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Chapter 2
Chapter2
白馬黎明看見少年很是高興,瑞文娜從來沒有見過一匹馬會如此的激動。
他不停地嘶叫,馬蹄不住的踢着地面。
瑞文娜看着他們,這一人一馬好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
看來家裏面的這匹馬還真的是上了年紀,這也間接證明眼前逞強的少年就是亞伯特。
黎明曾經是亞伯特的坐騎之一。
“哇,看來時間真的過去三百年了,”亞伯特開心的撫摸着白馬,他死命的蹭着白馬的毛,一臉的享受,臉上的表情開心的好像一個孩子。.br>
他雪膚黑髮,紅瞳薄唇,眉宇似刀刻一般,垂眼卻滿是柔美,他帶着一些倦怠感,抬眼間氣質上又有點暴虐,佛雷澤家族的人天生帶着一股邪氣,好像惡魔在黑暗中朝你微笑,很迷人,少年眼角有一顆淚痣,好像一滴淚珠。
“你都老了,可惜這個時代的魔法沒有之前強大了,當年我養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傢伙,我可一眼就認出了你,老朋友,溫蒂妮家族把你養得不錯。就是這上面的鈴鐺好難看。”
瑞文娜覺得他比自己家城堡放的肖像畫好看一些,畫像上的君王給人一種壓迫感,不近人情,冷酷殘忍,而眼前的少年卻天真可愛。
等等他剛剛說的那個鈴鐺是自己給黎明配上去的,他什麼意思啊。
少年注意到瑞文娜的目光,朝她一笑。
瑞文娜的心在胸腔裏面直跳,她轉過臉,看着地上的雪。
“幹什麼。這是我給他選擇的鈴鐺,你覺得難看就是在說我品味不好。”
“哈哈哈,不要生氣,我這個人老是口無遮攔,我道歉,”亞伯特說,“你說星辰王朝隕落了是不是。”
“嗯。”瑞文娜點點頭。
“走吧,帶我回去,我來想辦法。我這個人反應得很快。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壓垮我。”
說著亞伯特跳上馬,然後伸出手。
“你想什麼辦法,你知道回家的路嗎,就準備騎馬。”瑞文娜黑着臉,平靜的道,“我來騎馬,你抱着我的腰,不要摔下去了。”
說著她躍上了馬,亞伯特則被她環抱在馬上,少年突然僵住。
“我沒有和女孩子挨得這麼近過,”亞伯特準備下馬,結果被瑞文娜一把拉住。“我還是下馬你騎着。”
“雪要下大了,你要是真的亞伯特.佛雷澤那現在應該馬上想辦法復仇而不是斤斤計較這些。回城堡。難不成你準備跟着黎明跑嗎?”
“你果然是她。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一個人。”亞伯特道,他說話的時候神態有些落寞,可接着又非常欠扁的道,“你可以安慰我一下嗎?就是我還是覺得需要你溫暖的寬慰。”
瑞文娜覺得這個人好奇怪,自來熟的叫人生氣,講道理,他們兩個人應該算是陌生人的。
可是,瑞文娜又覺得她對亞伯特算十分熟悉的,畢竟關於他的歷史,在很小的時候就耳熟能詳了。
今天出門之前瑞文娜就有預感會發生大事,結果居然還真的出現了異常。
紅龍星象,王者重生。
只是眼前的君王腦迴路有些詭異。
他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現實還很自來熟的和自己相處,時不時的說未婚妻的事情。
的確,那個和自己重名的祖先和亞伯特有過婚約,但,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瑞文娜握緊韁繩,黎明在雪中奔跑。
“溫蒂妮家族的人死後,如果對這個家族有執念,靈魂會回歸這個家族,我曾經和你素未謀面卻很是投契的,我看過你的畫像,讀過你給我的信,你就是她的感覺。我可以感覺出你的氣息。”
“無聊。”瑞文娜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將自己之前放在這裏的斗篷披在了亞伯特身上。
對方很禮貌的道謝。
“為此感謝,不過我方才說的話可不是準備騷擾你的。”
“隨便你。”
“好奇現在的公爵和公爵夫人為什麼捨得你一個人出來,你怎麼會一個人打獵?”
“我一個人,我父母早是因為參加打着你的旗號的起義軍而死了。”
溫蒂妮家族的城堡位於城市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這裏常年積雪,厚厚的雪將古堡裝點好像冰雕的一樣。
這個時候太陽正好升起,一縷陽光打在城堡上,美不勝收。
這座古堡是典型的星辰王朝後期的建築,整齊對稱美觀,有一種幾何的美在裏面,面積不算太大,但是看上去十分的宏偉。
在溫蒂妮家族被流放在此之前這裏是一位子爵的宅邸,後來在最後的幾場戰役裏面,城堡的原主人家族全部戰死,太陽王朝勝利之後,這裏就給了溫蒂妮家族,作為他們最後的封地。
很諷刺,一個曾經統治神之祝福聖希斯之地的家族現在就只剩一個破敗的古堡。
現在,這座古堡的女主人,年輕的女公爵,瑞文娜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在裏面。她看着古堡,覺得這個家只能稱得上一個棲息的房間。
她帶着不知道為什麼重生的亞伯特騎馬進入了古堡。
門自動打開,手拿玫瑰的人魚雕像矗立在花園裏面。
這個從雪地裏面撿回來的君王很疲憊,渾身是傷,瑞文娜在路上的時候好幾次聽見他強忍疼痛,但都沒有叫出來。
“這裏也破敗了。”亞伯特提前下馬,他扶着瑞文娜下馬,很紳士,不過一點越界的行為也沒有。
少年的手很冷,但瑞文娜卻覺得很溫暖,好像此時是這幾年來最溫柔的時刻。
“沒有辦法,越往後家族越窮,我父母這一代因為反抗軍的事情,家族的財寶都被沒收了,我叔叔早就去當海盜了,現在混得風生水起,也虧了他,我才沒有餓死,畢竟現在海盜可是一個賺錢的好職業。”瑞文娜提起自己的叔叔自嘲的說道,對於貴族家庭來說,家族成員裏面出了一位臭名昭著的海盜總歸算不上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更何況,瑞文娜很清楚自己叔叔是一個什麼性格。
他的賞金都快突破極限了。
瑞文娜將白馬牽着,送到不遠處的一間小溫室裏面。
亞伯特也跟着進來。
瑞文娜接過亞伯特遞給自己的斗篷。
帶着他進到一間玻璃溫室當中,然後給白馬黎明倒上水。
然後她將獵物整整齊齊的擱在木桌上,開始給兔子放血。
“你的僕人呢?”亞伯特走到她身邊。“我來吧。”
“你需要休息,我們馬上進去,我給你療傷。”說著瑞文娜將兔子掛在鉤子上,“如果你想問我怎麼一個人,我可以告訴你,我父母在我十三歲那年就去世了,是海難,其實是死於暗殺,不過還有一個來自學城的家庭教師照顧我,我叔叔離開的早,後來我的堂哥也被他母親帶走,我的家庭教師前一年前留下字條離開了,可能是遇上什麼事情,怕連累我,不過放心我過的很好。對了有一個教我劍術的騎士為了救我死了,在我十三歲的時候。現在我就是爵位的繼承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喋喋不休這麼久,可能是因為這個人算是她認識的,畢竟是家族曾經效忠過的君王,還因為他們看上去年紀相仿,或者,只是單純的有人可以說說話。
瑞文娜聽見亞伯特在她身後輕輕的嘆氣,然後她感覺有人在摸她的頭髮。
“我的錯,對不起,小公爵。”亞伯特道。
“你不需要道歉,只是,該死的,我就是突然感到憤怒。”瑞文娜平復了一下情緒,“好了快回城堡吧,我沒有熄滅爐子。裏面應該很暖和。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也是失去了一切的人啊(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