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挑戰權威是最快的成名方式
在經歷一系列非人訓練之後，這群軍校生終於迎來了他們的考核科目。
所謂模擬演練，就是全體學生與教官來一場山地實戰演習。
採用特製能源子彈，不會傷人，但使用感與真實子彈無異，是正規軍事演習用品，由但澤軍區提供。
“以303,209,405，331這幾個地方連成一條直線，區域內是你們守方地盤，全體教官為攻方，演習時間為2小時。”
嵇進一邊講解演習規則，一邊在地圖上標位置，
“判定標準為，2小時后，你方戰損比達到百分之四十，那麼教官獲勝，反之則是你們獲勝。”
“一共有30名教官，你們每次進入1200人，人數比為1比40。”
聽到規則，洛寸眉頭微皺，也就是說每名教官只要保證自己淘汰40名學生，他們就贏了。
嵇進繼續說道：“講一下你們最關心的積分問題。成功擊殺一名教官，得五十分。最後學生組勝利，每人獎勵一百分！相反，要是教官組勝利，你們每人會被扣除十分！”
洛寸眉心一跳。
教官這是想要他們內部分裂。
對於學生來說，只要成功擊殺兩名教官，就和最後勝利的得分相同，甚至如果運氣好，能殺死三名教官，就算最後輸了也是血賺。
在這種類似博彩的獎勵機制下，一定會有人鋌而走險，妄圖絞殺教官！
這場難在指揮。
“請抽到第一批的成員，上山！”現場傳來智腦的播報。
她和徐麗麗抽籤抽到的都是數字1，代表第一批進入。
在眾人的目視中，1200名全副武裝的學生浩浩蕩蕩地進入山地。
徐麗麗緊了緊槍，不自覺地靠到洛寸身邊。
洛寸正在調試頭盔上的作業系統，她指着上方一個小人按鈕：“我這裏為什麼不能點？”
“那是指揮官系統，你沒有指揮權限，當然點不了。”徐麗麗語氣詫異，這種常識性問題洛寸不應該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現在積分第二，至少能有個小隊長之類的職務吧？”
“噗嗤~”徐麗麗被逗笑，“這些位置都是總指揮指定的，你那麼想當指揮啊？”
“我們總指揮是誰？”洛寸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老師定，也可能是系統隨機擬定。但肯定是軍事指揮系的人。”
這時，耳麥里恰好傳來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大家好，我是總指揮，湯英卓。”
徐麗麗驚道：“是他，軍事指揮系大三首席，我記得你們好像有些交情？”
洛寸抿唇，沒答話。
她的牙有點酸。
“我先說下本場的戰鬥目標，很簡單，守住陣地！拿下全部教官人頭！”湯英卓的語調不快，聲音很有信服力。
徐麗麗倒吸一口涼氣：“好大膽。”
從指揮角度看，洛寸認為這個策略沒有問題。
第一次合作對抗的戰場，士兵之間彼此不熟悉，定下一個足夠直接且簡單的目標，能夠在最短時間將人凝聚在一起。
也有效避免了可能出現的分裂，比如妄圖絞殺教官的學生。
既然大家的目標一致，那麼聽令合作，就是現階段最好的選擇。
但其中有個致命的地方，像他們這樣一支作戰水平差距甚大的隊伍，很有可能守不住教官的進攻……
如果守不住，一切都是空談。
“下面，我做下戰術部署。機甲系按名單分成四組，一組去往303高地，二組前往331高地，三組四組作為機動隊伍，隨時警惕、隨時支援！機甲製造系分為兩組，堅守209/405地區....”湯英卓的聲音從通訊頻道清楚地傳出。
“不愧是參加過伯克利聯賽的人，”徐麗麗一臉欽佩，“這麼快就定下作戰方案了。”
洛寸沒回話，她正忙着私信對方：【朋友快帶我上大分！】
那邊沒回。
突然想起湯英卓說原身曾做過秘密訓練。
於是又發了一條：【相信我！我會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這次對面回得很快：【坐標371，245。】
洛寸嘴角微揚，辨別方向後，帶着徐麗麗偷偷溜出了隊伍。
隔得不遠，十分鐘后，二人成功抵達本次指揮大本營。
指揮部不大，人也不多，隊員之間配合默契，一看就不是臨時組建的班子。
眾人各司其職，有負責收集教官情報的、有分析數據地形的、有統計後勤物資的、還有負責下令指揮各組行動的....一切都井井有條。
洛寸掀開門帘，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湯英卓身姿筆挺地站在中央的沙盤模型長桌旁，神情嚴肅，身邊圍着三三兩兩的人。
他是當之無愧的中心。
洛寸走到他對面，吹了聲口哨：“位置選的不錯。”
指揮部位於山坳，易守難攻，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這種地方，說明隊伍里有個很厲害的數據分析師。
湯英卓抬頭，相較於平時的隨性，神情要認真很多，他指着身邊人介紹，“衛禾，丘生，祝昭。”
兩男一女，那個叫衛禾的男生洛寸有印象，他當時和霍安一起進行過射擊考核，單兵作戰實力很強。
另一名叫丘生的男生和他體型相似，右手指尖佈滿老繭，應該也是個單兵。
洛寸主動上前，十分熱情地握住其中唯一一位女士的雙手：“久仰大名。”
湯英卓一愣：“你認識祝昭？”
“如此清晰的戰術佈局，如此得天獨厚的指揮部選址，我想一定都出自這位美麗的女士之手，”洛寸笑得一臉真誠，“你未來一定會成為著名的數據分析大師。”
祝昭被誇得小臉通紅：“不不不，這些都是湯指做的，我只負責基礎數據收集。”
洛寸表情一僵，極為意外地望向湯英卓。
對方挑了挑眉：“你確定是來我這裏幫忙的？”
洛寸極快地調整好表情，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當然，我是來幫助你奪取勝利的。”
湯英卓頷首。
雖然有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他發現，只要洛寸在身邊，他確實更容易變得平靜。
丘生一張娃娃臉，笑眯眯地開口：“英子，不介紹一下嗎？”
湯英卓言簡意賅道：“洛寸，社會學系，有一定指揮基礎。”
衛禾突然想起什麼，脫口而出：“你就是四分半？”
湯英卓假咳了一聲。
洛寸點頭：“我見過你的射擊考核，很強。”
衛禾一怔。
讚譽的話他聽過不少，但當面被這麼直接的誇讚還是第一次。
尤其，洛寸看起來很真誠。
“好了，”湯英卓果斷叫停，“再說下去教官都要攻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