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江景行的家
尤皖也有點懵了。
她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江景行是控制了手勁的,但他沒意識到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力量是有差異的。人和人之間對於痛覺的敏銳度,也是不同的。
他的架勢。
——倒真像是大人收拾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樣了。
“江景行!”尤皖飆出兩滴淚。
感覺身後火辣辣的疼。
真丟人!
被喊的人挑了挑眉,還是第一次聽到尤皖用這種控訴的語氣喊他,有些新奇。
“怎麼了?”江景行明知故問,手卻一下摁在了剛剛才被他親手教育過的地方,“要給你揉揉嘛?”
“揉個屁啊!”
力的作用明明是相互的,但尤皖感覺好像只有她疼,江景行的手一點也不疼。
“確實是啊——”江景行視線掃過,沒有因為她的抵抗而放棄原本的動作。..
尤皖“啊”了一聲,腦袋扎進堆疊的被子裏,羞憤欲死。任憑江景行怎麼戳她,都不動了。
江景行看着尤皖的姿勢,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而他此刻顯然就是那個刀俎。
“很疼嗎?”
尤皖埋在被子裏的腦袋上下輕輕點了點。
江景行也覺得自己衝動了,伸手把尤皖從床上撈起來,送進了浴室,自己出來反手把門帶上,背對着。
“你自己照照鏡子,紅了沒?”他說,“要是腫了我給你敷敷。”
尤皖癟了癟嘴,聽話的對着鏡子檢查自己的身體。
奇怪的是,明明剛才感覺那麼疼,上頭卻一點印記都沒有什麼。她自己捏了捏,感覺好像也不是很疼。
“沒紅也沒腫。”尤皖頂着江景行的高壓注視走出來,耳朵發紅,蜷起腳尖,“也不疼。”
江景行沒說話,但神色輕鬆了不少。
鬧了一通后都困了,尤皖上床被江景行圈在懷裏躺着,試圖再次作惡的手腳都被他禁錮住。
兩人身體緊貼,尤皖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熱。
他不是不動情的。
那——
“為什麼?”
好奇寶寶尤皖眨巴眨巴眼,直接問了。
這一晚上反反覆復江景行被折磨得怕了,剛剛才好不容易平靜一點,現在隱隱又要起火。他也沒想到禁錮住她的手腳,她還有一張嘴。
江景行只能拿唇去堵。
唇齒交纏一番,快喘不過氣的尤皖被男人放開,迷糊之間她聽到了他說的答案。
“怕進展太快,嚇到你。”
尤皖手指動了動,想反駁點什麼。
那聲音又說:“睡吧。”
像有魔力。
於是尤皖就睡了。
留下獨自苦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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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珞和木子聊了徹夜,一時興起想去北歐的其他國家看看,連夜買了機票走了。只在群里留下了一句瀟洒的“拜拜”。
陸欻然和趙暮凡也沿襲了兩人的洒脫,都選擇獨自拎上行李箱,趁着在天還微微亮的時候走了。
結果沒想到在機場大廳遇見,還撞見了同樣準備悄無聲息離開的丁語。
也是緣分。
三人相視一笑,也不忘在上機前在群里報了個平安。
這一切都是尤皖睡醒后在群里看到的。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把分別的傷感都留在了告白的昨天。
江景行定的下午一點的機票,他們慢吞吞的吃了頓自助早餐,又逛了逛花園,和最後一組補空鏡的工作人員告了別,才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不知道什麼原因,江景行這次坐飛機非常不適。
他起飛就開始耳鳴,平穩飛行后耳鳴消失了,緊隨着的是持續不斷的頭暈、噁心。
好在醫務人員檢查過說只是沒休息好造成的暈機反應,下機后就會消失。
尤皖看着他蒼白的唇色和眼下的青黑囁嚅道:“怎麼會沒休息好?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江景行:……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j市國際機場,江豪迎上來的時候尤皖才反應過來江景行還有個富二代身份。
接過兩人的行李,江豪問:“少爺、江小姐,你們是在j市休息一晚再去a市,還是直接回a市呢?”
芬國和國內有四小時時差,現在國內是晚上7點多。
尤皖看着江景行依舊蒼白的唇色有些於心不忍,率先開口提議:“休息一晚吧,我明天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
這次尤皖被安排進了江景行家裏。
就在上次來的那個酒店對面。
江景行的家和他的人一樣乾淨。
現代簡約的黑白灰設計,玄關櫃是黑的,沙發是灰的,燈和地毯是白的。家裏唯一能稱得上色彩複雜的東西,是一個千鳥格的抱枕,以及江景行用來區分不同劇本的彩色文件夾。
他明明是會做飯的人,廚房卻沒有一件廚具。
冰箱裏也只有水。
沒有絲毫人氣。
江景行看出了她的擔憂,笑了笑。領着尤皖穿過客廳來到一扇灰色的牆前。
尤皖只看見他食指在灰牆的掛着的白色小鳥飾物上撥弄了兩下,灰色的牆便發出“咔噠”一聲響,他輕輕推了一下,便露出牆內的樣子。
一個小型的錄音棚。
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用隔音玻璃圍了起來的,裏頭有一個麥和一個椅子,看起來跟電視裏看到的錄音棚差不多。
另外一邊的休息區的空間很大,挨著錄音室那邊的桌子擺着密密麻麻的儀器。
居中擺着一張巨大的沙發床,床邊的柜子上整齊地擺着些書,小說、數獨、漫畫,琳琅滿目。
幾乎是一個大型卧室了。
江景行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個白色的遙控器,錄音室和休息區之間自動拉起了厚重的窗帘。又按了一下,沙發床側邊的窗帘拉開,落地窗外的夜色映入眼帘。
“你是在變魔術嗎?”
尤皖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種科技感拉滿的家,真的讓人覺得好有幸福感啊!
江景行“嗯”了一聲,當著她的面又摁了一下遙控器。沙發床正對着的灰牆突然亮起,變成了投影儀的大屏幕。
剛剛還在擔心江景行會不會生活太無趣,沒有色彩,幻想着有一天住進江景行家用其他色彩把他家填滿的尤皖不說話了。
不,他的靈魂一點都不貧瘠。
貧瘠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