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清淺默爺撒糖
「升空!快!」傅謹默一邊拉動操作桿,一邊朝後身正對黎洛發起反擊的加牧大聲喊道。
加牧也意識到再不走必定會被核爆的餘波影響,立刻跟隨傅謹默將飛機升空到3000米的高度。
黎洛一方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再戀戰,全部調轉方向朝希銳國境線方向後撤。
防空基地被炸毀,最高指揮長赫連嘉衍命隕當場,阿迪亞軍方群龍無首。
赫連敏之下落不明,阿迪亞軍方下令被迫啟動防禦預案。
三分鐘后,即將抵達戰場的10架殲-20攻擊型戰鬥機收到指令后,即刻回航。
不到五分鐘,原本焦着的戰場頃刻間只剩下傅謹默和加牧駕駛的戰機。
顧清澤癱軟在副機長的椅背上大喘着氣,這種死裏逃生、命懸一線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秦越、顧少峰等人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現場的慘烈和危險,此時此刻,揪在嗓子眼的一顆心終於慢慢放下來。
激烈的戰鬥過後,留下的是讓人無法回神的寂靜。
一個清冷的嗓音從通訊器中傳來,「加牧,你還在嗎?」
加牧一怔,下意識回道:「我在,公主。」
顧清淺頓時鬆了口氣,聲音里摻着一絲笑意,「恭喜你大仇得報。」
加牧看着下面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指揮基地,沉斂冷硬的一張臉再也控制不住的浮現出笑意。
半晌,加牧鄭重其事地說道,「謝謝你,曦月公主。」大仇得報,他的父母終於可以瞑目了。
顧清淺:「不客氣。」
飛機上,顧清淺透過小窗看着海岸線后偌大的阿迪亞領土,抱着小黑豹的手緊了緊,斜倚着艙壁緩緩閉上了眼睛,小臂上的濕膩感漸漸醞釀開來。
寬大的西裝外套終是無法遮掩受傷的手臂,有血從袖子裏小滴小滴地落在地上,剛剛在飛機失控的旋轉中她的手臂被硬物划傷了。
傅謹默:「淺淺,你的胳膊……」
顧清澤也是猛得轉過頭,「哪裏受傷了……」
「你來開。」傅謹默讓出駕駛位,就大步朝顧清淺跑去。
帝國上峰辦公室里。
秦越望着黑了的屏幕,久久失神。
驚險已經過去,老人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親一直憂心你的婚事,現在看來有明珠在前,確實再難有入眼的。
那丫頭的膽識和謀略連我都要自愧不如,能與這樣的人走在一起倒是你未來的一大助益。」
秦越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剛剛他的緊張和擔憂老人都看在了眼裏,他背過手與秦越並肩而立,笑道:「我還從未看你這般失態過,秦越,有些喜歡壓在心裏太久是會生病的。」
秦越不置可否。
阿迪亞,一處新建的古堡。
融合了歐洲皇庭的華麗與浪漫的卧室里。
有微光從帷幔的細縫中鑽了進去,光暈和衣服都鋪了一地,滿室歡愉。
小小的聲音,軟綿綿地哼了一聲。
傅謹默停下來,看向懷裏的人,聲音溫柔,「怎麼了?」
顧清淺很小聲的說:「我手臂疼……」她抬頭,連眼尾都被暈紅了,「我想睡覺。」
傅謹默落下一個又一個吻,「那你睡。」他動作輕柔,「我盡量不碰到你的胳膊,輕輕的。」
顧清淺:「……」
這回連耍慘賣乖都不好使了,顧清淺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皮膚粉紅微微發著燙,如蝶的睫毛上掛着小小的淚珠,搖頭推他,「不要了。」
傅謹默不肯,坐着將人面對面抱在懷裏,在她耳邊哄,「寶貝兒,是誰推倒的我,你不記得了?」
顧清淺滿臉通紅,趴在他的肩上,有些難以啟齒,「……你可以拒絕我啊。」她發誓她真的沒想到那熏香後勁那麼大,現在羞的只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
怎麼可能拒絕,想了千萬次,他只怪夢想成真來得太遲。
「嗯,不怪你,怪我太喜歡你這隻小狐狸。」傅謹默笑出聲,磁性低沉的嗓音里是明晃晃的愉悅。
傅謹默:「還記得那個賭嗎?沒想到我家淺淺主動起來這麼迷人。」
顧清淺推拒:「傅謹默。」
傅謹默不聽,人又纏上來。
顧清淺察覺出異樣,輕喘着喊他,「你先停下來。」
他霸道又強勢,「淺淺,叫聲老公,我想聽。」
半晌,顧清淺小聲叫他,「老公。」然後抬起手,摸上他的眼睛,「你究竟怎麼了?」
傅謹默在那聲嬌滴滴的老公后終於安靜下來,他將顧清淺輕柔地放倒,拉過薄被,躺在她的身邊,「寶貝兒,我要瘋掉了。」
她被黎洛劫走到現在,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雖然他醒后第一時間就追了過去,但一想到那個混蛋和他的小姑娘在一起就足夠將他磨瘋。
這件事就像是一個導火索,把他心底里的陰暗和佔有欲全勾了出來,現在後反勁兒,他滿滿的報復與毀滅欲只恨不得重新殺回希銳,當場撕了那貨。
顧清淺側過身,看了他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索性俯身過去抱住他,有些自責,「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嗯,我愛上了一個小惹禍精。」不過他甘之如飴,天上的月亮哪裏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腰間只搭着被子的一角,傅謹默說:「你別抱我,我怕一會兒又給你惹哭了。」但就在她剛要將手收回去時,他還是乖乖張開懷抱將人摟到身前。
顧清淺臉都紅了,不想承認,「我才沒哭呢。」
傅謹默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不斷上揚,「你有。」
「……」這天沒法聊了,顧清淺轉過身,扯過被子整個將自己蒙了進去,就不該心疼這個狗男人。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陷入危險中,傅謹默從後面環抱住她。
是他關不住身體裏的猛獸,失而復得,太心有餘悸。
從小就沒體驗過父母之愛讓他嚴重缺乏安全感,忽然有了摯愛,只恨不得將自己都揉進她的骨血里,恨不得把命都交代在她身上。
碰到她的那一剎那,他就徹底失控了,食髓知味,才忽然有了活過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