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厲少看上俏佳人,賭你看到吃不到
「哥,你咋不說話?」秦橙自顧自嘟囔,「停車場信號這麼差的么?」
秦越:「……」
顧清淺被氣笑了,接過話頭,「秦小橙,我把你當閨蜜,你卻想我做嫂子?把我灌醉,你想幹啥?」
話筒里清晰傳出一聲「靠」,短暫的寂靜后,秦橙埋怨道:「哥你什麼時候接到人的,外放你不提前和我說,虧我還把通關秘籍都給你了。」秦橙莫名心虛,「都聽見啦?」
「怕聽?」顧清淺翻了個白眼,「大姐,我才十八!」
「養成啊,鐵血硬漢兵哥哥配撩人小狐狸精,這種反差設定在小說里那都是he。別看我哥長的一般般,但勝在軍銜高,腰好腎好,體力好,還有……」錢字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秦越無情掛斷。
快被親妹玩死的秦少將死撐着,目不斜視,佯裝專心開車。
顧清淺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被閨蜜亂點了鴛鴦譜的「接站司機」。
目光所及,男人寸頭下露出寬闊額頭,眉峰劍掃,鷹眼銳利,渾身都透着股內斂沉穩的軍人氣質。
長相倒不是那種濃墨重彩的帥,相反常年野外作戰給了他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渾身線條硬朗利落,卻又融着軍政世家的疏冷。
顧清淺單手拄着下巴,食指無意識地輕輕點着唇角,眼神落在秦越眼裏簡直就是明目張胆,但並不讓人覺得無禮,除去探究更像是在欣賞一個藝術品。
「秦越哥哥喜歡玩養成?」顧清淺揶揄中藏了幾分玩鬧的口氣。
秦越臉上不辯喜怒,岔開這茬,一臉正色地道:「秦橙明天就回來了,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介意的話先到我那暫住。」
說完一頓,又補了一句,「我平時都呆在部隊,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正好幫我照看下。」
這句話說得有禮有節,不但氣氛緩和,還將自己摘了個乾淨。
顧清淺早幾年就知道秦橙想撮合自己和她哥,但初次見面氣氛就被她搞成這樣,她覺得秦小橙這沒心沒肺作天作地的本事更勝從前了。
想到接下來的復仇,顧清淺嘆了口氣,果斷選擇先抱緊秦家兩兄妹的大腿,隨後整個人靠向椅背,無奈道:「少將哥哥救我!」
秦越一怔,下一刻,萬年不變的嚴肅臉上竟不自知的染上少許笑意。
一個小時后,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個四合院門口。
秦越下車,解釋道:「這裏的安保由警衛處統一調配,我一會兒去打個招呼,不會影響你的出行。」
坐到秦家這個位置配備專門的警衛員並不稀奇。顧清淺點點頭,推開大門,入目竟是個環境清幽的四合院。
這小院磚瓦堆砌透着古樸,沾着市井的人情味,彷彿多聞幾口都能嗅到油條豆漿的香味。
院中央種着一棵粗壯的銀杏樹,樹杈上還掛着幾盞紅燈籠,處處帶着京都的古韻味。
她彎腰,撿起一片銀杏葉,小巴掌形狀的葉子在指尖轉啊轉,顧清淺嘴角勾笑,「這可真是個好地方,我喜歡。」
秦越一愣,心裏莫名就起了漣漪,剛要說話,電話就響了——
他放下電話,嚴肅道:「我臨時有事地馬上走,房間很多,喜歡哪間你自己挑。」
「你自己沒問題吧?」
「我能有什麼問題。」顧清淺反問,「車能借我用一下嗎?」
「要出去?」
顧清淺點點頭,「不介意的話,下次回來時還你。」
「那注意安全。」秦越掏出車鑰匙,遞給她,遲疑片刻,還是囑咐道:「有事隨時打給我。」
秦越走後,顧清淺走向一側的廂房,門被推開,暖黃色的光霎時鋪滿小屋,房內設施竟意外的現代化。
飛了十多個小時,顧清淺脫了鞋就撲向床,再醒來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人在江湖走,沒錢是萬萬不行的,顧清淺隨意套了個外套,開着車出了四合院。
九龍世界是京都最富盛名的娛樂城,削金如泥,但光有錢還不行,聽聞幕後大佬背景深厚,進了地界都地守九龍的規矩,天王老子來了也不例外。
整個娛樂城人氣最旺的要數第三十一層的超大型賭場。
顧清淺仗着張漂亮臉蛋輕輕鬆混進了場子。
一進門,奢靡之氣撲面而來,顧清淺先是繞着人氣最旺的幾個賭桌看了會兒熱鬧,正想着怎麼搞點小錢,桌對面的送財童子就喊住了她。
「小美女,光看有什麼意思,想不想賭一把?」
厲建成在顧清淺剛進門時就注意到她了,這麼漂亮的妞獨自一人在賭場晃悠,不讓男人想入非非很難。
顧清淺尋聲看過去,男人穿着酒紅色襯衫,左手晃着紅酒杯,右手肆意地搭在身旁女伴的椅背上,單看姿態就一標準錢多到燎腚的富二代,還是個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紈絝。
厲建成今兒過生日,作陪的林嫣兒是顧家養女,兩人女娼男壞,這段時間緋聞鬧得京城人盡皆知。
顧清淺看着他桌前堆成小山的籌碼,問道:「我沒錢,你賭嗎?」
厲建成被煙嗆了下,邊咳邊笑,「行啊,可我從不做賠本買賣,你拿什麼換?」
看出厲建成的好興緻,旁邊的裴少接過話頭兒,「難得厲少今晚有興緻,小姑娘長的這麼美,就押自己好了,輸贏都不吃虧!」
哈哈哈哈哈——
周圍傳來男人們的戲謔聲。
厲建成吸了口煙,沒搭話,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對顧清淺的興趣。
「艹,那不是華夏地產的厲少么,他怎麼在這?」
「聽說裴少給他轉場過生日,這人巨有錢,你別看他排行老二,架不住厲家老太爺偏寵他啊,估計以後整個厲氏都是他的。」底下議論聲不絕於耳。
厲建成甘之如飴地聽着身邊人將馬屁拍上天,此時像往常一樣等待着獵物主動投懷送抱。
顧清淺看破不說破,目光挑釁,「好啊,那不如就玩個盡興的。」
「哦?」厲建成語氣上挑,「說來聽聽。」
「實不相瞞,我這兜比臉還乾淨。」顧清淺看向他,挑釁道,「你朋友話糙理不糙,我確實沒什麼能當賭資的,但美麗的東西折價可是很貴的,我怕你付不起。」。
厲建成心裏癢,「此話怎講?」
「不如我輸你一次脫一件,但你若輸一次,可要輸我1個億!」顧清淺語調輕漫,手指在胸前比了個「1」。
「我艹,這妞可夠野啊,這他媽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玩的這麼刺激,別一會兒金主有錢,女的輸到光溜溜的躲到身下哭啊。」男人們越說越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