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做適合自己的事情
“出去幾年，咱們能去看她么？”顧嬸子想着孩子還能不能回家過年的事。
“至少三年，回來有點難，來迴路費太貴了。可是難得的機會，不出去以後也許會後悔的。”王老師不捨得顧聞遠行，可是顧聞年紀還小，上大學上的早，就算現在畢業了也不適合工作啊。
“她才17，回來也就20，海河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她就回來了。你們兩個可不能自私啊，她上學的時候跳級那麼多次，才換來的優勢。”林老師看見兩個奶奶這麼不捨得孩子，只能硬着頭皮做那個黑臉。
“去，去留學，就三年，我沒啥捨不得的。”顧嬸子知道孩子想出去學習，也有條件，肯定是要支持的。
三個人在商量這個事的時候，顧聞在學校里也要和很多人解釋為什麼突然打算換專業。
“李老師，我可能更適合學習經濟。科研對我來說，我覺得太難了。”顧聞很現實，她之前就沒考上首都大學，雖然學校也不錯，但肯定不是科研的料。不會因為自己又成長了一遍，智力就飛速發展成科研人才的。
“可是你的高考成績，還有現在的成績都是班裏數一數二的，你是不是太妄自菲薄了。”李老師已經跟顧聞專業的老師打聽過，她的成績還是很優秀的，要不也拿不到公派留學的資格。
“李老師，我說的是真的。學經濟一樣可以回來報效國家，我們以後要重點發展經濟，這都需要有人去做，我願意做這樣的人。”
李老師知道顧聞是個有主見的孩子，有超乎年齡的判斷力。他找顧聞來談話，主要是學校知道他和顧聞關係好，想要再確認下她會不會改變主意。
“那你既然拿定了主意，就這樣吧。基本上的你的報告應該會通過的，自己做做準備吧。過完年待不了多久就走，英語好好學一下，家裏也安排好。”李老師給顧聞吃了顆定心丸，讓她放心。
“謝謝老師，我知道了。”顧聞跟李老師道謝后，去了圖書館借了跟經濟有關的外文作品，慢慢看了起來。
寢室里顧聞成績最好，大家對她出國都是很羨慕的。同樣的，和老師們一樣，對她要換專業感到不解。
顧聞知道這些人對她是真心好，覺得自己小，怕以後後悔才會總問她。也耐心地解釋了，覺得自己在科研上能力有限，越來越沒有信心了。經濟回來一樣可以報效祖國，她也很感興趣。
寢室幾個人雖然不理解她怎麼如此肯定，學習經濟以後真的有用。不過大家還是希望她能成功，彼此更加珍惜這段一起住宿舍的緣分。一時間，寢室里的關係比以前更好了。
寒假的時候，顧聞拖着自己的行李回到了江城。顧嬸子恨不得天天守着她，可惜太忙了，第二天一早就又被街道的人叫走了。街道自從和顧嬸子合作開錄像廳之後，有事就喜歡找顧嬸子商量商量，畢竟合作后的效益是肉眼可見增加了。
“顧聞，這個給你。”王老師遞了個信封給顧聞。
“王奶奶，這是什麼？”顧聞邊問邊接過信封摸了摸，厚厚的一沓子可能是錢，“王奶奶，我這是公費留學，吃住國家都包。我算了一個月200英鎊，很多了。我除了自用，每個月還能攢住一半呢。”
“出門不能省錢，這錢你就放心拿着，我們也用不上。”王奶奶怕顧聞生活上吃了苦，特意把家裏的錢取出來了。
“王奶奶，你把錢留好，等我回來了。我跟你要錢有用，這幾年多攢點啊。”顧聞早就盤算好了，她的水平回來后能幫着多一點的人解決就業問題，就已經十分成功了。
天冷的時候，顧聞自己在屋裏拿筆自己計算留學的花銷。她去留學只需要付住宿和路費就行，衣服可以去二手市場買幾件，吃的她收納箱裏東西比那邊的好吃多了。而且到了那就算天天吃也沒關係，反正包裝袋寫着什麼，也沒人懂。
按這麼計算，三年後她能攢下一筆錢，到時候都拿給奶奶。再加上現在兩個院子還可以貸款，奶奶就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顧聞計劃的很好，可是顧嬸子和王奶奶不放心，春節的時候領着顧聞四處看布料，要給顧聞做上一年四季的衣服帶過去。顧聞勸說了幾次之後，看兩個人熱情實在太高，只能跟着她們去買布料。
王奶奶甚至跟風買了台縫紉機，買回來之後才想起自己還沒裁過衣服。顧聞沒有辦法，只能回想了一下八十年代的款式，自己拿着筆設計衣服，還試着裁剪后請王奶奶幫着跑線。
顧聞裁剪的衣服，都是一些非常基本的款式，不時髦但也不落伍，她自己很喜歡。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還有裁剪的技能，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開始給顧嬸子、王奶奶和林爺爺三個人做起了衣服。
她就負責裁剪，走線是王奶奶負責的，兩個人配合默契，一個冬天做了不少衣服出來。
“多虧現在條件好了，不然這布料錢咱家都吃不上飯了。”顧嬸子看着家裏最近多出來的衣服，心裏覺得挺美的。誰不愛穿件好的衣服，以前是沒錢。現在是有錢，但是外面賣的老年人衣服都是一個款式，沒有自己孫女做的好看。
春節的時候，一家四口穿着新做的衣服，外面套了新買的大衣，高高興興一起逛廟會，吃小吃，每天過的高高興興的。最近的晚上都是顧聞做飯，顧聞想着自己這次出去，差不多三年回不來，就格外珍惜寒假的每一天。
“顧聞這菜做的不錯，比你的淡但是更香。”林老師吃了口顧聞做的紅燒肉，對着王老師點評道。
“是好吃，顧聞做的這個小雞燉蘑菇特別鮮，你嘗嘗。”王老師給顧嬸子又盛了碗雞湯。
“這青菜炒的也嫩，以前就覺得林老師炒小青菜好吃，現在看顧聞的手藝也不錯啊。”顧嬸子吃着青菜也好吃。
顧聞有點懷疑的看着幾個人，自己嘗了嘗幾個菜。紅燒肉是挺淡的，感覺有點油膩。小雞燉蘑菇確實挺鮮的，就是肉有點咬不動。這個青菜確實嫩，感覺有點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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