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沈炎必須完蛋
畢竟每個人的病症雖然看着相似,但是起因,以及人的身體特點也需要綜合考慮進去,才能找到最合適的治療方法。
如果沈炎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毫無疑問,柳若松的提醒會幫了大忙。
但沈炎不是。
這分明就是柳若松挖的又一個坑。
他只是在表現出自己是一個好人,一個想要幫助沈炎的好人,甚至,還暗暗的踩了沈炎一腳。
沈炎並不打算回應,太沒意思了。
這種暗搓搓的,噁心人的伎倆,除了讓人覺得不舒服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沈專家對自己十分自信,這是好事。
但不學走就學跑,可是容易摔大跟頭的。
更不必說,要做的萬全,才是對病人的負責行為。”柳若松道。
這老東西話也太多了。
沈炎已經表明了懶得搭理了,他卻是喋喋不休的,非得用語言來踩自己一腳。
“如果是孩童,自然需要從蹣跚學步,然後才能跑起來。
但成年人若是還需要先學步,再去學習奔跑,豈不是可笑?
只會浪費時間罷了。”
一個虛寒症需要有那麼麻煩嗎?
無非就是正氣不足,無法排毒,而毒素淤積於體內,無法抵達皮表,難以通過排汗的手段排出去。
長久以來,就在皮下聚集,慢慢的變成了皮膚無傷,內里卻已經是爛掉的癰疽。
這孩子之所以發燒,不也已經對症了?
沈炎如今要做的事情有兩個,一個治標,一個治本。
標就是去掉膿水,減少感染周邊的可能性。
一旦感染,孩子就會進一步發燒,抵抗力進一步下降,這對他本身抵抗病毒有着很大的影響。
而之後就是對症。
對症下藥,才能讓盤根慢慢化解,最終拔出病根。
而之後就是修養,以及健壯身體了。
只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讓孩子以後不容易再出現這樣的病症。
柳若松眯着眼,似乎是在考量什麼。
“沈專家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倒是我古板,拘泥了。”
沈炎淡淡的說道:“柳老也無需自責,更不需要自我檢討,時代是進步的,一切都是進步的。
先給孩子治療,再討論其他吧。”
這話分明就是說柳若松被留在了上個世紀。
而且,柳若松還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個自我檢討的標籤,沈炎這一張嘴讓柳若松是氣得半死又沒有辦法。
沈炎的嘴巴還真是厲害,歪理一堆,偏偏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又很有道理。
只是……
柳若松眯起了眼睛。
年輕人,再怎麼厲害,自大可不是一件好事。
當下還錄像,他就敢口出狂言,到時候治不好人,那就要摔到泥土裏去了!
“但見腫痛,參之脈證虛弱,便與滋補,氣血無虧,可保終吉。”
這就是虛汗症的論證。
柳若松就是來胡攪蠻纏的,自己若是不展示一二,他怕是還有一大堆話要鎖。
柳若松倒是不覺得如何。
畢竟,書上的東西,能背下來也不算是什麼本事。
如果只是背書就能成為優秀的醫生的話,那這世界上就不可能缺少優秀醫生了。
能不能學以致用,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理論說的再多,沒有實踐,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是,這孩子的病症確實是虛汗症,這點沈炎沒有判斷錯誤。
柳若松拋出這個難題,就是在賭。
沈炎再厲害,他這麼年輕,對藥物認知也不可能太過離譜,治療孩童的藥物當中,有一方葯容易出錯。
當歸。
柳若松巴不得沈炎上當,自然不可能說出來,只是故意將他的想法引導,讓他判斷出錯。
現在看來,沈炎是厲害,但是也同樣上當了。
柳若松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似乎之前被沈炎氣的半死的感覺也都掃除了一般。
他當然不可能是好心提醒沈炎的。
他做的,無非就是在沈炎用藥出問題后,將自己撇清關係,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沈炎身上。
而沈炎的反駁,更是證明了沈炎的狂妄自大,根本不聽他人的指點。
若是出錯,就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了。
柳若松幾乎可以想像,當這段視頻出現在專家會議上,當那個孩子沒有被治好,甚至更加嚴重的時候,大家對沈炎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但是。
如果沈炎治好了,那就不一樣了。
不過柳若松覺得,沈炎治不好。
那兩歲孩子註定要倒霉,成為他弄沈炎的手段。
當然,他是挺可憐的,小小年紀就飽受病痛的折摩,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又不是他讓孩子得病的,治不好他的也不是自己,而是沈炎,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柳若松只要想到自己被沈炎欺辱的場面,被一個年輕人,在大領導面前弄得顏面掃地,他就不可能不恨!
他恨!
所以,沈炎必須完蛋!
不然,他還當什麼國醫啊,他丟不起這個人。
柳若松的內心瘋狂的咆哮着,臉色也有些微微的扭曲。
沈炎並不知道,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了孩子身上。
他拿出自己的行醫箱,從中取出鈹針,戳破膿包,將膿液放了出來。
之後就只需要將傷口包紮好,再服用溫補藥物。
沈炎處理癰疽的速度非常快,給人一種他非常有經驗,並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的感覺。
其實他的確也處理過很多次類似的病症。
搞定這一些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但幾乎是在沈炎用針的時候,孩子的表情就慢慢的安詳了下來,最後閉上了眼睛,睡得十分舒坦。
一旁協助沈炎的護士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是親眼見證所有變化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原來,沈專家真的是一個醫術特別特別高明的人啊!
別說她了,門口看熱鬧的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當然,沈炎做的事情不多,按部就班的,但效果卻是非常快的。
如果不是之前聽說過要怎麼處理癰疽,知道正常情況下的小手術應該是多麼疼痛,他們還不會有這種震撼的感覺。
因為不懂,所以就覺得理所當然。
但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是多麼難得,才對沈炎的手段感到震撼。
好啊!
這樣一來,如果他們也有什麼病痛,找沈炎是不是就不用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