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空的提醒
摘星崖,這是穿越前作為半個風景黨的艾晨常用的下線點。
日出時分,金黃色的燦爛晨光伴隨微瀾與陣風而來,四野清明,極目遠眺,蒙德城依稀可見。
黃昏時分,火紅的餘暉映襯着另一邊的皎潔月光,這日月同輝的場面着實震撼。
夜幕降臨,星河絢爛,映射在海面上泛起粼粼白光,如夢似幻……
只是,每到夜晚都在這說肉麻情話的那對狗男女讓人莫名不爽……
不過,現在是大白天,摘星崖還是罕有人至,以往,在風中搖曳的蒲公英種子便是這裏唯一的過客。
今天卻不同,熒,溫迪,迪盧克,琴,派蒙四人一應急食品來訪此地。
溫迪走上前,輕輕撥動“天空”的琴弦,婉轉的樂聲沁透眾人的心脾,令人不自覺陶醉其中。
此地的琴聲也得到了彼方之龍的回應,一聲長嘯,打斷了琴聲,勁風直逼得眾人退卻。
巨大的青色身影瞬間遮蔽了天空,是特瓦林!
“是你……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特瓦林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在竭力壓制或者對抗着什麼。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你的眼神,像是在回憶這首曲子……”
風之神的身份在這一刻回歸,語氣,卻是詩人那獨特的溫柔。
特瓦林沉默不語。
忽然間,一道冰錐破空襲來,將巴巴托斯手中的【天空】擊毀在地。
是冰深淵法師,他漂浮在特瓦林身周,蠱惑着它的心靈。
曾經身為四風守護的東風之龍,它為之戰鬥的蒙德,經過時間長河的沖刷,是否早已將其遺忘?
迎接它蘇醒的不是鮮花和讚譽,而是破敗的廢墟和人們眼中的畏懼……
他們為何恐懼我?
龍向風詢問,卻沒有聽見風中的琴聲……
回應它的,只有深淵的低語:
可憐的龍,你早已被拋棄!
他們的利劍已經指向你的咽喉!
仇恨吧!
憤怒吧!
讓他們付出代價!
於是,龍收起翅膀,不再擁抱高天,它向著深淵,苦痛的俯衝!
風試圖將它挽救,深淵卻不肯放手,言道:
龍啊!他許諾的自由不過是枷鎖,深淵,才應是你的歸所!……
特瓦林向風質問:“這些人……是跟你一起……來獵殺我的嗎!”
它沒有聽風神的解釋,就像曾經風神也沒有聽它的詢問一般……
龍決絕的扭轉身軀,深淵嬉笑着,嘲笑眾人的無力,同時,駕馭着特瓦林離去。
溫迪擔心的凝望着遠去的特瓦林,忽然,祂感覺到自己身周似乎有一股異樣的風,正想抓住,那異樣的風卻又消散了……
————
蒙德,風龍廢墟外的某處山坡,特瓦林掠過此地。
“殿下……您的僕人又為您帶回了一場勝利
當您的國度重臨塵世
我們將分享它的榮光”
冰深淵法師“砰”的一下出現在兩個水深淵法師之間,他微微欠身,向著面前的金髮少年說到。
短短的三句話中,蘊藏着驕傲,自信與興奮……
少年並未理會,他轉過身,凝視着三個深淵法師的身後。
三個深淵法師皆是一驚,趕忙回頭,只看見一個黑袍人坐在一棵離他們不遠的樹下,一柄劍插在他身前,他的右手不停的摩挲着劍柄。
“想找到你可真有夠難的,不過,就結果來看,不枉我在摘星崖上吹了好一陣的涼風。”
此黑袍人,正是艾晨。
原來,他早已經感到摘星崖上,遠遠的觀望到溫迪幾人過來了,就披上潛影斗篷,靜靜觀望着。
他的目的,就是通過特瓦林找到“空”——熒的哥哥!
空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那三個深淵法師發起進攻。
三者成三角之勢,包圍了艾晨。
看着他們凝結起來的冰盾,水盾,艾晨不禁笑了,輕聲道:
“元素反應課沒學好嗎?不知道雷水感電和雷冰超導嗎?”
他輕蔑一笑,徑直衝向正前方的冰深淵法師,同時,他左手凝成一道雷鏈,右手持無塵劍,也附上雷電。
左手的雷鏈瞬間繞上了一個水深淵法師,將其麻痹的無法動彈。
右手的無塵劍瞬間脫手而出,穿破另一個水深淵法師的肩膀,將其釘在一棵樹上!
此時,正面的冰深淵法師已經結成一道法術,鋒利的冰錐向艾晨迎面而來。
他不躲不閃,迎難而上,只見一道紫光閃過,艾晨就已經在那冰深淵法師身後出現,雙手還交叉握着雷鏈。
而那冰法師早已被捆縛的無法動彈!
空見狀,提劍向他斬來,艾晨匆忙利用雷閃騰挪轉移,卻不想這一招攻擊為虛,救敵為實。
趁着艾晨還沒反應過來,空已經將三個深淵法師拎回了身邊。
艾晨倒也不懊惱,只是笑着問到:“熒就在摘星崖,你確定不去看看她嗎?”
空沒有回答,他淡淡的看着艾晨的眼睛,說到:“我們都不屬於這個世界,不應該有這麼多交集,你最好遠離熒。”
艾晨心中一驚,空居然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不,也不一定,或許他只是知道自己不是提瓦特大陸的土著之類的呢?
“提醒你,別和熒走的太近,會被察覺到的……”
說完,空打開了深淵的傳送門,縱身一躍便帶着三個深淵法師離去了,倒是留下滿是疑惑的艾晨在原地發獃。
他想着,自己明明是來問問空和深淵的事的,明明主動權應該在自己好吧?怎麼莫名其妙自己就成被動一方了?
而且,空的兩句話就把艾晨給搞亂了,為什麼要遠離熒?會被什麼察覺?
可惡,最討厭這種話說一半就打住的人了!!
【叮咚!您有一封郵件,請查收!】
系統在這時發來提示,艾晨打開面板郵箱,只見那熟悉的四個字——土牛旅遊,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