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毒是不是你弄的?
林希夫妻倆沒想過會留京任職,開心的同時又有點為難,這房子又要重新租了。
別問為什麼不買,問就是買不起,這京城的地皮價格太貴了,邊緣地帶也是貴的離譜,那還不如花銀子租呢。
不止他們一家租房子,朝中還有許多官員房子都是租的,所以他們租房子住也不算鶴立雞群。
李書言在任職文書下來沒幾天就走馬上任了,他又不返鄉,這麼長的假期委實沒必要,還不如早點入職,早點搞清楚每日要乾的活計。
早晨卯時(凌晨五點)就要去點卯,一直干到收工。
朝中規定是春分後於申正(約下午四時)散值,秋分後於申初(約下午三時)散值。
《東熾律法》還有規定:「官人無故不上(班)」的法令說,內外官員應上班而不到的,缺勤一天處笞二十小板,每再滿三天加一等,滿二十五天處杖打一百大板,滿三十五天判處徒刑一年。倘是軍事重鎮或邊境地區供職的「邊要之官」,還要罪加一等。
好在中午除了吃午飯外,還有半時辰的自由時間可分配,也可以讓這些點卯的官員們能眯一會兒。
這當官的也是不容易啊,雞叫頭遍就起,打着燈籠藉著月光趕路、上朝得按品級排隊、遲到早退缺勤得打屁股。
李書言上班去了,這找房子的事情自然又落到了林希頭上,這次找的房子還要離李書言上班的地方近一些。
現在租住的這個地方太遠了,天還沒亮就必須起床,否則就會遲到。
他的俸祿也不是太高,正從八品官員正祿為四十兩,恩祿為四十兩,俸米為四十斛,一斛米折現也就在六兩左右,合計一百六兩,這都是一年一發。
在小毛的幫助下,怎麼說小毛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很快就租到了一個地理位置,價格均合適的小院子,他們四個人住還能富餘兩間房,一間做了李書言的書房,另一間就變成了林希和晴月的藥房。
林希只是覺得自打她出山後,這三年來頻繁在搬家,唉。
自打李書言任職以來,林希的日子一下子就空了下來,除了每日教教晴月,偶爾跟封神醫切磋切磋醫術,就無所事事了。
她初來乍到的,也沒什麼人請她看診,雖然她的存款還有不少,但她也不能坐吃山空啊,等李書言的俸祿發下來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她也是才知道這個朝代的俸祿是一年發一次,真的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別看一百零六兩乍一看很多,其實不算多的,一年一百零六兩,不是一個月,這點銀子也就勉強付個他們現在的房租錢,擱尋常沒有點銀子傍身的人還要省吃儉用,才能熬到下一次發俸祿的日子。
更可怕的是還要孝敬上司,什麼冰敬碳敬的,巧立名目。
難怪貪污的事情屢禁不止,這窮的官員連房子都是租的,要想來錢,那隻能靠灰色收入了,否則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要是國家能夠提供便宜的房子供大臣們租住就好了。
所以她還是看看有沒有什麼田地出售吧,她也沒什麼經商頭腦,只能靠買地發家致富,或者小毛給點力氣,早日將酒樓開辦起來。
說起來,小毛現在的小攤子每日的收益還不錯,這日子好了,人一下子就躥個了,但也沒躥的太狠,早些年的底子虧損太多,頂了天六尺左右(一六五左右)。
雖然收益不錯,但對林希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她正打算帶着晴月出門去牙所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田地出售的時候,封神醫又上門了。
「您老今日來是?」林希將手中的茶水遞給封神醫,有些好奇的問道,封神醫知曉她這段日子在搬家,也就不來打擾了,尤其她又扔了一個醫術難題給他攻克,他就更不可能來了,「難道您已經想出解決辦法了?」
「還沒呢,老夫今日來是有事情要問你。」封神醫一臉嚴肅。
林希被看的發毛,問:「什麼事,您直接問吧?」
「我問你,徐尚書府上的小姐身上的毒是不是你弄的?」
「徐尚書?是誰我都不知道。」林希一時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徐尚書家的大門朝哪邊開她都不知,具體來說,她到現在都沒有進過一次內城。
「那就奇了怪了。」封神醫也覺得自個兒的問話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去給徐四看過診了,發現這個毒並不妨礙人的性命,到了時間自動恢復,是一種無傷大雅的毒。
據他所知,一般的人不會吃飽了撐的發明這種毒,除了林希這個刁鑽的丫頭,但她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也碰不到一塊兒去啊。
這些也不重要,反正是敵方陣營,他去的時候一看不妨礙人性命,就隨意治了兩下,只是緩解了徐若昭的瘙癢。
就這,徐府還是花費了相當大的代價,眼瞅着選秀的日子越來越近,但孫女的臉一點好轉都沒有,只能加大籌碼,乞求能在選秀前將臉治好。
「什麼奇了怪了,您在說什麼啊?」林希隱隱約約的好像知道封神醫在說誰,她準備來個打死都不承認。
沒聽那姑娘是徐尚書府上的嘛,這個官位可是大的很,好在當初沒有自報家門,而且那小姐羞憤離去后,也沒想着要查他們,才躲過一劫。
「沒什麼。」封神醫搖了搖頭,知道是誰下毒沒必要,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能讓徐尚書那個老匹夫着急。
一看孫女的臉就急的嘴角冒泡,可笑死他了。封神醫不再多想,轉而又跟林希聊起別的來。
林希也暗暗鬆口氣,她雖然知道那小姐不是普通人家的千金,但沒想到這麼不普通,竟是尚書之女。
其實林希錯了,那千金是尚書之孫女,她父親的官職比李書言高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