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女調酒師傻傻的看着眼前滿臉無辜的陳安,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名魁梧大漢,心中驚駭無比。
這是他做到的?
就在她開始對陳安產生崇敬心理的時候。
陳安擺了個自認十分瀟洒的姿勢,對她騷包一笑:“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女調酒師差點被雷得里焦外嫩的,原本的崇敬之情頓時煙消雲散。
這都二零二零年了,怎麼還有人會這麼土啊。
“啪!”
玻璃砸碎的清脆聲響起。
所有人目光被吸引而去,只見滿臉恐懼的刀疤男,身子不停向後倒退,想要偷偷溜走,卻不小心碰砸了桌子上的玻璃杯。
感受到來自陳安的目光,刀疤男心頭一緊,看向陳安的目光就如同看待一個怪物一般!
對於自己貼身小弟的實力,刀疤男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都是打地下黑拳出身的,手裏都有幾條人命,在周圍也算有些名氣的。
但在眼前這個人手上,居然連一招都接不住!
而他身後的那群平時威風的小弟,也早就嚇尿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噗通!”
刀疤男跪在地上,哭求道:“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大爺,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見狀上前攙扶刀疤男,不信邪的道:“楊哥,他就一個人,我們……”
還沒等她說完。
“啪!”
只聽一聲脆響。
刀疤男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女人臉上,怒道:“你這個掃把星,給老子閉嘴,要不是因為你,老子會惹到這位爺?”
女人被一巴掌拍倒在地,捂着紅腫的臉,瑟瑟發抖。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她也誠惶誠恐的望向陳安,眼中滿是乞求之色,生怕陳安刁難她。
“行了,滾吧。”陳安隨意地擺了擺手。
像這種級別的小混混,要不是因為剛才心情煩躁,想要發泄,要不然他連搭理的慾望都沒有。
刀疤男聞言如蒙大赦,就在他打算逃跑的時候,陳安再次叫住了他。
“等等,酒吧裏面打碎的東西,記得賠給人家。“
刀疤男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便倉皇逃竄了。
在他們離開后,酒吧依然寂靜無比,所有人都望着陳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陳安不禁覺得有些無趣,拿了幾瓶酒,然後衝著女調酒師笑道:“你調的酒還不錯,下次再來。”
“酒錢先欠着,等下次一起付吧。”
於是,陳安便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出了酒吧。
陳安才發現,天空已經一片漆黑了。
夜幕降臨,繁華的雲蘇市燈火輝煌,宛若白晝,與白天的安靜秩序相比,晚上則要多了幾分金錢與野性的氣息。
…………………………
“什麼!?余傾城,你那個追求者,還堵在你家門口呢?”
益明公司,總裁辦公室內,林芷涵正跟自己閨蜜余傾城打電話呢。
“是啊,這傢伙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天天在屁股後面粘着我,關鍵他也有些背景,不能輕易得罪,真是頭疼死了。”電話那邊傳來余傾城憂愁的聲音。
林芷涵聞言,一陣無語。
因為自己閨蜜天天嚷嚷着一個人住無聊,所以她剛回國,在她苦苦哀求之下,就一直在她家住呢。
起初還挺好,兩人晚上還能有個聊天的伴兒,但自從余傾城有個狂熱追求者后,每天早中晚,都會來騷擾一遍余傾城。
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兩人的生活質量,導致這段時間林芷涵都沒什麼精力工作了。
“那你慢慢應對你的跟屁蟲吧,我是實在受不了了,先在外面租個房子住,等你什麼時候把姓王的給甩掉,我再回去陪你。”林芷涵無奈道。
“啊?涵涵寶貝,你就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嗎~”電話那邊傳來余傾城又嗲又肉麻的聲音。
若換做別的男人估計早就渾身發軟了,但林芷涵早就習慣了自家閨蜜的這個風格。
“忍心!”
說完,林芷涵就立馬把電話掛了,免得這妖精又說些雷人的虎狼之詞。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這三個月的超負荷工作,已經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想租房子已經來不及了,先在公司辦公室對付一晚吧。
因此在這個公司員工基本上全都下班的時間點上,勤奮的林芷涵起身給自己沖了杯咖啡,醒醒神,深吸口氣后,繼續開始動力十足的審閱檔案了。
陳安則順着記憶,來到了他在雲蘇市的“家”
他自懂事起,就已經跟着母親來到雲蘇市了,雖然母親經常告訴自己,這裏並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老家。
但對於陳安來說,這裏便是他心裏唯一的家。
距離上次回到這個家,還是母親葬禮那天吧,已經有七年之久了。
陳安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子欲養而親不待,乃是人生最莫大的遺憾之事。
這棟房子所在的小區,就算是現在也是雲蘇市比較高檔的了,而讓陳安小時候一直困惑的是,自己母親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師罷了,哪來的錢買這種房子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陳安從兜里翻出一塊已經有些年代的銅鑰匙,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七年無人進,屋內早就落滿了灰塵。
但,依然和七年前的一切都一模一樣。
陳安內心酸楚,還記得自己年少時最大的兩個願望便是,賺大錢,能讓一直勞累的母親享福。
至於第二大願望,依然是賺錢,但卻想的是娶慕婉柔。
一想到慕婉柔,陳安心裏就不禁一痛。
他們兩人從小就住在一個小區,陳安兒時幾乎所有的回憶都有慕婉柔的影子。
對於這個溫柔了自己歲月的她,高中時,陳安就曾發過誓,以後她的女人只能是慕婉柔。
但現在……慕婉柔已經有了屬於她的生活。
他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軌跡。
陳安以前不信命,認為這只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但這一刻,陳安輕聲說道:“這就是命吧。”
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