趙奕已經去上朝了,而他一直被自己所謂的父皇以養病為借口,一直困在宮中,根本沒有參與朝堂之事的機會,甚至活命都困難。
算了,不想了。
他剛揭開床簾,便聽見許德江輕輕敲了兩聲房門,在外面輕聲問道:“王妃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