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膽的來了
班織回去以後，又參加了幾所學校的校考以後，就回到學校學習文化課。集訓加校考，文化課她落下不少，每每學得都很吃力，連老男人都懶得敷衍了。晚上下了晚自習，回來倒頭就睡覺。
他們放假還晚。
封易行都放假回家過年了，她還在上課。
是夜，北風瀟瀟，雪花飄飄。班織下了課，沒看到自家的車子，倒是看到了穿着大衣，英姿挺拔的封易行。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睫毛上都掛上了霜雪，面色有點青，唇色凍得發紫。
「我來接你回家。」
班織呆住了。
不是說要後天才回來嗎？
封易行見她傻了，小小一個人裹在帽子圍巾里，只露出一對閃亮亮的大眼睛，像個小兔子。他走到她面前，把懷裏護着的一杯熱奶茶塞給她暖手。自己的手卻像冰坨子一樣。
「提前回來了，驚不驚喜？」
那是真的有點驚，喜談不上。
「你等了多久了？」
這副情態，不像是等了兩三分鐘。
「記得你怕冷，以前總逃課回家吹空調，就提前來等你了。沒想到現在這麼乖了。」
班織良心難安。
這個天氣，這個溫度，在戶外走上兩步都是活受罪。她每每下晚自習，都是家裏車子來接。吹着車上的空調，才能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封易行為了等自己，在這活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
「你是不是傻啊？」
班織把奶茶往胳膊里一夾，抓着封易行的手，使勁搓，搓了兩下又遞到嘴邊哈氣。
「我有人接，用得着你過來嗎？」
封易行目光不自覺地放柔，「知道你有人接，來看看你，有點等不及。」
來之前，他其實去了一趟班家，表面上是感謝叔叔阿姨之前，送到他那裏的東西，實際上是為了打聽班織晚上幾點回家。他好去接。
卻沒想到被班國強沉着臉直接把話挑明了。
他們家不反對，是顧着女兒的情緒，不是願意和他們封家結成親家。封易行要是在這段時間敢做任何一點讓班織不高興的事情，他就是打斷了班織的腿，也會阻止兩個人往來。
封易行怕自己的手冰着她，戀戀不捨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下雪了，叔叔可能要晚一些，別在這吹風。」
封易行帶着班織走到背風的地方。班織把奶茶塞還給他，「我跳舞不能喝這些，會胖人，那我就跳不動了。」
「你抱着暖暖。」
「你自己暖吧，手跟冰坨子似的。我有地方可以暖的。」
封易行剛想問哪裏，班織就慢慢靠近，近到呼吸可聞的距離后，慢慢得解開了封易行大衣上的木頭扣子。
封易行的心跳一快，慌忙抓住她的手，「月月。」
「我記得你裏面這件衣服，有口袋。」
封易行鬆開了她的手，臉熱身燒，低着頭看着她把自己的大衣扣子解開了兩顆。玉似的小手塞進了他的口袋裏。
封易行覺得，這樣下去，自己的心臟遲早有一天要出毛病。
班織沒貼着他，太冷了，不想貼。可他們兩個人的姿態，實在是稱得上曖昧。沒有擁抱，卻腳尖抵着腳尖，勝似擁抱。少女身上的香氣縈繞在鼻尖，明亮的眼睛盛着他的倒影。那雙水紅色的唇瓣，在他一低頭就能觸碰到的距離。
熱血上頭，胸腔小鹿亂撞。
他只能看見，那雙唇瓣一啟一合。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和慾望驅策了一切。他低下頭，空出一隻手，托着她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從輕柔，到兇狠。
滿含思念，纏綿又用力。
口袋裏的手機唱響，班織驚覺推開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我爸爸來了。」
封易行鬆開她，「快去吧。別跑，下雪了，路滑。」
班織點頭，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把奶茶戳開，低頭喝了一口，熱熱的，甜甜的。她踮腳親了親他的嘴巴。
「奶茶味的親親，收好。奶茶不要浪費，你把它喝完。」
封易行勾唇笑了。
「好。」
班織扣好他的扣子，「封易行，我下次想要舌吻。」
她看到封易行的笑容僵在唇邊，眼中流露出震驚，得意得走了。
嚇到了吧！
嚇死你！
*
今年的除夕，封媽沒有出去工作，除夕夜依舊邀請了班織他們家去做客。臨出發之前，班織抱着門框子不撒手。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
我去年才罵過他媽，今年就去他家過年，也太尷尬了！
媽媽打趣，「醜媳婦早晚見公婆。」
班織的臉噌得一下子紅了，「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想去嘛！」
班國強被女兒弄得沒脾氣，「就去打個招呼。」
班織欲哭無淚，「你就說我病了，不方便，不行嗎？」
班國強頭疼，只好和老婆一起去別人家玩一會兒，把女兒扔在了家裏。班織在家裏嗑瓜子，看電視，好不快活。
突然，家裏的門鈴響了。
班織起身開門。門外站着捧着小蛋糕的封易行。
「你怎麼過來了？」
「偷偷過來的，聽叔叔說你生病了。」
封易行往裏走，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手裏的一袋子零食也放下。
「我瞎編的。」
封易行明白了，有點受傷，「不想去我家？」
「嗯。」
班織坐回沙發上，也不解釋，隨他怎麼想。兩隻眼睛盯着小蛋糕。
「你怎麼過年還買蛋糕啊？」
「買給你的，叫朋友做的半糖，糖分不多。你吃，剩下的歸我，不會浪費。」
封易行蹲在茶几邊上，解蛋糕的繩子。他在這裏不能多待，待久了，他家裏的長輩們就會發現。叔叔阿姨本來就對他不大滿意，要是知道他夜闖他家門，估計更不高興。
可他實在是想見她，敵不過思念。一想起去年和她一起過年的情景，恨時光不能倒流。
蛋糕小而精緻。
款式造型不是蛋糕店裏，爛大街的款式，能看出來是定做的。
封易行怕她說吃多胖人，小心翼翼切了一小塊，抹掉了一部分的奶油，遞給她。看她用叉子叉一小塊蛋糕，吃進嘴裏。奶油在她的櫻唇上綴了一點白。
「好吃嗎？」
「好吃，就是有點涼。」
「那別吃太多，小心壞肚子。」
封易行說著就把剩下的蛋糕收起來，摸了摸茶几上她的水杯，有點涼，就去給她加了點熱的放在桌子上。
「開學前有時間嗎？」
班織吃蛋糕的動作頓了一下，懂了。
這是封易行約她出去玩。
「有。」
「帶你出去滑冰好不好？」
班織點頭。
封易行：「那你到時候聯繫我，我走了。」
他起身，衣擺卻被人拉住了。
「你這就走啦？蛋糕不吃一口嗎？」
「我回去……」
封易行話沒說完，班織就叉了一塊遞到他的嘴邊。封易行愣了一下。他們還沒有做過這樣親密的動作。這是第一次。以至於，封易行覺得自己的心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撞擊到，從心臟到腦袋都「嗡」的一聲。
他張嘴。
叉子上的蛋糕立馬就遞了過來，卻又在塞到他嘴裏的時候，調皮的一歪。一點奶油蹭在了封易行的唇邊。
封易行笑着看着她，嘴角還有奶油，有點滑稽，「你就鬧吧。」
班織放下手上的蛋糕，低下頭，將是小貓吃蛋糕一樣，輕輕的，一點一點的舔去了他嘴角的奶油。
封易行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腰，要吻回去。
嬌滴滴，甜膩膩的聲音響起。
「封易行，你不要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