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不是易容術
“既然先皇下達旨意，就證明她沒問題，有什麼好調查的。”
聳了聳肩，白石溪又想到一點，“如果你是想要順藤摸瓜，查到林王那裏，我也覺得沒必要。”
“我江湖上的朋友說林北寒前段時間花重金購買了一件焦尾琴，最後那琴出現在了白雅靈的手上，這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要是真的想要調查，白雅靈那裏的突破口更大。”白石溪侃侃而談，殊不知墨千程在意的點根本不是這個。
墨千程身子微傾，打斷了白石溪的話，表情很是嚴肅的說道：“不是因為這個，我是懷疑……”
“什麼？”
“宋慕綰不是宋慕綰！”
“啊？”白石溪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等到發現墨千程不是說笑，他也跟着冷靜，思索片刻后說道：“你認為宋慕綰是別人代替？”
“不能確定，但她和之前很不一樣。我記得某本古籍上曾經記載，有一種武功秘籍叫做易容術，能夠幻化出別人的臉。”
“這……”
墨千程講的武功秘籍白石溪也聽說過，但這據說已經失傳許久。
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已經不能算是武功秘籍，更貼近於傳說中的妖術。
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白石溪也不免緊張起來。
不過為了兄弟義氣，他還是答應了這個委託，“我會留在京城一段時間，但具體成果我也不能跟你保證，這也有可能是你想的太多。”
“我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再好不過。”
身為皇帝的親弟弟，墨千程比白石溪考慮的更多。
宋慕綰是宋慕綰還好，如果不是本人，那他就得知曉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說實在的，墨千程並不相信從前的草包能夠一夜之間變個人。
回憶起今天在巷子裏宋慕綰以一敵二的場景，墨千程的眼睛忍不住微眯起來。
他見識過曾經的宋慕綰，那時的她只是一個愚昧、天真、普通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有與歹人搏命的勇氣。
“那……如果她不是本人，你會殺了她嘛？”對美女一向憐香惜玉，白石溪的問題又來了。
其實提出這個問題，有一部分也是出自對墨千程的提醒。
如果對方真的有危險，那麼最好從一開始就別靠近，不然有了感情之後就很難下手。
聞言，墨千程沉默住。
過了片刻他才開口，“我會親自動手。”
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身邊有一個潛在的危險，不論是誰都一樣。
“那就好。”得到了期望的答案，白石溪吐了一口濁氣，看來墨千程對宋慕綰也沒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好奇而已。
他不知道的是，墨千程說出這句話時，手掌緊緊的握了起來。
“阿嚏。”
“誰在說我壞話，”坐在院子裏數着小錢錢，宋慕綰又看了看一旁的玉佩，只覺得錢途一片光明。
傻笑着，她的餘光突然掃到院子裏打掃的下人。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對着人招了招手，像是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笑呵呵的說道：“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大小姐請講。”
身為宋府最普通的下人，丫鬟還不知道靜心苑的事兒，被宋慕綰叫來就恭敬的低下了頭。
直到她的眼前出現了一枚黃燦燦的元寶。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我看你聰慧所以給你個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願意願意！”頭點的跟波浪鼓似的，丫鬟看着宋慕綰手上的金元寶，快要喘不過氣。
她沒有簽賣身契，這代表着以後失去了勞動力就會被趕出府。
而這一枚金元寶，是她一輩子都賺不到錢。
在宋慕綰絕美的笑容下，她鬼使神差的將耳朵湊了過去，隨後漸漸屏住了呼吸。
幾日後。
如意院裏，被宋慕綰利誘的丫鬟偷偷摸摸的彙報了宋聲聲的行蹤。
“你是說她去找白雅靈了？”
“嗯，我聽二小姐講什麼結盟之類……本來可以聽得更清楚，但我又擔心靠得太近被二小姐察覺，影響了大小姐的任務。”
說起這個丫鬟有些忐忑，擔心宋慕綰認為她辦事不利。
這幾日宋慕綰在靜心苑的壯舉已經被傳遍，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宋慕綰是這個家裏面最不好惹的人。
過了最初的興奮，丫鬟就擔驚受怕起來。
看出她的顧慮，宋慕綰讓小紅給了她幾兩碎銀，笑着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是給你的打賞。等再過一段時間你就不用再幫我盯着她了，那時候我會將酬金給你。”
“不過記住了，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你在為我做事，不然我不一定保得住你。”
拿到銀子，丫鬟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又是連連感激后才離開如意院。
走的時候那叫做一個小心翼翼，跟做賊似的。
小紅看了忍不住偷笑，對着宋慕綰問道：“大小姐難道不擔心二小姐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找您算賬？”
“她以前不也在我院子安插人手，我這叫做禮尚往來，想來她就算是知道了也會理解。”
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宋慕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口道：“收拾收拾，咱們也學她，偶遇一下。”
“好嘞。”
小紅臉上的巴掌印早就消腫，被宋聲聲指甲撓的血跡也已結疤，大夫來複診，說是恢復的很好。
解決了這一樁心事，小紅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更是死心塌地的遵從宋慕綰的每一條指令。
……
白家。
看着不請自來還一副高傲的姿態的宋聲聲，就連一貫好脾氣的白雅靈都有些生氣。
她看了看無所適從的老兩口，貼心的將人扶到了房間，笑着安撫道：“爹娘，這事我能處理，你們不用擔心。”
“可是那宋小姐看起來不是好相處的模樣……”身為女人，白母感覺得到宋聲聲並不是帶着善意上門。
她關切的拉着女兒，“要不然讓你爹去找林王？”
“我覺得也是，有林王在一旁，總歸你不會受委屈。”白父搭腔道。
清楚父母的擔憂，但白雅靈又不願意打擾林北寒。
雖為異姓王，但林北寒在朝中也是有官職的，不可能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