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辭舊迎新
這一年轉眼就要過去了,最後一天,兩人下午就在酒店裏待着。
這裏的視角,看煙火表演是最佳地點。
他叫了餐點到房間,兩人坐在寬敞的窗邊,喝着酒,看着這異國迷離璀璨的夜色,等待着新一年的到來。
沈未蘇特地穿了條新裙子,大挖背細肩帶的紅色裹身裙,曲線盡顯,一頭捲髮披散在纖細白皙的肩膀上,漂亮的臉上畫了精緻的妝,唇上塗了嬌艷的紅色口紅。
她一直是美艷奪目的,整個a城,他從來沒發現過有人比她更漂亮。
站在這佈景奢靡的酒店裏,她穿着細高跟的鞋子,優雅嫵媚,像是融入這佈景中的一處最美好的風景。
周硯懷從后攬着她的腰,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眸光很是深邃,「穿這樣,撩撥我?」
她輕笑,手搭在他肩上,「是啊,撩撥得周先生失了理智,就什麼都聽我的了。」
「不用撩撥,我也都聽你的。」
他嗓音沙啞,聽到耳朵里性感酥癢,沈未蘇撫摸他後頸,勾着他和他纏綿熱吻。
時間差不多了,眼前的法塔上出現了閃耀的燈光特效,倒計時開始,塔底下的噴泉開始變換着造型和燈光,隱隱的,還能聽見外面人群跟隨着倒計時一起呼喊的聲浪傳過來。.
當舊的一年結束,新的一年到來,那交接的一瞬間,巨大的法塔從上至下迸射出絢爛壯觀的煙花。
各式各樣的煙花繞着法塔綻放,像纏繞的綵帶,像飛舞的星星,像旋轉的星雲,美不勝收,壯觀奪目。
法塔上不停地變換着燈光特效,眼前的景象着實令人激動。
煙火表演持續了數分鐘,外面人聲沸騰,彷彿全城的人都聚集在這裏迎接新年,沈未蘇亦是心潮湧動,她摟着周硯懷的脖子,朝他燦然一笑,「新年快樂。」
他低眸看着她,「新年快樂。」
外面還有噴泉和燈光表演,沈未蘇卻已經沒心思去看了,她的心全在面前的男人這裏,她摩挲着他的臉頰和後頸,和他抵着鼻尖輕輕地蹭着額頭。
她的心情很是激蕩,大概是剛剛的煙火太過盛大,大概是新年的到來令人充滿希望,又或者,是她期待着某一時刻已久。
她看着周硯懷的眼眸,覺得,如果這一刻他拿出那枚鑽戒向她求婚,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這一刻就想和他在一起。
然而期盼的一幕並沒有發生,他低頭凝視她,他在想什麼,沈未蘇並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們倆的確有思想上的落差,這一次同樣的,他沒能捕捉到她的想法,沒能和她調整到一個頻率上來。
不過另一件事,他的神經倒是和她搭上了,倆人之間的氣氛已經濃稠到一觸即發。
沒一會兒,他忽然把窗帘一拉,隨即裹着她一旋身就往屋裏帶。
沈未蘇還沒等說出話,就被他低頭狂熱地吻住,倆人廝纏着,擁抱着,一起倒在大床上。
新年的頭幾天,兩個人就在酒店裏,足不出戶地享受着彼此。
他做了手術后,完全不用再顧慮,狂野到簡直令她吃不消。
她特地把那套粉色的睡裙帶來了,結果只穿了十分鐘,就被他撕爛了徹底報廢。
積攢多日的激情和體力,一股腦地宣洩出來,他看起來倒是還好,沈未蘇卻禁不住喊累,求着他休息一下,停下來,出門去做點別的。
他依了她,安排了其他行程,兩人啟程去下一個目的地遊覽。
假期就在白天遊玩晚上激情當中轉瞬要過去了,沈未蘇十分捨不得,他們倆的默契,就是這個假期不談其他,好好享受。
但假期結束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最後兩天,周硯懷陪她去買東西,沈未蘇興緻一般,只是給家人朋友挑了些禮物。
她在試鞋,他在一旁聽電話,看她兩腳穿着不同的鞋糾結,放下電話過來,剛想說都要,她特地把腳伸出來,「你幫我選一雙。」
他俯身蹲在那兒,仔細地看了會兒,說,「銀色這雙吧,穿起來應該更舒服。」
她拿鞋跟往他褲腿上蹭了蹭,笑道,「周先生應該不懂,穿高跟鞋是為了漂亮,不是為了舒服。」
他把她另一隻腳上的黑色細高跟取下來,「夠漂亮了,不用任何附加,你舒服就好。」
沈未蘇笑了笑,這人,嘴甜起來也怪有迷惑性的。
他幫她把另一隻鞋也穿起來,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抬頭看着她,忽而說,「明天的航班,你得自己先回去,我臨時要去辦一件要緊的事,最多晚兩天,等回家我們好好談談。」
「去辦公事嗎?」
他盯着她,只說,「是要緊的事。」
「不能跟我說嗎?」
周硯懷握着她細細的腳踝,「我需要先弄清楚一些事,再跟你說,放心,我不做什麼,很快就回來。」
沈未蘇只能點點頭,「好。」
晚上仍舊是纏綿激情的,十指緊扣的感受着彼此,那種感覺叫人甜蜜又莫名地感傷。
第二天下午,周硯懷送沈未蘇去機場,她這頭登機,他轉頭搭另一班飛機,去了另一個目的地。
——
某小島上。
氣溫處於半冷不熱之間,算得上舒服。
清晨,夜釣歸來的年輕男人走入最近常來的小店,要了一份早餐,剛一轉身,他就看到了一旁的窗邊立着一道身影。
對方背對着他,正看着窗外剛剛蘇醒的清晨,那身影俊漠疏離,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隨即,那人緩緩轉過身。
江斯允看着周硯懷,他那幽沉的目光里流露着一抹陰鬱,顯而易見地來者不善。
太早,小店裏人還不太多。
江斯允慢條斯理地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他靠在椅子上,眉目間一片淡然地問,「這個時候周先生不應該在放假嗎,你一個人來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嗎?」
周硯懷盯着他,目光凝着冷意,好一會兒,開口沉沉地說,「程惜知那些畫,是你畫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