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琴
「不得無理,是魔尊重樓讓我留下的。」不得已褚壹依只好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可是他們壓根不聽,依舊要攻擊她。
起初褚壹依還能應付一下,可是魔人越來越多,褚壹依不敵,身上衣服有了破損,還有了傷口。「魔尊重樓要是再不來,我小命就沒了。」此刻她無比希望可以見到重樓。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心聲,魔尊重樓從天而降,此刻在褚壹依看來,魔尊重樓是無比高大耀眼,雖然他本來就挺高的。
「退下」。重樓出現,魔人重新沒入地下。回身看着遍體鱗傷的褚壹依,重樓皺眉問道「你亂跑什麼。」
聽到這話,褚壹依不樂意了。什麼叫她亂跑,要不是那見鬼的印記,她需要出來找他嗎,還受了傷。
「你是不是忘了你給我定的規矩,不能離開你百步,你說走就走,不管不顧,害苦了我。」說著褚壹依就覺得委屈,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那你不能再房間安分的待着嗎?」
「大哥,疼的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了。」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說的簡單。
「你這百步不能離開你的規定太苛刻了,能不能放鬆一點。」褚壹依討價還價。
「你想如何。」重樓也感覺到了不太方便,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讓她一直跟着。.
「百步不合理。不如改成十里怎麼樣。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褚壹依期待的等着重樓答覆。
「可以。」重樓覺得這樣也行,反正她只要不離開魔界就行。
「太好了,總是可以少受點罪了。對了,你要是有事,提前說一聲,要不然受罪的可是我。」這種痛苦,她可不想經歷第二次了,折磨人啊。
「知道了。」這次是他疏忽了,他向來來去自由,這忽然多了一個要關注的人,他多少有些適應不過來。
「這次是你疏忽了,我要補償。」她的罪可不能白受。
這還是第一個敢跟他要補償的人,重樓感覺很新奇。「你要什麼補償。」
「你不是說你有綃紗嗎,我要那個,要是有鮫人淚就最好了。」褚壹依趁機要了她現在需要的東西,過了這村,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了。
「可以。」反正那東西他也沒什麼用。給她也無妨。
「那就多謝了。回吧」說著褚壹依笑逐顏開走在了前面,回了魔界大殿。
看着自顧自離去的褚壹依,重樓怎麼有種自己吃虧了的感覺,是錯覺吧。不過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他覺得她其實並不怕他。有時他隱約可以感覺到她的那種高高在上,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
與他不同,他的霸道獨尊是屍山血海拼殺而來。而她的高高在上是不經意間流露而出的。
回到魔界大殿,褚壹依問道「我的東西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好。」
「等溪風回來。」
「我的綃紗什麼時候給我。」褚壹依還是比較喜歡綃紗做的衣服,以前每到一個世界,只要有綃紗,她就會收集一些,做一件衣服做紀念,漸漸的她已經有六件不同顏色的衣服了,每件衣服都是她每一個世界記憶深刻的感受。
比如有一件藍色,那是她的第一個世界,那是她睜眼看到的碧海藍天。第二件是紫色,是為了紀念她第一次變成了一個紫狐,不過有個渣男存在,這段記憶不太美好,雖然渣的不是她,不過想想還是覺得氣人的很。
這一次她想做一件黑色的,因為她身處魔界,覺得黑色很合適。她連樣式都想好了。
就在褚壹依想着她的衣服要做成什麼樣時,重樓的聲音傳來,「過來。」
「來了。」褚壹依一溜小跑的來到重樓身邊。眼巴巴看着重樓,大大的眼睛,期待明亮,如耀眼的星辰,乾淨美麗。
重樓推開了一間房門,裏面擺放了許多珍寶,有武器,財寶,還有一些寶貝。褚壹依一眼就看到了她需要的綃紗。雖然不多,不過做件衣服也夠了。
褚壹依拿起綃紗,「多謝了。」說罷就拿着綃紗準備出去。
卻被牆角的一把古琴吸引,通體幽藍,晶瑩剔透,這模樣,簡直長在了她的心上,她最喜歡這些晶晶亮,晶瑩剔透的東西了。當即,褚壹依對着重樓露出了有史以來最真切最友好,最親切的笑容。
「魔尊大人」褚壹依看着古琴問道「那個你可不可給我。」反正她看到那個古琴上都有灰了,想來他並不看重。
「本座的東西,從不白白送人。」重樓看了一眼古琴,又看着褚壹依說道。
「你看它都落灰了,這不是浪費嗎,你給我,我還有點用啊。何必讓明珠蒙塵呢是吧。」褚壹依可不會輕易放棄,她看中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然她晚上會睡不着的。
「這跟你沒關係。」
「別啊,你就給我吧,我以後可以給你彈琴聽。」她覺得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她的琴音,普天之下只有她那不靠譜的天道老爹聽過。
「不需要。」重樓不為所動。
「那你要怎樣才能把它給我。」她真的很喜歡那把古琴。
「告訴本座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魔界的。」這件事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世間居然有人可以在他毫不察覺的情況下來到魔界。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也不知道,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說著褚壹依豎起三根手指。
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穿梭各個世界的能力只有天道老頭有,她雖然是她女兒,可是這個能力她暫時還沒有。
見她如此認真,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不過重樓也沒有掉以輕心,畢竟她的存在,就是一個異數。照理說殺了她就可以永絕後患,可是他卻沒有想過真的要殺了她。
見重樓不說話,褚壹依走到重樓面前,「喂,你問得我都說了,那把琴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重樓,生怕她的琴就這麼溜了。
有生之年這還是第一個敢直視他眼睛的人,不得不承認,她膽子確實很大。與旁人不同。
正因為這份不同,重樓答應了她。
褚壹依將琴抱回自己房間,細心的打理了一遍,試了一下音,「真是一把好琴,可惜被灰埋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