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唐伯韜坦白
第二天上午十點,機場。
慕南瑾帶着白小墨、安子清和唐奕一起在貴賓候機室等唐伯韜和唐靜。
「爸爸和媽媽怎麼還沒來?」唐奕看了好幾次時間,他其實是有點想念母親的,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說。
白小墨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有種說不清楚的情緒在滋長。
慕南瑾輕輕地握着白小墨的手,低聲安撫了她幾句。
安子清一直沒有說話,他情緒不是很高,坐在最裏面的位置像是在思考什麼。
沒多久,外面響起腳步聲。
唐奕起身,「爸爸,媽媽!」
唐靜看見朝自己跑過來的唐奕張開了懷抱,「阿奕,好久不見,媽媽好想你。」
「我也想媽媽。」唐奕溫聲說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想多跟媽媽抱一會。
唐伯韜拍了拍唐奕的小肩膀,「阿奕長高了。」
「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跟姐姐在一起,吃得好睡得好,就長得好。」唐奕笑眯眯的說道。
唐伯韜和唐靜也跟着笑起來。
唐靜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白小墨,她的目光一下就被白小墨吸引,似乎是看不到其他人。
白小墨愣怔,唐靜……跟她的媽媽不是長得像,而是一模一樣!
怎麼會?
有個念頭跳了出來,白小墨下意識地看向安子清。
安子清正看着唐靜,眸子裏洶湧的情緒是藏不住的,那份寵溺和喜愛,溢於言表。
「小靜,她就是小墨,你不是一直想見她嗎?」唐伯韜開口提醒。
「小墨,你和阿奕真的很像。」唐靜笑着感慨道。
「是,是啊。唐阿姨好。」白小墨吃力的開口,她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了,完整的一個故事。
唐伯韜大手落在唐靜的腰間,「我們還是去錦園吧,小靜路上累了。」
白小墨看着對唐靜貼心照顧的唐伯韜,心裏是箇中滋味。
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情緒去面對這件事……
「好,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慕南瑾開口,他見過安靜的照片,心裏的震撼不比白小墨少,他們都想到了同一種可能。
慕南瑾心疼白小墨。
一行人一起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唐伯韜牽着唐靜的手走在前面,唐奕跟他們並肩帶路,一家人熱絡地說著話。
慕南瑾和白小墨走在後面,安子清在他們身邊。
從開始到現在,安子清沒跟唐伯韜說一句話,他們只是相互點點頭。
快要走到車子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白承送客戶回來,他的車子好巧不巧地剛好停在慕南瑾車子旁邊,他看見唐靜的時候愣住了,本能地走過去。
「安靜!真的是你。」白承定定地看着唐靜,聲音因為過於激動而拔高。
白小墨神色驟然一變。
唐伯韜眸光森冷,「你認錯人了,離開。」
「我沒有,我怎麼會認錯,安靜,你不認識我了,你裝不認識我,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裏?」白承激動地質問道。
唐靜眉心輕蹙,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大腦里想要衝出來,有些零碎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爍,她頭疼得厲害。
白承還想上前。
「小靜。」唐伯韜扶住唐靜,飛快一腳踹在白承的胸口,白承摔了出去,他還想爬起來,劇痛讓他不能動彈。
「小靜你怎麼樣?」唐伯韜心疼地問道。
安子清也已經衝到了唐靜身邊,「小靜!」
「我,我頭疼。」唐靜看見安子清,她愣怔,「你是,你是……」
安子清心疼的額頭都在跳,「我是安子清。」
「安……安靜。」
「好了,小靜,不要再想了,先把葯吃了。」唐伯韜急忙把唐靜的葯拿出來,唐靜吃下去,疼痛緩解,沒多久靠在唐伯韜懷裏睡了過去。
慕南瑾和白小墨交換了一下目光,眾人一起上了車子,回到錦園。
唐靜沒醒過來,唐伯韜安頓好她,出門叫了白小墨和安子清一起去了慕南瑾的書房。
唐奕也想去,唐伯韜讓他陪着唐靜。
唐奕鬱悶地努着嘴兒,「明明就是有事不想給我聽。」
書房內。
「小靜現在的情況不太穩定,不能再讓白家人靠近。」唐伯韜沉聲說道。
「我們會安排。」白小墨應聲,她什麼都沒有問,她看得出來唐靜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當年的事一定讓她傷心極了,才會失憶。
白小墨心疼她。
除此之外,她並不想打擾,所以,沒有任何的詢問。
倒是唐伯韜沉沉地開口,「小墨,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白小墨抬眸堅定的答道。
唐伯韜愣了一下,半晌沉沉地開口,「我不及你的心胸。」
白小墨沒說話,慕南瑾輕輕地握着她的手,「唐先生一路辛苦了,也休息一會吧。」
說著,慕南瑾就要帶白小墨離開。
安子清起身,深深地看着唐伯韜。
「唐伯韜,我也走了。」安子清沉聲說道,沒有任何的指責,他知道自己左右不了唐伯韜,乾脆不浪費口舌。
「你們都知道了。」唐伯韜說道。
白小墨和慕南瑾腳步頓住。
「小靜被強迫生下你,她受了強烈的刺激,自殺了很多,後來她認識了白旭,她的心理醫生,白旭趁機催眠了小靜,讓她跟他一起離開帝都,來到了江城。」唐伯韜沉聲說道。
慕南瑾釋然,難怪安子清說白旭白承都是混賬。
「我再找到她的時候,是她和白旭車禍的時候,白旭死了,她還沒有,我找了具女屍代替她,將她帶走,小靜那時候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記憶紊亂,她只記得有一個女兒,我讓她以為孩子是我們的,我們一起在帝都生活。」
「為了讓她快樂地活下去,我收養了朵朵,並且把她變成了我的唐靜,為了不讓她回憶起過去,我一直將她困在我的世界裏。」
唐伯韜沉聲說道。
「為什麼不讓她回自己家。」白小墨問道。
「小靜會被欺負,是安家的掌權人也是我的母親親自安排的,她眼裏我們所有人都是工具而已。」安子清低聲說道。
「我已經跟家裏劃清界限了,只是小靜受到的傷害太嚴重,我們不敢讓她想起來,我們怕永遠失去她。」
「小墨,對不起,我忽略了你。」
安子清心疼的對着白小墨說道。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