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把李如崧弄殘
聽了朱雲烈的話,李延齡留兩個心眼,第二日開始便開始打探起張家人是怎麼知道她的底細的。
一看不要緊,被她發現了興獻王府的甜甜姑娘。
倒不是興獻王朱雲熙養的人,是二王子朱雲煜的一個婢女。
不管是來歷和行為,李延齡都可以確定,這不就是她那個怨種妹妹,李瑾思嗎?
掉了水竟然還沒有被淹死,真是命大啊!
知道背後是什麼人了,李延齡大概就能猜出敵人下一步要怎麼走了。
能影響她太子妃地位的,除了朱雲烈本身,就是李如崧的行為作風。
高清嬋肯定是李如崧身上的一個污點,但是這種風流韻事,李如崧也不是朝廷重臣,就算翻出來也只是對李如崧名譽影響大一些,根本撼動不了李延齡的地位。
那還有什麼?
科舉!
李延齡總覺得李如崧輕鬆就中了舉人十分不真實。
哪怕李家祖墳再出人才,一個整日裏眠花宿柳的紈絝公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考上了?
若是天們家真的出了一個天才,老天爺不會給她這樣的指視。..
李延齡讓人把張勇請過來。
熟地道:“奴婢去,等着!”
她蹦蹦跳跳地走了,很快把張勇帶過來了。
張勇是朱雲烈留給李延齡的人。
李延齡相信朱雲烈,既然留的是張勇不是別人,說明朱雲烈也十分相信張勇,張勇也不會出賣她。
李延齡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張勇聽,然後道:“本宮想知道李大老爺的成績到底是怎麼來的。”
事情過去的不是很久,張勇很容易查到李如崧當時的主考官叫什麼。
不過那位主考官前科舉的時候因為受過作弊的迫害,所以舉報過學子和考官,害得那一屆所有考生成績作廢,全部重考了。
所以任何人舞弊他都不敢,因為所有人都盯着他呢。
雖然主考官看起來沒問題,可有幾個人的成績很有問題。
包括李如崧在內的七個人,都是在江西英才書院備考的。
他們來四海,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跟寧王的門客吳建偉接觸過。
張勇把事情的經過說給李延齡聽,“吳建偉的一個表兄是考場裏的火頭官,負責給考官送飯的,會不會是他夾帶了進去,給考生作弊用?”
李延齡搖頭道:“還是要從泄題方面入手,就算可以夾帶,也要知道考題才行,憑着李如崧的學問,當時可能做不出來,但是只要給他考題,他研究給幾天,寫出像樣的答案還是很容易的。”
張勇想了想道:“輔考大人叫王俊生,他的管家跟寧王府的一個妾室有親屬關係,莫非是這條線?”
李延齡聽得心裏咯噔一下,光作弊還不算,竟然還牽扯到了寧王。
這個上輩子是在朱雲烈時代才謀反的藩王,如今都已經被定性為謀反,被終身囚禁了。
皇上仁慈,沒有殺同性的人,但是其他謀反人員可都斬首了。
皇帝再仁慈,可法不容情,若是李如崧真的沾上了寧王,她太子妃的位置做得穩不穩且不說了,母親肯定要跟着倒大霉了。
李延齡想了想,她不能坐以待斃,站起來道:“張公公,幫我想辦法出宮一趟,我要回家去問問李如崧。”
李延齡的小轎子路過福祿侯家側門口,突然轎子停了下來。
李延齡微微掀開帘子,張勇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不對勁啊,剛才從福祿侯府出來的人是王俊生。”
王俊生跟福祿侯有關係?
李延齡聽了這個消息,大為興奮,如果是這樣,李家或許還有救。
她如此並不着急回家了,命轎子回宮,她要等朱雲烈回來跟朱雲烈商量一下對策。
朱雲烈晚膳時間回來的,聽了李延齡的顧慮,他笑道:“你們好笨啊,這還需要查?直接問孤不就行了。”
“王俊生是弘德二年的進士,三中的,但是因為說話口音偏重,相貌一般,所以並未受到重用。”
“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就投靠了福祿侯,還認了福祿侯做干叔叔,因此通過福祿侯的引薦,坐上了工部侍郎的位置。”
“也正是因此,他在朝廷中沒什麼人品,這次能被任命為江淮地區輔考,十有八九也是走了福祿侯的路子。”
“既然有這種人在,你根本也不用怕張家舉報岳父,因為除非張家人腦子長包了,殺敵一千還要自損八百。”
李延齡聽得連連點頭。
終於聽到了件好消息。
一個失了風骨的考官,應該不會有人用這種人來惹她。
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李延齡還是想讓朱雲烈想辦法把李如崧的功名給撤了。
“德不配位,必遭災禍,被人笑話就被人笑話吧,也好過我娘被他連累得掉腦袋好。”
朱雲烈抱着李延齡笑了,“你是太子妃啊,你怎麼這麼傻?名頭當然還是很重要的,你若是真的看不慣李如崧,把他弄慘了,不就沒人針對他了嗎?”
李延齡:“……”
“弄殘了?”
朱雲烈道:“怎麼?你親爹你怕天打雷劈?”
“你出的主意,要劈也是劈你啊!”
李延齡不是害怕什麼報應和忤逆之類,她是實在沒想到,這種話是朱雲烈說出來的。
在他印象中,這小子雖然紈絝,但是心地十分善良。
怎麼會想到廢了李如崧呢?
朱雲烈看她好奇的大眼睛,忍不住點了點頭道:“震驚吧?說明我們的交流還不夠,所以你不了解我李大老爺這種帶路黨,當年若是我在,就被他害死了,我早想收拾他了。”
原來他也有生氣記仇的時候。
李延齡提到帶路黨,也覺得挺對不起朱雲烈的。
她那個爹啊。
見她愧疚的笑,朱雲烈突然攬上她的腰道:“不要愧疚,你只要多深入了解我我就原諒你了。”
“我不是正在深入了解你嗎?”
朱雲烈不懷好意一笑:“這算什麼深入了解啊,不讓你見識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們可以有多深。”
很快被剝得精光的李延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