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老婆,我疼
聽陸錦川這麼一說,許容白好像反應過來。
他撓了撓頭,連忙解釋,“我錯了,譚菲出差還沒回來,讓我來給嫂子逗個樂子,我是實在沒想到話題,順口就問了。”
陸錦川沉了口氣,“別在她面前提柳蕊。”
許容白:“怎麼了?”
“人還沒度過危險期,她不知道,我怕刺激到她。”
許容白捂住嘴,他記得剛才他還專門問了柳蕊當時什麼表情。
怪不得陸錦川這麼大反應。
“你先回去,這幾天別來。”陸錦川說。
許容白點頭,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不來也好,免得說漏嘴。
“那我走了啊。”
陸錦川點頭。
許容白推開消防門走出去,又伸了個頭回來。
“哥,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陸錦川:“說!”
許容白訕笑,“今天的事能不能別告訴譚菲,她得弄死我。”
陸錦川冷笑了一聲,“我和譚菲關係沒那麼親近,至於你嫂子說不說,我管不了她。”
“那我求嫂子去。”
剛說完就收到陸錦川要刀他的眼神。
“你去,譚菲沒弄死你,我先弄死你。”
許容白腆着臉笑了一下,“那算了,我暫時先多活幾天。”
陸錦川回到病房,見他一個人回來,應夏問道:“小五呢?”
陸錦川溫聲回她,“他有事先走了。”
應夏沒再追問,過了一會兒,醫生進來查房,又有護士換藥。
陸錦川不讓她看,但是這輩子他就沒拗贏過她,只好讓她在病房裏獃著。
貫穿性的傷口,那一槍子彈沒卡到骨頭,直接從手臂上穿過,手臂前後都有縫合的痕迹。
由此可見當時的傷口有多恐怖。
應夏咬着唇看着,她盯着他的手臂,他盯着她的臉。
等人走光,陸錦川單手勾着她的腰把她摟到面前來。
一個坐一個站,她比他高出了一個頭。
“你這一年都受了多少次傷了,全身上下能找到一塊好地兒么。”
陸錦川仰頭在她下巴上親了親,“男人留點疤沒事,我不疼,不過你硬要找,有個地方完好無損。”
應夏鼻尖微紅,摸了摸他的額頭,“它比你誠實多了,都這樣了嘴還停不下來。”
麻藥過後傷口怎麼都會疼,更何況是這樣貫穿性的傷口,換藥的時候更疼。
他裝得跟沒事人一樣,結果還是被疼出的冷汗給出賣了。
應夏說:“槍傷是十級疼痛,只比生孩子低兩級。”
陸錦川打趣道,“我不用生孩子。”
應夏把手伸到他面前,“疼就咬我。”
陸錦川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可以選擇咬別的地方嗎?”
“咬哪兒?”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往下壓,抬起下巴迎了上去,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好一點了。”
“那再咬?”
陸錦川笑起來,把頭靠在她胸口,蹭了蹭,“老婆,我疼。”
男人撒起嬌來,真是讓人無法招架。
應夏心軟成了一灘水,摸着他後腦勺扎手的短髮。
“怎麼辦啊?”
陸錦川問:“你抱着我睡會兒。”
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一點。
應夏醒來,看了一眼時間,急忙下床往凌盛的病房去。
陸錦川都沒來得及拉她,就看着她走了。
“柳蕊呢?”應夏一進門就問。
凌盛靠在床上,桌板上擺着飯菜,正在吃飯。
他盯着桌板上的碗,反問:“你沒見到她?”
應夏:“沒有,我睡著了。”
凌盛鬆了口氣,看向她,“她送完飯說去找你,可能知道你睡著了就走了。”
“那麻煩你讓她晚上來的時候找我。”
凌盛指了指飯菜,“這麼多,我兩頓都吃不完,明天吧。”
應夏抿了抿唇,返回自己病房。
邢遠坐在沙發上打瞌睡,被她喊醒。
“柳蕊之前來過嗎?”
邢遠張着嘴,也沒人給他對個口徑,這讓他怎麼回答?
“不知道,我睡著了。”
第二天柳蕊也沒來,凌盛的說法是她受了驚嚇,想在家裏休息幾天,他准了她的假。
應夏總覺得哪兒有些怪異,但是找不到緣由。
她看過新聞,只提及了關力是意外死亡,壓根沒有關於其他人的任何消息。
越是這樣,反倒越讓她心慌。
下午魏庭西又過來看他,兩人說著話,應夏說去凌盛那兒一趟。
陸錦川盯着她的背影,就聽魏庭西道:“你老婆往凌盛那兒跑,你不醋?”
陸錦川收回視線,反問:“我吃女人的醋幹什麼?”
魏庭西:“不帶這麼罵人的。”
“她是去找凌盛問柳蕊。”
魏庭西想了想,“是她認的那個妹妹?她怎麼了?”
陸錦川大致一說。
魏庭西道:“今天第三天?”
陸錦川沒接話,表情有些嚴肅,再不度過危險期,這事兒恐怕就瞞不住了。
這個話題,一講就很沉重。
陸錦川轉移話題,“你呢?準備一直這樣兩頭飛?”
“那不能,得找機會把她誆回來,我跟她說你和嫂子住院,她說她不是醫生幫不上忙。”
語氣里都是無奈,哪有當初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魏少半點風采。
陸錦川難得笑了笑,“你現在地位堪憂。”
“你地位高到哪兒去?你在你老婆那兒排第幾?”魏庭西反駁。m.
陸錦川眼皮半掀,“那得取決於她以後養不養狗。”
一語中的,魏庭西又被他一句話噎死。
主要還是秦新月養了條狗,他這是諷刺他一條狗的地位都得排他前頭。
兩人正說著,邢遠急匆匆推門進來,“出事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