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男可忍女不可忍
出租屋內,仰躺在床上的夜塵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姑娘,不會追過來吧?
這樣一想,他更加覺得太有必要換個住處了。
翻出剛存的周二電話撥了出去,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哪位?”
“夜塵。”
“夜少俠您好!我和老三正跟中介在看房呢!”周二話音滿是驚喜。
“辛苦你倆啦!走到一邊我有話跟你說。”
“您稍等。”很快,周二接着道,“少俠,就我一個人了,您說。”
“第一,必須是剛裝修好的新房,拎包入住那種;第二,小區高端,安保措施到位,私密性強;第三,簽合同留的個人信息不能是我的,也不能是你們的;第四,先租一年,錢不是問題,談妥了跟我說,記住了沒?”
“記住了少俠,我都錄音了。”
“呵呵,你小子頭腦還算靈光。”
“多謝少俠誇獎!如果沒其他事,我這邊先掛啦。”
“等等,辦手機卡的事我想了一下,乾脆辦。”
“好的,我這就讓老三先去辦,省得等下人家下班了。”
“嗯,最後一件事,錢大和趙四有特殊任務。你倆不要打擾他們,以免打草驚蛇。平時注意戴一下帽子口罩墨鏡什麼的,做好個人掩護,切勿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及行蹤。”
“好的,都記住了!”
夜塵滿意地掛斷電話。
有人代勞就是省事啊!
他也不擔心楓城四刀心懷不軌。
畢竟,四人的小命還握在他手裏。
算算時間,蘇惜如果要來的話,應該還需要二十多分鐘。
夜塵決定先洗一個澡。
同一時間,楓城人民醫院。
向添戈迎來一位尊貴的客人——秦兆。
秦兆沒帶隨從。
醫院領導聽說秦總來了,紛紛趕來示好。
秦兆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打發一空,自己拎了個果籃進入u病房。
向添戈感動得差點落淚。
像他這樣的角色,平時雖然作威作福,但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
楓城第一豪族家主親自前來探視,這等於是向公眾宣告他向添戈是秦家的人。
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這隻手掌丟得值!
“小向,這兩天各種鬼事湊在一起,以至於今天才得閑來看看你!”
“秦總……”向添戈百感交集,說不下去。
“沒事了,小向。你安心養傷,至於那小子,過幾天就會憑空消失的!”
向添戈抬頭,滿眼震驚。
他太清楚那小子的破壞力了。
雖然不知道秦總有什麼計劃,但他總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秦總,那小子根本不是人……”
秦兆抬手示意他住口,緩緩道:“那是他還未遇到真正的高手!”
向添戈突然想起答應為夜塵辦一件事,面色有些不自然。
秦兆看在眼裏,問道:“小向,你那幫弟兄被封的穴道解開了沒?”
“解了。”
“誰給解的?”
向添戈遲疑了一下,“說也奇怪,第二天中午,莫名其妙就自行解封了。”
“還有這等事?”秦兆將信將疑。
向添戈隨口嗯了一聲。
秦兆也不再尋根究底,嘆了一口氣道:“小向,有件事還得麻煩你一下!我也知道這個時候還讓你出手實在不妥,但情非得已……”
他欲言又止。
“秦總,您就直說吧!小向雖已躺下,但外面還有那麼多弟兄!”
秦兆又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能否讓弟兄們留意一下那小子行蹤,也好讓我們的計劃更快落到實處!”
向添戈看着秦兆那張老臉,心情複雜。
夜塵洗完澡,隨意抓了個髮型,頓覺神清氣爽。
剛把換下來的臟衣服扔洗衣機里,門鈴響起。
果然,還是來了!
他慢條斯理走到門邊,拉開房門。
一身清涼打扮的蘇惜站在門口。
夜塵也不理她,轉身默默走向洗衣機開始加洗衣液。
蘇惜氣沖沖跟進門來,滿腔怒火找不到導火索。
加完洗衣液,調至“15分鐘快洗”位置,打開水龍頭。
做完這一切,夜塵方才看了蘇惜一眼,“站着幹嘛?坐啊!”
蘇惜那個氣啊!
這個死鬼,居然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不堪其擾"?”蘇惜緊盯着他。
“我記得沒錯的話,成語詞典上是說無法忍受那樣的騷擾。”
蘇惜差點氣絕身亡。
自己好心喊他吃飯,在他眼裏竟然成了“騷擾”!
男可忍女不可忍!
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絕對不嗶嗶!
她沖了上去。
夜塵轉身逃進卧室。
她緊跟入內。
夜塵退無可退,乾脆往床上一躺,“女孩子家家,矜持一點好不好?”
“渣男!你也配跟本姑娘講矜持二字?”
話音未落,兩隻爪子探向夜塵腰間嫩肉。
夜塵眼中一凜,出手如電捉住一對小手,“再這般胡鬧我就不客氣了!”
“來呀,誰怕誰?”
氣焰相當囂張!
夜塵突然丟開她雙手。
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封住她幾處穴道。
卧室里頓時安靜下來。
蘇惜動也動不得,話也說不了,像個木頭人。
姿勢略顯怪異。
想了想,夜塵揮指一點。
蘇惜可以說話但還是不能動。
“姓夜的,你到底施了什麼邪術?趕緊幫我解開!”蘇惜滿眼驚懼,聲音顫抖。
“哈哈,這叫定身術。為多動症患者量身定做的!”夜塵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蘇惜又急又怕,竟然哭了。
眼淚稀里嘩啦直往下掉……
那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夜塵心中一揪,忙出手解了她被封的穴道,“怎麼還哭了呢?有話好好說哦!”
“你——”蘇惜想抬手打她,最終掩面嚶嚶而泣。
夜塵嘆一口氣,走出卧室倒了一杯水,坐沙發上自顧自喝起來。
蘇惜更加傷心,撲在床上嚎啕大哭。
夜塵裝不下去了,只得重回卧室收拾殘局,“好啦,別哭了!”
無效。
“打電話給我有啥事?我配合還不行么?”
仍哭,淚水打濕床單一片。
雖說女人都是水做的,但這也太過分了吧!
“把床單弄濕了,你讓我怎麼向女友交代?”
哭聲秒停,蘇惜猛抬頭淚目瞪着他,“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