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竹樓之中有什麼,時間回溯
聽到這樣的回答,柳如風心中疑惑變得更多了,這登仙卷究竟經歷多少人之手,再聯想天闕那些詭異身影,這些數量就變得有點毛骨悚然起來。
仙居之主曾言她是第二任主人,也說過柳如風第三任主人,但現在相呼應之下,仙居之主的說法就變得有點怪異。
或許她根本就沒察覺到登仙卷中這些隱藏的空間,更沒遇見過那繁雜的信息海洋,而只是簡單的當作一本成仙的功法罷了。
「這裏風景秀美,曾經主人也喜歡來此小住幾日,可惜他已經坐化許久,現在也只有我偶爾來此打理打理。」
劍靈臉上露出回憶,看着這一草一木,言語中滿是唏噓與感慨,隨着蜿蜒小路緩步而行,一座竹樓映入眼帘,通體碧綠青翠,樓台旁還有一汪湖泊,水中蓮花正是盛開時。
「景色很不錯,我能進那竹樓看看嗎?」
柳如風放眼將秀美景色盡收眼底,這份寧靜秀雅讓人心神平靜,但看到那竹樓時羽化仙氣竟然產生些許波動,好像裏面有什麼東西吸引着仙氣,於是乎開口問向劍靈。Z.br>
「可以,但能不能進去就看你的造化了,竹樓有主人親自佈下的陣法守護,連我這柄貼身佩劍也無法進入。」
劍靈淡淡一笑,示意他隨意,但也好像心提醒起來,畢竟竹樓乃是自己主人居住之所,而且常年被陣法守護,裏面有什麼東西,他這劍靈也不得而知。
柳如風打量幾眼竹樓,然而靠的越近,體內仙氣波動愈發強烈,好像已經蠢蠢欲動,這也讓他好奇起來,那具坐化天闕中的白骨,究竟在竹樓裏面留下了什麼東西。
帶着好奇心,邁步走到竹樓門前,伸手直接推去,卻沒有想像中陣法光芒出現,就好像再也平凡不過的推門而去,連劍靈都目瞪口呆起來,這一幕屬實有點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
「為何你伸手觸碰卻不會激發陣法!」
劍靈口中不斷低喃着兩句話,整個人也變得失魂落魄起來,他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好像一切事情都在防着自己這柄貼身佩劍,連一個外人都能進入阻攔,而他卻不行。
頓時心中燃起一股嫉妒之意,看着柳如風的背影,雙拳緊緊捏在一起,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甚至想直接抽劍斬去,但立馬就搖了搖頭,看着自己捏的發白得指關節;
「怎麼會這樣,我為何會對他起了殺意?」
「我只是劍靈罷了,為什麼會有七情六慾的想法,難不成我也被天闕無形當中影響了神志?」
劍靈腳步踉蹌起來,向後退了幾步,若不是碰到一根翠竹,估計已經跌倒在地,此時他面色蒼白如紙,額頭流淌着冷汗,眼中彷彿失去了神彩,下一刻伸手放在胸膛前,因為他感受到了心跳。
「我為什麼會有心跳,我是劍靈不是人吶,這心臟又是何時出現的,我為什麼一直都沒發現?」
體內那強有力的心臟跳動感,讓他魂不守舍起來,不管如何回憶,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根本沒有關於這件事的一點一滴。
柳如風此時已經步入竹樓內,絲毫沒注意身後發生的事情,映入眼帘的只是幾件樸素傢具,木桌上擺放着一壺還未喝乾凈的茶,但杯子卻有兩個,這說明是有人在與他一同喝茶。
幾扇窗戶都是緊閉,靠左側的書架顯得凌亂無比,好像有人在翻找過什麼,一隻花瓶也打碎在地,裏面砂礫散落一地,處處都彰顯着怪異與不對勁。
而最裏面的竹床便有被撕碎得被褥與枕頭,裏面雪白棉花上還沾染了幾灘鮮血,蹲下剛想仔細探查,只見竹樓整體微微顫動一下,被自己推開的竹門猛的一下緊閉。
若從外面放眼看去,竹樓已經被陣法籠罩住,那浩瀚流光威力莫測,能夠輕易抹殺堪比逆境巔峰存在。
劍靈抬頭看着陣法爆發出來的威勢,眼中流露出一抹悲哀,突然雙手不斷捶打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湧現,一段段畫面記憶零零散散,這都是他從未見過,也沒有任何映像的記憶。
柳如風警惕萬分看着這一幕,羽化仙氣繚繞身旁四周,以防突然出現什麼變故,自從進入登仙卷中空間,就沒有一件事是正常的,心中難免有些過度揣測。
這時竹樓內時間開始倒流,那些被毀壞,翻動的東西恢復如初,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那木桌旁卻出現兩個面容極為相似之人,坐在桌前有說有笑暢聊着。
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是那劍靈,而正坐在劍靈對面之人想必就是那位坐化在天闕中的屍骨主人,柳如風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先前劍靈說過他從未進來過,那這一幕又如何解釋?
柳如風此時能感覺到自己汗毛一根根豎起,心中與身體都感到冰冷不已,喉嚨不自覺吞咽起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恐懼,努力抬起雙腳向木桌走去。
天闕之主與劍靈相談甚歡,若單從面相而言兩人彷彿就是親兄弟般,除了氣質有些差別,其餘差不多一模一樣,由於這兩道身影都是時間回溯的影像,根本無法聽清在說些什麼。
但突然兩具身影如泡沫炸裂,過了幾息后只有劍靈推門而入,面色鐵青帶着憤怒,手中緊握着古樸長劍,身上散發著刺骨寒意,他伸手打翻了花瓶,徑直走向書架。
目光來回掃動,將書籍一頁頁翻開,好像在尋找什麼,沒過多久他仰頭咒罵一聲,徑直走向裏面竹床而去。
柳如風也順勢看向竹床,驟然瞳孔緊縮,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天闕之主,而是一位面生的女子,她躺在竹床上正在安穩熟睡,而劍靈直接抽劍刺了過去,鮮血頓時侵染了被褥。
床上女子也睜開了眼,想要張嘴呼救,可一道劍光斬下,直接將她頭顱斬斷,鮮血四濺散落一地。
劍靈眼中沒有任何情感,伸手將被褥扯下,又開始翻找起來,將被褥與枕頭都撕碎,也一樣沒有找到任何東西,氣的他再次揮劍斬向已經徹底死透的女子。
畫面再次轉變,天闕之主手中捧着一束鮮花推門而入,看到竹床上的已經血肉模糊碎成幾段的女子,直接癱倒在地撕心裂肺哭泣起來,許久后抱着女子僅存完好的頭顱,走出竹樓之中。
柳如風急忙追去,想要看看後面發生了什麼,但他卻無法踏出竹門走出去,好像被困在這片時空當中,哪怕他運轉時空大道也無法撼動這片時空回溯的畫面。
許久後天闕之主捧着女子頭顱推門而入,雙目中滿是血絲,胸膛已經被洞穿,連五臟六腑都被攪碎,鮮血橫流不止,一襲青袍已被血跡沾滿,面若死灰看着手中頭顱,乾枯的嘴唇顫動,好像在低喃什麼。
柳如風正準備走到他面前細細端詳,此刻時間開始快速流逝,一切就如流水東去,那些影像通通消失不見,但木桌上卻多了一顆還在不停淌血的女子頭顱。
伸出食指觸碰那流淌的血跡,還有溫熱尚存,彷彿這一切就發生在剛剛一樣,女子算不上閉月羞花,但也是秀氣端莊,五官也挺精緻,但雙眼瞪得老大,目光帶着難以置信與痛苦。
「艹,這特么算什麼事!」
柳如風看幾眼頭顱,罵罵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這時桌上頭顱詭異得轉過頭來看着他,冷幽幽的開口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卧房中,子鈞他去哪裏了,我感覺好痛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