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又誤會她了!
本以為姐姐嫁進霍家是享福的,沒想到這還沒一個月,就要跟姐夫離婚了。
「沒有,霍家救了你,我們應該感激他們。」顧南嬌摸摸妹妹的頭,其實就算離婚,她也不會怪霍家,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交易。
現在妹妹康復了,她以後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有了家人的諒解,顧南嬌回去的時候,心中的鬱結都消散了很多。
家人都站在她這邊,她就沒那麼怕失去了。
但是回家后,霍時深並不在家,他好像在忙霍氏集團的事情,剛醒就坐着輪椅去了霍氏。
顧南嬌有時會覺得,霍時深只是她臆想出來的人物,他根本不存在。
可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在新聞上看見了他。
記者小心翼翼地採訪他,霍時深坐在輪椅上,彬彬有禮地回答記者的問題。
跟平時根本不一樣。
道貌岸然!
表裏不一!
顧南嬌憤憤地戳着碗裏的飯,關含芝看見了,笑着問她:「嬌嬌,你這個月例假有沒有來?」
聽到這句話,顧南嬌愣了一下,看向婆婆,什麼意思?
「就是那天,時深醒來的時候。」關含芝提醒。
原來是說他們滿身痕迹那件事。
顧南嬌的臉紅了紅,「還不知道,我例假是月頭。」
現在才月底,誰知道呢?
不過那天晚上,他們好像沒做措施……
想到這裏,顧南嬌又懊惱了,這萬一要是懷了孕,那這婚還離得掉嗎?
可千萬不要懷孕啊!
顧南嬌在心裏禱告着,化悲憤為力量,跑去電腦前拉出一份稿件,開始做翻譯。
睡覺時,顧南嬌翻來覆去,都感覺有點冷。
天氣漸漸轉入了秋天,光蓋一條薄被是不夠了。
想讓人拿一床厚被子上來,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霍家的傭人們估計都休息了。
想了想,她決定去霍時深房間的衣帽間裏拿床厚被子。
那些被子是當時她結婚時,林瑤給辦置的嫁妝,一共10床被子,是林瑤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關含芝也沒有嫌棄那10床被子寒酸,讓人放在了霍時深的衣帽間裏。
想到這些天霍時深都沒有回來,今晚,他應該也不會回來吧?
顧南嬌悄悄進了霍時深的衣帽間。
被子被傭人塞在了柜子頂部,她必須踩着梯凳才能拿到。
沒辦法,她拖掉拖鞋,踩上了梯凳……
霍時深忙了一周,終於有時間回家,他遣退許統,自己推着輪椅,滑進了房間。
他性子要強,不喜別人幫他。
房內很安靜,自她的東西被搬走後,這個房間就恢復了灰白調冷淡風。
拉開脖子上的領帶,他聽見衣帽間裏有動靜,一向謹慎的他,拿起枕頭下的槍滑進了衣帽間。
推開衣帽間的門。
抬眸,就看到了顧南嬌。
她穿着一套蕾絲睡裙,站在梯凳上,身材玲瓏有致,顯然是剛剛沐浴完,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牛奶香。
此刻,她正在扯頂櫃裏一團很大的被子,裏面有兩團,她需要將其中一團推開,才能拿到另一團。
一手推,一手拿,力度有點不夠,纖細的手臂微微顫抖着。
睡裙下的大長腿也一覽無遺。
霍時深坐在輪椅里,視線有點矮,稍一抬頭,就能看見她裙擺下那條可愛的粉紅色底褲。
霍時深:「……」
這副樣子是要幹什麼?難道,又是來勾引他的?
想到這,他臉色微微一沉,冷聲開口,「誰讓你來我房間的?」
聽見這道冷酷的聲音,顧南嬌立刻知道是誰了,她嚇了一跳,手一抖,就將一團大被子扯了下來。
「啊——!」
她驚叫了一聲,腦袋已經被子砸中,整個人從梯凳上摔了下來。
「救命啊!」聲音嬌軟又驚恐。
霍時深莫名就想起了她過去總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什麼事都叨念給他聽,吵得他耳朵都快生繭了。
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伸出手臂接住了她。
一股牛奶香鑽進鼻尖,一如那個綺麗的晚上,是那樣的好聞誘人……
顧南嬌摔下來,腦袋正中他腰部。
鼻尖密密實實地貼着。
顧南嬌着急得整張臉都燒起來了,「對……霍時深,對不起……」
她剛想把腦袋轉開,可這時,第二團被子砸了下來。
她的腦袋被砸得重新印在了他腰上。
同時,霍時深低哼了一聲。
顧南嬌:「……」
完了!
她該不會把他砸內傷了吧?
「霍時深,你沒事吧?」顧南嬌怯怯抬起頭,雙目惶恐,顯得眼睛水汪汪的。..
頭頂那個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眸色幽暗。
顧南嬌一下子緊張了,「對不起,霍時深,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有意的。」不僅不把腦袋拿開,還那麼楚楚可憐地看着他,這不是引誘又是什麼?
「真不是!我是來拿被子的,我這就離開!」她慌亂爬起來,又「砰」一聲砸了回去。
同時,她的頭皮傳來一陣刺痛。
原來,是她的頭髮纏在他的褲鏈上了。
「顧南嬌!」霍時深忍無可忍,掀動薄唇,「你想讓我斷子絕孫是不是?」
「沒有沒有,對不起,是我的頭髮勾住了你的褲鏈……」她按了按被扯痛的頭皮,簡直懊惱死了。
怎麼會碰上這麼倒霉的事情?
摔一跤就算了,還剛好頭髮勾住了他的褲鏈,這下,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馬上就解開!」她伸出手去扯頭髮,可越慌越扯不開,急得滿頭大汗。
「呵……」霍時深被她折騰得雙目陰沉,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半眯着長眸,「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在解頭髮啊。」她慌亂地解釋,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漂亮的鼻尖都是細汗,為什麼卡得這麼死啊,完全扯不動!
「誰讓你來的?我媽?」
顧南嬌無措地搖搖頭,「沒有誰,我真是來拿被子的!」
她知道他肯定又誤會她了。
從他醒來的第一天,他就認定她是個想爬他床的女人。
「算了,我叫竹姐拿剪刀進來吧。」顧南嬌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乾脆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叫醒竹姐。
「你敢!」霍時深眼含威脅,母親本來就不同意他們離婚,現在要是讓她看見他們這副樣子,這婚得離到猴年馬月去?
「那不然怎麼辦?頭髮纏得太死了,我根本解不開。」顧南嬌很無奈。
「用牙齒咬開。」身邊沒有利器,霍時深只能這麼吩咐。
顧南嬌:「……」
用牙齒咬開?這萬一要是沒搞好,很容易誤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