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本公主不接受任何栽贓
“我最後說一次,把解藥教出來!”
風凌夜見風傾城半躺在床上發獃,不說話也不交出解藥,頓時沒了耐心,彎腰下來要掐住她的脖子,逼她把解藥交出來。
風傾城雖然在想事情,卻也感受到他彎下腰來靠近自己。
這個男人靠近自己准沒好事!
風傾城在風凌夜彎腰的瞬間,抱着被子咕嚕一個翻身,就滾到了床裏面,避開男人的手。
抱着被子一臉戒備看着憤怒不已的男人。
“風傾城,如今人證已經承認,你還想抵賴嗎?把解藥交出來。風凌夜冷聲警告。
“我沒讓她下毒。”風傾城看向素容,“你快說,是誰指使你陷害我的?”
不用懷疑,眼前的一幕,絕對是有人陷害,而最有嫌疑的,就是柔柔弱弱站在風凌夜身邊的白蓮花蘇卿蓮。
得益者的嫌疑最大,蘇卿蓮跟風凌夜的關係不一般,給風凌夜最看重的朱墨下毒,讓風凌夜厭棄自己,就沒人跟蘇卿蓮爭寵了。
說不定,她穿越來之前,要了原主性命的那杯毒茶,也是蘇卿蓮安排的。
畢竟蘇卿蓮早就住在王府里了,她弄一杯毒茶到新房裏,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她為了不傷及風凌夜,還故意把風凌夜叫到書房去。
這該死的蘇卿蓮,她一定要讓朵白蓮好看。
任何人都不能奪走她重活一次的生命,她絕不再死第二次!
這麼想着,風傾城臉上的表情也隨着內心的想法,變得兇狠堅定起來。
“王爺,蓮兒好怕,公主的眼神好嚇人。”蘇卿蓮被嚇得小兔子一般,往風凌夜的懷裏躲。
這個時候的風凌夜滿心滿腦都是命懸一線的朱墨,對於蘇卿蓮的靠近,他心裏很是厭惡。
但想到自己還得配合蘇卿蓮演戲,好讓她對自己放鬆警戒,只好刻意表現出心疼,安慰蘇卿蓮,“別怕。”
然後,才表情兇狠的朝風傾城看來,“風傾城,你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本王讓你給朱墨陪葬!”
“很好。”風傾城從床上下來,看着瑟縮在風凌夜懷中的白蓮花,厲聲諷刺,“蘇卿蓮,好一招栽贓嫁禍!”
“砰!”風傾城話音才落,就感受到一股勁風把自己掃開,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撞到一旁的桌子,再重重倒地,腰都快撞斷了。
該死的狗男人,又亂用真氣傷她。
“平日裏你在京城橫行霸道目無法紀就算了,今日在我攝政王府,容不得你張狂狠毒!”風凌夜收起自己的真氣,繼續說道,“蓮兒跟隨我抵京之後就沒出過攝政王府,整日在她的院子裏養病,又怎麼會認識素容?分明就是你指使素容給朱墨下毒,還敢冤枉蓮兒。”
“那我問你風凌夜,我嫁給你是奔着和你過日子來的,傷害你器重的朱墨,讓你厭棄我,對我有什麼好處?”風傾城從地上爬起來,衝到風凌夜的身前怒吼着質問。
話畢,一口鮮血從喉間噴出,香秀趕緊扶住她。
“你生性囂張惡毒,自幼輕賤人命,沒嫁進王府之前,宮里多少太監宮女死在你的手中,今晨朱墨聽我命令要殺你,你會不懷恨在心?這難道還不足以讓囂張跋扈的你對他動殺心!”
風凌夜冷眼看着被香秀扶着的風傾城,他差點忘記這個女人早已經被慣的跋扈惡毒了,今日午後,竟還相信了她的鬼話連篇。
她殺人,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她從來都是想殺人就殺人的。
而這次,他竟然敢傷朱墨,不好好教訓教訓她,他清明時,有何面目去給師父上墳?
“風凌夜,我們是夫妻,你竟然不相信我。”風傾城嘴角揚起一絲自嘲的淺笑,原主生性跋扈殘暴沒錯,但是她自認自己今天明明可以殺朱墨卻沒有取朱墨性命的事,能讓他改觀,卻發現,原來小丑是自己。
一個厭惡憎恨原主的丈夫,又怎麼可能喜歡穿越后的她。
而那個男人,還在指控她:“你以為你今天沒有一箭射穿朱墨的心臟,而是把箭頭微微抬高,就是你善良嗎?你比直接給他一箭穿心更惡毒,因為你那個賤婢給他下的毒已經讓他經脈逆行,此刻他正飽受煎熬,風傾城最毒不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風凌夜說話間,再度伸手掐住風傾城的脖子,惡狠狠的威脅,“立刻把解藥交出來。”
“我沒給他下毒,就沒有解藥,難道你還不明白?”風傾城被迫抬頭去看男人盛怒中的絕世容顏,此刻被扼住咽喉的劇痛,讓她無能為力。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風凌夜深感自己的權威被挑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任何人都不能在他活着的時候,傷害朱墨。
風傾城只覺得呼吸困難,極度缺氧的她,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只聽到香秀砰砰磕頭和為她求饒的聲音:
“王爺饒命呀王爺,六公主是兩宮太后心尖上的寶貝,請王爺看在兩宮太后的面子上,饒我們公主一命。
王爺,您聽臣婢說,今晨六公主和臣婢離開書房之後,就去膳廳用了早膳,然後臣婢陪公主去寶悅樓清點嫁妝。
王爺,今天一整天六公主和臣婢從沒見過素容,六公主根本沒跟素容說過話,更別說讓她去給朱侍衛下毒了,王爺明察呀王爺。
王爺,您再不鬆手,公主就沒氣了。王爺,你忘了玉門關一役,雪家全族的血流成河了嗎?”
“呼……”一股空氣猛地鑽入鼻腔,風傾城覺得自己的身體,如飄零的柳絮一般,緩緩倒地。
但她沒有倒在地上,香秀扶住了她。
男人隱忍怒意的冰冷聲音從頭頂傳來:“看在雪家全族為大鄌捐軀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明日日出之前,你不把解藥交出來,本王就挑斷你手筋腳筋,看你今後如何作惡!”
言畢,拂袖而去。
風傾城緩緩睜開眼,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明明不是她下藥,為什麼不好好去查一查。
“秀兒,謝謝你。”風傾城不忘記跟香秀道謝,要不是這丫頭機靈,幫她求情,還提到雪將軍一家全族為捐軀的事,只怕也喚不會那個男人的理智。
“公主,這都是臣婢該做的。”香秀很惶恐,自從昨晚跟攝政王洞房之後,他們家公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竟跟她說起謝謝來了。
“扶我起來。”風傾城只覺得自己身體裏隱隱作痛,卻又不知道確切的痛處在哪裏,看來風凌夜剛才那一揮,又讓她的內傷加重了。
香秀盡心的扶風傾城躺下,風傾城卻半躺着,朝香秀伸手,“葯!”
香秀立刻把已經放溫的葯拿給她,風傾城一口乾了,真苦!
“去給我拿件外衣,我要去問問素容,為什麼要下毒陷害我。”風傾城喝完葯,就想親自審問素容為什麼要給朱墨下毒。
她和原主做過的,她認,她們沒做過的,也休想栽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