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魚VS狼
一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
洛寸走出高塔，看向兩獸：“都準備好了嗎？”
一魚一狼咽了咽唾沫，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
“第一題，下列哪個詞是媽媽？”
A媽媽B爸爸C爺爺D奶奶
人魚盯着四個選項看了好久，最後眼睛一轉，看向霍安。
意思是讓他先來。
洛寸搖了搖頭：“不行，你們在地上把選項寫下來，不能給彼此看到。”
人魚頓時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霍安到底有先天優勢，毫不猶豫地寫了個A，但他為了防止人魚偷看，手腕動作表現出來的卻是個B。
人魚果然上當，寫了個B。
洛寸：....
她將一塊巴掌大小的能源石頭精準丟向霍安，霍安三兩口咬碎就吞了下去，還極為輕蔑地看了一眼人魚。
人魚朝他齜牙。
洛寸嘆息一聲，這兩隻星獸距離人類也就是語言不通的問題了。
心眼是一點都不少。
“正確答案，A，跟着我讀，媽——媽——”
霍安：吼哇！
人魚：卡嗤！
洛寸滿臉黑線：“再不好好學，誰都沒能源石吃！”
林凜在一旁蹲着，奮筆疾書。
他覺得這趟冷湖之行來得太對了，這可能將會是人類史上難得一見的盛景。
一個人類！
居然在教兩隻王獸使用人類的語言文字！
“再來，媽——媽——”洛寸教第二遍就很不耐煩了，藤蔓上的白蘭花全部盛開，露出裏面的鋸齒。
兩獸不敢放肆，努力念道：
霍安：哇—哇—
人魚：卡—唔—
“蠢貨！”白蘭花頓時咬了上去。
林凜搖了搖頭，在旁邊寫下一段批註：殺伐果斷的指揮官雖然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但要警惕未來在育兒方面可能會栽跟頭，這是可預見的。
“吼嗚！！”突然被咬，霍安痛得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
“卡嗤！！”人魚身上有鱗片，白蘭就逮着他上半身咬，頓時全是血印。
洛寸忍無可忍道：“第三遍，你們要是再學不會，我就把你們丟下深淵喂屍琥！媽——媽——”
人魚回想起那段晦暗的爬壁生活，種種情緒宣洩而出，自然而然地發了一聲：“麻—卡—”
霍安張了張嘴：“哇嗚——”
它羞愧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洛寸眼睛都被氣紅了：“星際怎麼會有你們這種蠢貨！”
她將一段少兒動畫視頻投放在空中，幾個人類小孩正在跟着家裏大人學說話。
“這是爸——爸——”
“這是奶——奶——”
“這是弟——弟——”
洛寸閉眼平息自己：“一小時后，第二輪考試。”
人魚歪頭看了小人和小小人半天，突然福至心靈，他指着霍安：“低-卡-低！”
霍安怒目而視：“吼吼吼哇喔吼！！”（我是你爸爸）
人魚捂着肚子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笑霍安還不會發聲。
只不過他那張臉笑起來，着實有些恐怖。
林凜隨即記錄：
1、王獸的智力大概在人類12歲-15歲左右的水平，已經能聽懂人類語言，但礙於發聲系統的問題，無法進行準確性表達。
2、王獸擁有社群化特徵，如果他們有一個共同承認的領導者，就會暫時放下領地意識，聽從領導者的指揮。（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承認的領導者實際上是個人類）
接下來，人魚做了個更讓人驚訝的動作，他指着洛寸：“麻麻！”
林凜嘴巴大得能塞下個雞蛋，手上還在記錄：3、人魚將洛寸誤認為了自己的同類，還是類似“母親”這樣的角色。
更讓林凜驚訝的是，洛寸並沒糾正他稱呼的打算，反而丟了塊拇指大小的能源石過去。
這是獎勵的意思。
霍安低低嗚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委屈。
洛寸看得不忍，也丟了塊能源石過去。
這引起了人魚的極度不滿：“咔嗤呀！！”
“你長那麼丑，還不努力讀書？”洛寸冷笑。
人魚眨了眨眼，這句話的具體意思他還有點不懂，但知道洛寸是在嫌棄他，頓時恨恨地看了一眼霍安。
林凜眯了眯眼，在旁邊落下又一批註：洛寸——隱藏的深度顏控。
有人搬着躺椅和桌子放在了洛寸身邊：“這是花田姐安排的，星主大人請坐。”
說完也不等洛寸回復，兩人轉身就跑了。
林凜的所有心神都放在兩獸身上，一時沒注意到那兩人的稱呼，又落下批註：
4、兩獸對其他人類依舊厭惡，這或許是洛寸想讓它們學習人類語言文字的初衷，只有了解一個種族的文明，才會產生同理心。
洛寸坐在躺椅上，看着時間：“第二輪考試開始。”
她在投影上打出一個詞：爸爸。
人魚：“爬爬。”
霍安：“爬哇。”
洛寸勉強算它們過了，打下第二個詞：親人。
人魚：“親銀。”
霍安：“親哇。”
第三個詞：家庭
這個詞有些複雜，人魚想了半天，才試探道：“咔庭？嗚！！”
它又被白蘭花咬了。
霍安眨了眨眼：“家哇。”
洛寸看着他：“家-庭-，把哇音去掉。”
霍安跟着重複：“家-庭-哇”
洛寸難得去糾正他了，打下一個句子：我們是家庭里的一家人。
人魚：“偶米四家庭以噠以家銀！”
霍安：“我們哇是家庭哇里哇一家人哇！”
洛寸：//
雖然不夠準確，但好歹也算說出來了，洛寸丟了兩塊能源石出去，一魚一狼迅速吞下。
林凜又寫到：5、王獸的學習速度很快，在獎懲機制的雙重結合下，學習效率很高！
...
等到夕陽西下，兩獸已經能自己組詞造句了。
洛寸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解開藤蔓束縛：“自由活動，但不能離開這裏。”
對於人魚來說，最舒服的地方還是下面的水牢，縱使裏面全是建築殘渣，它也不嫌棄，一頭就扎了進去。
霍安則亦步亦趨跟在洛寸身後，上了頂樓。
這裏被修繕過。
她的軟墊變成了一張3米寬的大床，四周搭了鋼架固定，天上破損的地方被玻璃覆蓋，角落裏放了個泡澡的浴缸，旁邊修了個洗浴室。
閣樓正面延伸了一部分出去，變成個透明的開放式平台，上方放置了一張餐桌，餐桌上此時擺滿了美味可口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