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甜蜜的日子
山城的早春，因曉潔的存在而變得更甜蜜，空氣中到處都充滿了醉人的味道。
後面的兩天，我跟曉潔沒有見面，但一有空就相互的發短訊，訴說彼此的相思，一件很細小的事情，在當時看來，都是那麼的有意思，我們都沉浸在愛戀的喜悅中。
星期天早上，我像以前一樣去畫廊上班，曉潔在畫廊里的一張椅子上坐着，見我來了，起來很歡喜的一下把我抱住。
「不要這樣，這店裏有監控的，難道你不知道么？」
「啊……完了！丟死人了！」曉潔趕快鬆開我，跑到電腦前。
「哥，你會刪監控么？」她抬頭望着我。
「我沒有密碼，再說我也不能亂動這裏的電腦。」我無奈的對她說。
「我也不知道密碼，」她站了起來。「哎呀不管了，反正他們早晚都要知道的。」
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裏反而更緊張了。
曉潔給我說他爸爸要出去寫生，是與老同學一起，而合伙人謝叔叔剛好今天也有事來不了，所以她爸喊她來看到起。
我把畫廊的衛生清潔了一遍，曉潔這個嬌小姐也一起在幫我，只不過看她那樣子這應該是第一次吧，我讓她一邊獃著她就是不肯。
後來兩個就在店裏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有人來看畫時才招呼一下客人，等客人走了又聊上了。
她給我說她從小就被媽媽很嚴格的管教着，只是這兩年辦了個舞蹈培訓學校太忙了，再加上她去年已上大學才沒怎麼管了。而爸爸呢倒是很寵愛她，只是基本上都沒時間陪她。
愛因斯坦對他的相對論的戲說看來是真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在一起時，流逝得太快了；而分開了，一分分、一秒秒都是那麼的難熬。
一天的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傍晚下班的時候，我送曉潔回家后準備返回學校。
「哥，我給阿姨說了多準備一個人的飯，你吃了再回去吧。」
在曉潔的再三堅持下，我跟她進了屋。
一進屋，見沙發上坐着一個四十歲左右、氣質優雅的美麗女人在看雜誌，面容漂亮而柔和，雖是坐着的，但還是看得出來身材婀娜多姿。
「媽！」曉潔喊了聲。
其實我知道是她的媽媽，因為在畫廊里見過幾次，她也應該了解一些我的情況，畢竟我在她丈夫的畫廊上班很久了。曉潔媽媽抬頭向門口望過來，見曉潔身後有一個男孩子，很有些詫異。
「媽，哥送我回來的。」
「哦，就等你們吃飯了，你們把手洗了吃飯吧。
可能是做飯的阿姨給她說曉潔要求準備兩個人的飯吧，她早就知道了。
「孃孃，您們吃，我馬上要回學校去了。」
可能以前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怎麼客氣，但現在因為曉潔的關係，我變得膽怯了，很想馬上逃離。
「小馬，今天就留下來吃吧，今天多準備了一個人的。」
「哥，你就吃了走吧。」曉潔在她媽媽面前假裝有些冷淡的對我說。
飯菜很精緻但很清淡，這應該是曉潔家一直的飲食風格。
這頓飯我吃得很是不自在，而曉潔在媽媽面前性格收斂了很多，簡直就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小馬，謝謝你照顧曉潔，聽說那天曉潔腳扭傷了，是你把她背下山的。」席間曉潔媽媽平靜的冷不丁的對我說。
「沒……沒……什麼，孃孃，那天一起的只有我一個男孩子，所以……」我有點語無倫次了。
「媽！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記得沒給你說過。」曉潔很不好意思的紅着臉問。
曉潔的媽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其實也不是需要什麼答案，顯而易見是她那幾個同學告的密。
「小馬，以後這個家你可以常來。」曉潔的媽媽平淡的對我說。
這是什麼意思呢？這是默許我和曉潔的關係還是……
吃完飯我逃似是告別曉潔的媽媽回到學校，心裏恍恍惚惚如夢如幻。
第二天我去上班沒有見到曉潔，她告訴我她今天要去媽媽的培訓學校幫忙，晚上還要回學校去排練一支新的舞蹈，她邀請我晚上去看她的排練。
下班后，我隨便吃的點東西，就去看曉潔的排練。
曉潔在校門口等我，見我來她很高興。
「哥，還有一會才開始，你吃東西沒？」
「吃了，你呢？」
「我在家吃了來的。」
曉潔買了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我。
「昨天我走了后你媽媽說了什麼沒有？」我喝了兩口水問她。
「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話我說我們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表哥啊。」.br>
「沒問你與我有沒有什麼之類的？」我不放心的問。
「沒有。我也很奇怪，媽媽以前管我很嚴格的，所以我都沒怎麼與男孩子接觸。」
「也許是你現在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管你了吧。」我心裏沒底的對曉潔說。
「也許吧！」曉潔好像對於突然放鬆的管縛還不太適應。
「哥，不管了，我要去排練了，你跟我一起去劇場。她粗大的馬尾一甩，拉着我去她們排練的劇場。
排練馬上開始了，觀眾席前幾排坐了稀稀拉拉的一些人。出了本校的老師同學，應該有些也是像我這樣受邀請來看排練的。其中有幾個身着時髦的富家公子模樣的年輕男孩子。
排練開始了，排練的舞蹈名叫《蝶之舞》，曉潔是這支舞蹈的領舞。
先是有許多扮演花朵的演員在周圍圍成一圈，曉潔領着十來個扮演蝴蝶的演員在中間跳舞。後來，花朵在移動，蝴蝶也同時飛舞變幻起來，再加上燈光音樂的渲染，整支舞蹈真是一次視覺盛宴，一種美的享受。
曉潔則是那隻最漂亮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自由的感受春天的氣息。
一遍演完后，老師指出有問題的地方再演，這樣反覆幾次，老師感覺差不多了，而演員們也累得筋疲力盡時才喊結束。
排練結束后，曉潔來到我坐的傍邊坐下，我把水遞給她，她猛喝了兩口水。
「哎呀媽呀，累死我了！」
我遞了一片紙巾給她，她擦了擦臉上的汗。
「曉潔，你跳得真好！我有時感覺你就是一隻真的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自由的飛舞。」
「哥，真的嗎？你不會是為了我開心才這樣說的吧？」曉潔開心的對我一笑，心裏很是高興。
「真的！」我由衷的摸了一下她的頭說。
我們來到校門口，我準備送曉潔回去，先前觀看排練的那幾個男孩子開着豪車，而有幾個跳舞的女孩分別上了他們的車。
「曉潔，一起走吧。」我認出了那個女孩兒就是上次一起爬山的其中一個，名叫程琪琪。
「你們先走吧，我才不給你們當電燈泡呢！」曉潔笑着說。
「曉潔有她表哥來接她。」剛要上後面一輛車的女孩說。她把‘表哥"特別加重了音量。這女孩叫***，她那天也一起去山上耍了的。
「就是你這個小叛徒給我媽亂說。」曉潔假裝很生氣的對她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拜拜。」說完車子一溜煙都沒影了。
我叫了輛出租車，平時我是從來不打車的。
車上我一直沉默不語，曉潔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
「哥，你不要多想，和你一起才是最開心的。」她握着我的手說。
「但……」我嘆了口氣，又沉默了。
我從出租車的車窗望出去，此時我們正行駛在鵝公岩大橋上，車流很緩慢的流動着，大橋的兩過閃爍着耀眼的燈光，從近到遠，江水裏的倒影與兩邊高樓、高樓的景觀燈遙相輝映，光闌斑駁而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