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他就是他
兩人結算好錢,趙策又豪氣的買了400文的原糖。
說是讀書累,要拿回家去泡糖水喝。
這裏減去四百文,再買了一文的鹽巴。
到手的還有300文錢。
把這些銅錢,一股腦的放進自己的書箱,滿意的拍了拍。
得趕緊回去把這些糖弄出來,然後再換些錢。
這樣一來二去,自己也能弄出不少的錢來。
先把伙食改善了,讓兩個人都養養身體才是。
而且既然說是遠處運來的白糖,那這生意也不能天天做。
中間自己還可以抄抄書,再幫補一下家用。
想了想,小姑娘說家裏沒麵粉,不能給自己做乾糧的事情。
趙策尋思着去糧店買些糧食才是。
買完糧食,再去書屋交了押金,領些抄書的活回去。
這樣一來,自己也可以順便練練字。
雖然現在印刷術挺先進了。
但是印刷的書本,還是比手抄的貴上不少。
畢竟一本新書,排版、校對、印刷、再對,到正式印刷。
中間種種關卡,不可謂不複雜。
而抄書,只需要人領了舊書回去,抄了就可以拿出來。
其中工序少了很多。
因此,價格也是相對低一下。
打定主意后。
趙策和掌柜的告辭,才背着自己的書箱走出了雜貨店的門。
先尋找好糧店的位置,抬腳直接往那邊走。
日頭漸高,街上的人流已經越來越多了。
到糧油店買了點白米、白面。
又去***打了一小罐的香油。
還去肉檔買了兩斤豬肉。
想着回去搗鼓點白糖出來,今晚炸完豬油的豬油渣,可以用來蘸白糖吃。
一想到這,就感覺自己的肚子開始打起了鼓來。
又到了附近的書屋這裏。
卻看到這書屋,圍了不少的人。
其中,不少人口中一直在討論着。
「這三正書屋,是陳員外家的。」
「聽聞現在正為中秋燈會,收集燈謎呢。」
「今日坐館的,是縣學的何秀才。」
「聽聞這些燈謎,屆時會選出最好的那些,送去給縣尊大人過目的。」
「屆時中秋花燈會,那些燈謎,都會從裏面挑選着來出!」
「所以這出的最好的,不僅能得到書屋的獎勵,還能得到縣尊大人的青睞!」
趙策站在外面,聽着眾人的議論。
心中微動。
昨天剛起來的時候,自己頭暈腦脹的,沒有想太多。
但是昨天晚上,他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
那就是原主被活活氣死,其中當然是有原因的!
作為一個學生,去青樓,自然別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就在前天,原主在城裏被人設計着,做了一件事。
這件事,也讓他名聲盡毀。
學堂的夫子,甚至揚言要把他從學堂里除名!
思及此,趙策覺得。
自己得做點什麼,去挽回一下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名聲。
畢竟古代,士農工商。
等級分明。
他作為一個無權無勢的農家子,就算腦力有再多的騷操作。
沒有一個可靠的背景,也是不敢拿出來的。
就跟這白糖一樣。
他不得不演了一齣戲,才敢拿出來換錢。
就這,也還是不安全的。
趙策日後,要賺更多的錢,過更好的生活。
那他勢必要繼續學業,掙得一點功名來護身才是。
這幾個學生說,出燈謎最好的人,能在縣尊大人面前露個臉。
讓他記住自己的名字。
這無疑對於尚未上場考童生試的自己來說,是極好的機會。
這時。
那幾個討論的學生,又說道:「聽聞這燈謎的感謝費,很是豐厚啊!」
「是啊,剛剛那個學生,聽聞沒讀兩年書,去寫了一個燈謎。」
「連丙等都沒混上,也得了個十文錢的獎勵。」
「不過要是出了燈謎,屆時就不能參加這猜燈謎的活動了。」
「我等這般聰明,還是等着到時候猜燈謎吧。」
「拔得頭籌,也同樣能名聲大噪。」
幾個人說的越來越起勁。
甚至都幻想着自己把這些燈謎都拿下的樣子了。
正說著,前面被幾個夥計圍起來的地方,走出來一個身着一身舊長袍的讀書人。
書屋的掌柜高聲說道:「何家村學子,何榮浩,乙等燈謎一個!」
說完,把一個製作精美的小布袋,遞了過去。
這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高興的接過,說道:「多謝了。」
說完,喜滋滋的走了出來。
眾人圍了上前。
這學生也大方的打開荷包。
裏面是一塊1兩的碎銀子,還有一個寫着「乙」字的小木牌。
因為能在縣尊大人面前露臉,不管家裏有錢沒錢的。
只要是沒有功名的讀書人,都擠破了頭來寫燈謎。
希望自己的燈謎能被縣尊大人挑上。
至於怕不怕會有人作弊之類的。
這掌柜高聲念出來的,就是讓大家記住這個人。
讀書人之間,攀比之風最是嚴重。
要是有人去找了他要答案,說不定人剛到,那邊就被人檢舉揭發了。
而且這人的答案,被放到了哪個花燈攤位,也不知道。
這般作弊的方法,實在是得不償失。
趙策遠遠的看着那一塊碎銀子,只覺得剛到手的銅板都不香了。
自己昨天花了整整幾個時辰,搗鼓出來的白糖。t.
也就賣了不到一兩銀子。
這出個燈謎,就能得到一兩。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反正誰薅羊毛不是薅?
趙策挑了挑眉。
無論如何都好,要是被選上了,那就是意外之財。
錢不錢的無所謂,正巧他也想到了一個差不多的燈謎。
那邊又上去了幾個。
燈謎都是丙等和乙等的多。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這些人寫的是什麼燈謎。
但是距離實在有些遠,怎麼都看不到。
周圍觀看的讀書人,都搖了搖頭。
「今日也就出了一個甲等的燈謎,這甲等燈謎何其難出。」
「何秀才是我們縣裏的廩生之一,他的眼光何其毒辣。」
「要想在他手中拿到一個甲等,恐怕我們這些人都沒什麼希望。」
「更不用說,這些有等級的燈謎,到時候是會給縣尊大人過目的。」
「就算是自己的學生,何秀才也不會含糊其事。」
坐在桌前的何秀才,看着下面交頭接耳的學子們。
伸手撫了撫自己下巴的鬍子。
這些學子,確實不太行。
看來也是時候了。
他已經交代了自己的得意學生,讓他今日差不多時候過來。
以他那學生的資質,自己都無須給他開後門。
就必定能得到一個甲等。
屆時自己又能在其他秀才面前,狠狠出一番風頭。
何秀才心中想的挺美。
正想着。
一個背着書箱的高瘦學生,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何秀才以為是自己的得意學生到了。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沒見過的,高高瘦瘦的年輕人。
這人,自然就是趙策了。
趙策走出熱鬧哄哄的人群,拱拱手問:「請問這燈謎還收不?」
書屋的掌柜說:「自然是收的。」
「還請向前來。」
趙策點點頭,跟着掌柜走到了人群前面。
那些圍觀的學子,有幾個人見到趙策,瞬間就喊了起來。
「那個不是趙策嗎?」
「是啊,就是他。」
「他怎麼還敢出來城裏?不怕被趙公子打死嗎?」
「嘿,我要是他,我就直接找一根樹枝弔死算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