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最後的掙扎
就在剛才宮崎川去廚房倒水的時候,就已經將早已準備好的迷藥,放入了那杯水中。
然後再一點點讓風見一郎放鬆警惕,直至喝下那杯水。
要是在以前,宮崎川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身為警探,恪守正義是他的本分,不管發生什麼事,什麼樣的罪責,都會交由司法判定。
可眼前的惡魔,宮崎川不想放過他。
既然司法不能給他定罪,那就由自己代替司法,用自己的手,將他送入地獄。
風見一郎還在掙扎,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試圖往門外爬去。
他想弄出些動靜,他想呼救,可無論怎麼努力,他渾身都使不上勁,彷彿整個身體被抽干,蛆蟲一樣在地板上蠕動着。
宮崎川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看着他。
這迷藥的藥效宮崎川心裏非常清楚,只要藥效上來,不管之前是什麼樣的人物,都會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那裏。
然後,在短短一分鐘內,就會陷入昏迷。
時間過得很快,風見一郎掙扎逐漸停止。
最後,便安靜的趴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
這時,宮崎川才轉身走進卧室,從裏面搬出一個大號行李箱。
宮崎川原本的打算,是有兩個計劃。
第一個,是去風見一郎家裏,將他誘騙到某個無人之處,然後用武力將他制服。
可沒想到,他卻自己送上了門來。
這便是他的第二個計劃。
宮崎川通過之前的分析,發現風見一郎的心理已經變態到一定程度,他極度地自信,目中無人,卻對自己的獵物有種近乎瘋狂地痴迷。
所以,宮崎川認為,他有很大可能會回來找自己,他想炫耀自己的勝利,他享受自己的傑作。
可他忘了,他的對手是宮崎川。
宮崎川將趴在地板上的風見一郎,塞進了大號行李箱。
幸好行李箱買得夠大,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放下風見一郎。
在整個身體被塞進行李箱后,宮崎川又用力推推了風見一郎的身體,這才勉強可以把行李箱的蓋子蓋上。
做完這些,宮崎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然後,躬身拿起提起行李箱的拉杆,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門。
這迷藥藥效雖強,但持續時間並不長,只有幾個小時。
現在,宮崎川要抓緊時間,把這行李箱搬到冷庫的冷藏室里,畢竟,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風見一郎。
而且,冷庫地處偏僻,那邊的水產市場早已廢棄多年,附近少有人經過。
一路上,宮崎川都心神不寧。
之前,他對風見一郎深痛惡絕,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里,宮崎川在腦中無數次想像着親手了結風見一郎的畫面。
可現在風見一郎就在汽車的後備箱內,他卻開始猶豫了,它甚至有一點害怕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下得了手。
車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大雨傾盆而下,整座城市瞬間變得濕漉漉的,一片狼藉。
汽車行駛在泥濘的道路上,在後面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印子。
在雨中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后,車子在冷庫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宮崎川冒雨下車,打開後備廂,將行李箱從車上搬了下來,然後拖進了冷庫。
雨聲幾乎蓋住了所有聲音。
冷藏室。
風見一郎緩緩睜開雙眼。
由於迷藥的後勁,使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他眯着眼,努力想看清周圍的環境,刺眼的強光照射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本能地想用手去擋住那強光,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綁在身後,根本無法動彈。
但很快,在適應了這裏的光線后,風見一郎才看清自己的身前,正坐着一個人。
“你……你要做什麼?!”
在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后,風見一郎脫口而出。
一股寒意瞬間席捲全身。
“你放開我!你妹妹真的不是我殺的!”
他開始拚命掙扎。
“警官,一定是哪裏搞錯了,你放我走!”
宮崎川靜靜地坐在他身前,目露凶光,沒有說話。
“救命!救命啊!”見宮崎川沒有反應,風見一郎開始放聲呼救。
“這是哪裏?我放開我!”
“你妹妹的案子都已經結案了!你還綁我幹什麼,你去找真正兇手啊!”
這時,宮崎川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湊到風見一郎面前,正對着他的雙眼。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撒謊。”
宮崎川狠狠一個巴掌扇在了風見一郎臉上。
瞬間,鮮血從他的嘴角上流淌而下。
“那把水果刀,我已經從三井清家裏找到,上面有我妹妹的血跡。”
“不可能……”風見一郎瞪着雙眼,看向宮崎川,眼中充滿了恐懼:“那……那就是三井清殺的,你剛才說那刀是在他家找到的,那肯……肯定就是他殺的!”
宮崎川厲聲說道:“三井清也是你殺的。”
“沒有!”風見一郎大喊道:“那天,我在朋友家喝酒,我沒有作案時間!”
宮崎川意識到,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認罪,不管自己拿出什麼證據,他都會否認。
於是,從身後拿出一把小刀。
既然這樣,就只能來點硬的了。
“你要幹嘛!”
“不要!你冷靜點!我不是兇手!”
風見一郎看到宮崎川手中的刀后,拼盡全力喊着。
宮崎川沒有理會他的呼喊,直接將刀刺進了他的左腿。
“啊!!”
刺骨的疼痛傳遍風見一郎的全身。
他必須得想辦法自救,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尋找可利用的東西。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沒有看到任何可供利用的物件,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被放在一張桌子上面,姿勢怪異,上面佈滿了霜凍。
一看就知道已經放在這裏很久了。
在看到屍體的一剎那,他就絕望了。
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哈哈哈……”
自知死路一條的風見一郎,突然發出詭異的笑聲。
“原來。”他臉上的表情也失去了原本的恐懼:“原來,你也和我一樣。”
尋着風見一郎的目光,宮崎川看向那具屍體。
他不想解釋。
再次舉起手中的刀,刺向了他的右腿。
宮崎川不是在折磨他,只是沒有勇氣刺進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