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全員惡人

而在原二番隊所在的區域，早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

空氣中充斥着暴虐的靈壓，所在區域的天空早已經變得千瘡百孔，密佈的虛空裂紋隨處可見，而虛空裂紋之外則是倒映出了現實與虛區扭轉在一起的幻象。

不單單是這般，即便是戰鬥區域所在的地面也在開始崩裂，坍陷，滿眼都是碎石崩裂之後隨着衝天的靈壓開始上浮，而在這過程之中，碎石直接被碾壓成了齏粉。

刀劍碰撞產生的嘶鳴幾乎能撕裂普通死神的耳膜，緊隨其後而來的便是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裂之聲，甚至用耳朵輕輕細聽，隱約能分辨出各類鮮明的瘋狂笑聲。

但是很快又伴隨着一聲驚天的爆炸聲，一股自戰場中心輻散開來的血色氣浪直接將方圓數千米之內的障礙物再一次撕裂化為了齏粉。

片刻之後，戰場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沉浸之中，伴隨着一股晚風襲來，將戰場中央的一切又再一次顯化出來。

數道身影相互守衛又很是默契地將一名長發披散的妖嬈女子封鎖在了戰場最中央的位置。

很顯然，這名長發妖嬈女子便是卯之花烈，此刻的她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白色的隊長羽衣上滿是道道被鮮血浸染的口子，卯之花烈此時身軀有些踉蹌，朝前猛地踏出一步，伴隨着其手腕倒轉，將手中的長刀插在了跟前，這才穩住了自身的重心。

駐足原地，頷首低眉，導致其披肩的長發順勢低垂而下，所產生的陰影將其容顏遮掩。

“卯之花烈，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模樣，哪還有曾經萬人斬的風光。”

出聲的是一名中年男性，其面容瘦削，戴着一副眼鏡，留着背頭，神情一直都維持着嚴肅。

其名為嚴原金勒，為現任的三番隊長。

頓了頓他繼續道：

“曾經我就勸過你，不要為了所謂的生之道，而放棄了自己一直堅持的死之道，現在的你在生與死的道路上猶猶豫豫，看起來已經徹底淪為了廢人。”

說話四平八穩，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模樣。

“混蛋，不要在這種時刻依舊擺出你那副偽善的模樣教育人了，當初可是你將她介紹給了那個混球的！”

話音還未落下沒多久，一道滿是輕蔑不滿的聲音便傳來了。

嚴原金勒聞言，餘光瞥了一眼，卻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選擇與對方講道理，因為說話之人根本沒有所謂的道理所講，因為這個人被其大部分存在都視為了異類，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她就是齋藤不老不死，一個年齡長相與行為作風極為相斥的瘋子。

身穿死霸裝和無袖紅底隊長羽織，綁着紫色雙馬尾，左眼帶着黑色眼罩。

身高目測不到一米六，胸前平平無奇，然神情兇悍囂張，私底下更是被人戲稱為：銼刀怪。

至於其稱呼的來源來自於某一位擁有着非類人飽滿的腹黑女口中傳出。

此刻的齋藤不老不死如同街上該溜子一般半蹲於虛空之上，一手耷拉在半蹲的大腿之上，另一隻手提溜着一柄泛着紫芒的太刀不停地揮舞着，看起來顯得有些急躁，所以在聽聞嚴原金勒的話語，便有些乖張地吐舌了一聲，在見到其沒有絲毫反駁的話語，卻也顯得有些無趣，小腦袋被是一歪，斜看向卯之花烈，隨後臉上露出變態一般的笑容，再一次吐舌邪笑道：

“花烈前輩，當初的你可是我信仰的存在，尤其是剛進入番隊的時候，你可是有好好地招待我的！”

頓了頓，齋藤不老不死脖子再一次歪斜到了誇張的程度，一雙紫色的瞳眸甚至睜得通圓，泛着興奮異樣變態的神色，癲狂笑道：

“肌膚血肉那被撕裂的痛感，混雜着甜美的血色香氣至今令我迷醉緬懷，哪怕身軀在睡夢之中也會不自覺潮紅甚至地痙攣起來！”

癲狂笑道，接着整個身軀微微一顫，砰的一聲音爆，她整個人便如同炮彈一般朝着卯之花烈所在的地方襲去。

半空之中的齋藤不老不死如同一頭瘋癲的猛獸一般，身軀前傾化為一根筆直的箭矢，兩條紫色的雙馬尾也朝着身後飛起搖蕩。

紫色的太刀被其高高地舉起，越過頭頂，刀鋒所過之處發生了沉悶的嗡鳴之音，刀鋒裹挾着狂暴的紫色靈壓，在半空之中形成了無比璀璨的紫色刀芒。

齋藤不老不死這突如其來的貿然舉動，着實令在場其他人都沒有想到。

今夜圍剿卯之花烈並不是臨時起意的，在很久之前，在山本元柳齋的默認之下，這一議程早已經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雖然他們自認都是一群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但是比起卯之花烈的威名，他們自愧不如。

況且在最初卯之花烈進入這支隊伍之時，他們並不是沒有私底下切磋過，然現實很殘酷，無論是其劍道還是其靈壓都是令眾人感到無比的絕望，幾乎在單對單的情況下，他們都是敗者，尤其是在數次見識過總隊長與其切磋之後，打不過這點這也成為了眾人的共識。

但這前提是單對單的情況下，若是卯之花烈被數個人圍剿之下，則敗亡只會是卯之花烈，區別就是時間的長短。

畢竟卯之花烈的強大並有達到總隊長那種令人感到絕望的境地，除非卯之花烈在死之道上走到極致，那時即便是總隊長也會感到棘手，這才有了之前一系列針對卯之花烈的對策，讓其在死之道路上迷茫，轉而走向與之相反的生之道路。

雖然他們都明白若是真的讓卯之花烈在兩種道路上走出名堂，哪怕是沒有走到極致，實力也是眾人無法企及的。

但此中的風險也是巨大的，最明顯的特徵便是卯之花烈的刀已經不如最初那把純粹與鋒利，甚至已經變得滿是裂紋，隨時都會綳斷，反噬自身的後果。

自己等人與卯之花烈變成這般對立的狀態，或許從一開始便是山本元柳齋的謀划，他們這些人都是惡人，沾滿鮮血與罪孽的惡人，更是在這條充斥着血與殺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了，已經回不了頭了，最典型的特徵便是心智早已經瘋癲，只能存活於亂世之中。

他們之中有些回過神來的聰明人，早已經明了自己這種存在只能存在於亂世之中，當亂世結束，他們便是要被摧毀的殺人工具，因為新秩序不需要他們這些殺人如麻的惡龍，更是猜到了與自己等人對立的卯之花烈此刻就是山本元柳齋想要脫變之後處理自己等人的工具，哪怕這個工具在這一過程之中崩裂了也無所謂，無非就是親自下場處理自己等人，所謂的生死情誼在山本元柳齋的眼中的大義面前毫無意義。

但知道了這點又能如何，在場之中大部分人背後都有扯不斷理還亂的勢力，他們的付出，已經讓身後的親朋好友獲得了太多太多的利益，若是他們有異動，他們背後的勢力將會被清算。

所以今夜的圍剿行動，在山本元柳齋的默認之下，他們大部分都不敢沒有任何的不滿，哪怕是他們心中的高傲也可以在今夜徹底被拋棄。

他們被告知行動只有半刻鐘，而且限制於不能在靜靈庭卍解開戰這一共識，他們圍剿也很是謹慎，畢竟他們雖然戰鬥起來瘋癲，但是大部分人都不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所以需要真正有一人真正地直面卯之花烈的拚死一搏。

無疑眼前的齋藤不老不死是最好的抉擇，畢竟她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勢單力薄”而且足夠瘋癲愚昧，控制不住心中的戰鬥慾望。

在見到齋藤不老不死認真起來之後，

圍攏站立於卯之花烈四周的眾人彼此隱晦地對視了一眼，紛紛拉開了架勢。

只見一身材圓潤的胖子直接雙手往自己胸前狠狠一拍，瞬間爆發出將其恐怖的音浪，接着便如同一輛重型坦克一般朝着卯之花烈的後背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