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豪門假少爺VS真少爺42
「疼不疼?」
江昱謹一臉心疼詢問衛淮。.
「有點……沒事,我能忍。」
衛淮微垂眼帘,一副隱忍的模樣回答。
護士:「?!」
我他.媽就差沒變成羽毛了,你他.媽告訴我,你疼在哪!
「聽到沒,他說疼,蠢貨,滾開,讓我來!」
江昱謹兇巴巴搶過護士手裏的棉簽,舉着粽子手笨拙的往衛淮臉上戳。
因為手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他對力道的掌控,着實沒什麼說服力。
好傢夥,那力道,要多兇殘有多兇殘。
一棉簽戳上去,衛淮腦袋直接被戳的往後倒。
「疼不疼呀?」
沒點數的江昱謹還飽含期待問道。
「不疼。」
衛淮眼中冒着淚光,含笑睜眼說瞎話。
「哼哼,那是,本少爺聰明絕頂,什麼事都能做到最好,不像有的廢物,還不如我一個新手上路!」
江昱謹得意洋洋,繼續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護士:「……」
她的腦海里閃現了一首bg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遞進的情緒請省略,你又不是個演員,別設計那些情節。
快他.媽別戳了,先來戳瞎我的眼可好?
簡直……沒眼看!
這他.媽還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欺負她一個單身狗有意思?
「嗯,確實廢物,等會我給你的手上藥吧,她手法不行,肯定會弄疼你的。」
衛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滾滾滾,別在這礙小爺的眼,回去找你們護士長好好學學包紮去!」
江昱謹頂着他的雞窩頭給了護士一個眼神刀。
呵呵。
護士皮笑肉不笑離開,你倆神經病獨美吧!
很快,衛淮的臉上全是白色的膏藥,密密麻麻的小點點遍佈了整張臉。
江昱謹心疼的捧着他的臉,眼裏噙着淚,輕輕地給他傷口呼呼。
「騙子,肯定很疼對不對,我給你呼呼。」
微風拂過衛淮臉頰,沁入他心間。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心癢難耐。
喉結微微滾動,他艱難的移開視線,啞聲道:「不疼,我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很能忍的。」
「蠢貨,會喊疼的孩子才有糖吃,你不說疼,不會有人知道,別人不知道,又怎麼關心你!」
江昱謹氣急敗壞,想用手去揪他的臉教訓,奈何自己手包的跟粽子似的無法完成這種高難度動作,腦中靈光一閃,他驀地低頭,教訓似的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
衛淮喉結劇烈滾動,性.感的薄唇微張,無聲喘息,眉頭也緊緊擰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尾椎骨竄了上來。
現場的氣氛,莫名變的有些曖.昧。
意識到不太對勁的江昱謹紅着臉退開來,狐假虎威道:「咳,這是對你不愛惜自己的懲罰,以後再犯,嚴懲聽見沒!」
「知道了。」
衛淮舌尖頂着牙后槽,沙啞着聲音回答。
「好了,該你給我上藥了,輕點呀,如果弄疼我,我就揍你!」
江昱謹理所當然將雙手伸到他面前。
後者輕輕捧起他的手,將上面纏繞的繃帶一圈一圈解開。
原本修長瑩白的手,又紅又腫,整整大了一圈,掌心全是破掉的水泡,流着噁心的黃水,破掉的皮一塊一塊粘連在手心,非常醜陋。
察覺到衛淮的視線,江昱謹有些窘迫,下意識就想將手后縮藏起來。
「別動。」
衛淮哽咽着阻止。
明明他受的傷比他嚴重多了,可此刻看到他手上的傷口,他竟是心痛到渾身顫抖。
「疼嗎……」
眼圈發紅,衛淮顫聲問道。
「不疼,這點小傷,本少爺才不放在眼裏!我也是經得起風浪摧殘的,不是我吹,比這嚴重的傷我都受過!」
江昱謹傲嬌道。
他並未撒謊,在魔界修行的時候,他一天要被揍十次八次,無數次奄奄一息渾身染血被拖回住處,救治好以後又接着上角斗場,那個時期,挨打已經成為了他的家常便飯。
這點小傷對他而言,真的就是毛毛雨。
小騙子,又在吹牛了。
含着金湯匙長大的他,怎麼可能受傷。
他是為了安慰他,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衛淮心間泛酸,吸吸鼻子,啞聲說道:「以後再不會了,我會保護好自己,我會喊疼……所以,不要再為我受傷,求你!」
「你幹嘛呀,忽然走煽情路線,說了不疼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鼻子,趕緊麻溜的給小爺上藥。」
江昱謹感覺很彆扭,紅着臉催促。
他不敢再耽擱,用棉簽蘸取膏藥輕輕為他上藥。
「疼的話,就打我,我抗揍!」
「說了不疼了,你好煩啊……」
江昱謹感覺全身都快冒火了。
比起傷口的疼,他感覺到的,是酥酥麻麻的癢。
衛淮的動作實在太輕了,就像在用羽毛撩他手心似的,那種鑽心的癢一路擴散,蔓延至全身,只讓他頭皮陣陣發麻。
如果可以,他倒寧願他用力一點,讓他疼了。
這種感覺,真的太要命了……
更要命的是。
唔。
他兩兄弟又不做人了。
欲哭無淚的江昱謹忽然拱起身體,曲起腿。
原本還在專心上藥的衛淮發現他的小動作,不經意一瞥。
「……」
他家小少爺,不會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吧。
比如,類的?
還是裝作沒看到的好,不然肯定又要炸毛!
薄唇輕揚,他悄悄收回視線,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上藥上。
一室溫馨。
「江昱謹,你又給我找事!」
病房門被踹開,江招娣霸氣沖了進來。
一看兩人你儂我儂的畫面,她一臉嗶了狗的表情。
「姐!我沒有找事,是他,他一個大男人晚上還不敢自己睡覺,求着我搬進來和他一起住,是他孤獨寂寞冷!」
江昱謹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了貓,秒慫,立刻將所有責任推卸到衛淮身上。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粘人精!懶得管你倆的破事,我來是想問問你的意見,你準備怎麼處理韓瀟!」
江招娣翻了個白眼,拉過凳子坐下。
韓家和江家旗鼓相當,而韓瀟是韓家唯一的子嗣,要動他,很難。
更確切的說,是她江招娣不能動。
兩家交好,若是她出手導致兩家關係破裂,她在江家的地位會更加舉步艱難。
「我會處理的,這事你就別管了。」
江昱謹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陰測測說道。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敢動他家狗狗,就要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