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章 朕連帶着這兩個老的,也神不知鬼不覺的一起除掉如何?
第1992章朕連帶着這兩個老的,也神不知鬼不覺的一起除掉如何?
齊冠首被扇的愣住,豁然抬頭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收回自己的手,輕描淡寫道:“手疼。”
齊冠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已經生怒。
“生氣了?”
齊冠首除了被長輩外,還從未被誰給打過臉。此時與其說是怒,不如說是被人侮辱過後,感覺格外無所適從。
這種無能為力的窘迫感,讓他只能生怒發泄。
“思寧道人、臨坊先生都很愛惜你,委實讓朕感覺有些麻煩。有他們在,他們手下的親傳弟子,為顧慮他們二老的情緒,連帶着也會在乎你的下場。你的那些同門,朕還要用。相比起來這兩個老的,也就成了阻礙了........”
話說到此,林知皇在齊冠首面前蹲下,直視他的眼睛,讓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眼中的殺意:“朕想個法子,連帶着這兩個老的,也神不知鬼不覺的一起除掉如何?”
“你!”齊冠首額上青筋暴起:“你不能這麼做!”
“朕為何不能這麼做?”
“兩位師父,對你都算有恩!”
臨坊先生是第一個拜投於林知皇的大儒,因為他的拜投,為林知皇這邊吸引來不少有才之士,更助她成功在治下推翻了三公九卿的舊制,推行了三省六部的新官制。
而思寧道人養出了蠱王,當初雖然是虞溝生救的林知皇,但若世上壓根就沒有人培養出蠱王,虞溝生就算想救林知皇,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兩人所做的一切,在林知皇這,確實都不能算有功了,說是有恩也不為過。
林知皇笑:“那又如何?朕已為皇,天下將為我所掌!任何人阻了我的路,就是絆腳石,都可殺!你沒聽說過.........”
“鳥盡弓藏嗎?”
齊冠首盯着林知皇的眼睛,從她的神態中,斷定她說這話時,並無半點虛假,大怒,淺淡的眸子中,蘊出如血的猩紅殺意。
林知皇被齊冠首這眼神瞧得哈哈大笑:“這情緒不是挺正常的嘛?怎麼就沒有七情六慾?”
齊冠首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又挨了兩個大耳刮子。
齊冠首:“..........”
“竟敢用這種眼神看朕,犯上。”
林知皇這回直接告訴了齊冠首,她會出手抽他的原因。
齊冠首重喘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重新回頭看向林知皇:“那之前那兩耳光,又是為何?”
“單純看不慣而已。”
齊冠首深吸一口氣問:“所以你說要殺我兩位師父的話,是假的?”
“如果不能很好的處置你,那就是真的。”
“.......怎麼樣才算很好的處置?”
“讓你從整個大濟的版圖上消失。再無回來的可能。”
齊冠首死死地盯住面前人:“我已經說了,我願意配合你的死法。還請你莫要對我兩位師父下手!”
林知皇漫不經心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此時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我得如何對你,才算是求人的態度?”
“既然是求,跪下.......才是最基本的禮儀。”
齊冠首臉上表情變得越發難看。
林知皇看到齊冠首臉上的表情,笑了:“知道為何朕從始至今,都一直忌憚你嗎?”
齊冠首也好奇:“為何?”
“因為你一直將自己放在眾人之上。跪,對於你來說,潛意識裏,就是一件永遠不可能的事。”
齊冠首沉默。
林知皇含笑道:“朕也是如此。”
齊冠首再次與林知皇對上視線,林知皇見他看過來,直視他的眼睛道:“你與朕是同類人,所以......不可睡於榻側,更不可留!”
齊冠首聲音沙啞道:“原來你真考慮過.........”
林知皇站起身來,俯視坐在地上的齊冠首,一腳將他踹趴在地上。
被踹的姿態不雅地趴在地上的齊冠首:“..........”
林知皇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含笑道:“美色當前,人總有不智之時,但朕乃天生皇者,洞悉你的本性后,你在朕眼裏,就只是敵人!”
這會齊冠首沉默了很久。
林知皇也不慣他,打爽了,也踹爽了,重新走回書案,繼續處理公務,順便讓齊冠首趴在那裏醒醒腦子,再來與他說話。
兩人就這麼在殿內“相安無事”的相處起來,一個認真的在書案前處理公務,另一個趴在地上也不坐起來了,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時辰后,齊冠首終於又坐了起來,淡色的眸子看向坐在書案后處理公務的林知皇道:“所以.......你並不准備殺我?”
林知皇沒有停筆,繼續處理下面送上來的公文。
齊冠首本身就具有無視他人的能力,見林知皇並不理睬他,他也毫不在意,繼續道:“但你又道要讓我從整個大濟的版圖上消失,再無回來的可能.......”
齊冠首話說到此,煙淺的眉隆起:“陛下這是準備.......將我流放至異族之地?”
林知皇擱筆:“呵。”
“我猜對了?”齊冠首認真地想了想:“去哪?”
“巔亞利國。”
“巔亞利國?”
林知皇見齊冠首主動問,很是順從,心情頗好地走到讓人繪製出來的已知世界地圖前,點住海外板塊上的一塊地道:“在這。”
齊冠首從地上起身,也走到地圖前。
齊冠首還是第一次看到繪製了海外板塊的地圖,以前他所看到的地圖大多是大濟全境圖,再全一些的,也就是會將連接元州、學州、東州、疆州的地域畫上。
以齊冠首的學識,看地圖估算距離當然是沒問題的,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后道:“竟然這麼遠?”
“只能走海路去,得走一個月。”
這比流放還遠。
異國他鄉,還非我類,便是他再有何心思,文治武功在強,無法凝聚群體,也無施展的可能了。
而且一旦他去了那地,為了能在那地站穩腳跟,只能依附於她。
不然,想讓他生不如死,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