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塑料姐妹,謠言猛如虎
本想逗她,看她因自己面紅耳赤露出可愛模樣的顧飛英,傻眼了。
一陣風刮過,顧飛英覺得涼颼颼。
喬聽南也傻眼了。
盯着他那處,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還是顧飛英自己要臉,用沒受傷的手一把將被子扯過來,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還滿意嗎?」喬聽南還沒從把他扒光,自己被迫看到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耳邊就響起他幽怨的詢問聲。
喬聽南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第一反應是趕緊用手捂着臉。
啊啊啊,眼睛要瞎了。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捂臉的時候,手指頭間留了好大一條縫兒。
顧飛英透過她的手指縫兒,看到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提溜提溜轉。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這妮子……真當他是個太監不成?
「咳咳,那啥你渴了吧?我喂你喝點水。」
許是他調侃的眼神太過不加掩飾,喬聽南回過神來趕緊把捂臉的手放下。
但她還是很緊張,端起給他擦身子的水要喂他喝。
顧飛英瞪大眼睛看她。
這妮子怕是準備殺人滅口?
「媳婦兒,你想謀殺親夫嗎?」用給他擦身子的水噁心死他。
嗯,確實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好法子。
不愧是他媳婦兒,果然別具一格。
「啊,咳咳咳……」喬聽南這下是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肺都要咳出來了。
正咳着,胸前突然多出一隻手,輕輕拍她胸口。
哪來的手?
許是太震驚,她的咳嗽硬生生止住了。
那隻輕撫她胸口的手,也停下來。
所停之處,恰好就是她心臟所在部位。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聲音都靜止了。
空氣彷彿在這一瞬凝固。
下一秒,喬聽南端着那盆水衝出病房。
緊接着就聽到病房內傳來低低的悶笑聲。
卻見顧飛英那張蒼白臉上,有一道醒目的巴掌印。
挨打的他,卻沒有半分動怒。
相反,他嘴角上揚,眼底滿是笑意。
半晌后,喬聽南回來。
見這人竟然還在笑,臉上表情又是一僵。
挨打了還笑得出來?
難不成,他是個受虐狂不成?
「媳婦兒,我想上廁所。」她剛坐下,凳子還沒坐熱,就聽到他說。
啥?
喬聽南眨巴眨巴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他。
就見他又一臉無辜地重複一遍,「媳婦兒,我想上廁所。」
「你去上廁所為什麼要跟我說?」喬聽南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的褲腰帶又不歸我管?你想上廁所幹嘛跟我說?
顧飛英:他讀懂了她那個眼神的意思。
「我自己沒法去。」顧飛英道。
「那你等會兒,我找人來幫你。」說著,她就要起身出去找個好心的男家屬來幫忙。
不料,他卻說,「憋不住了。」
「啥?」啥叫憋不住了?
顧飛英「好心」給她解釋,「我剛才求你幫忙,就是想讓你扶我去廁所,沒想到媳婦兒你那麼猛,我被你一嚇差點尿床上……」
噗!
喬聽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捂着胸口,一副大受刺激的表情看着他問,「你剛才是想讓我扶你去……」撒尿?
她以為他是想讓她給他……咳咳。
顧飛英憋笑憋得腸子都快要打結了,臉上卻一臉無辜加茫然,「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喬聽南:!!!
所以,是她Yin者見Yin?
她還沒從自己思想髒了的想法里走出來,就聽他又說,「媳婦兒你下回再脫我褲子的時候,能先跟我打聲招呼嗎?你都把我弄痛了。」
他聲音里還帶着幾分不好意思。
彷彿,他就是那花兒一般的嬌滴滴姑娘,而她就是那殘暴粗魯不在乎他感受的女霸王。
霸王硬上弓里的霸王。
「……閉嘴!」他再說下去,她腳指頭就能摳出一套帶豪華裝修的大別墅了。
「哦。」顧飛英乖巧閉嘴。
兩秒鐘后,他又委屈巴巴地開口道,「媳婦兒,我尿急。」
喬聽南瞪他一眼,心道:急你不會用橡皮筋扎住嗎?
最終,她還是良心未泯地沒殘忍的丟給他一根皮筋讓他扎住。
而是扶着行動不便的他,去了廁所。
到廁所門口,問題又來了。
她總不能進男廁所吧?
「你不陪我嗎?」顧飛英單手扶牆,臉色蒼白地看着她問。
喬聽南嘴角抽搐,指着他身後的男廁無語地說,「大哥,這是男廁,你不怕我被人當女流氓打出來啊?」
「可你不在我沒安全感,萬一我暈倒在廁所怎麼辦?」顧飛英扁嘴,委屈巴巴。
接着又說,「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萬一有壞人對我起了壞心思怎麼辦?」
喬聽南越聽嘴角越抽搐得厲害,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放心吧,就你這體格真遇上壞人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媳婦兒……」
「閉嘴!去撒尿。」
喬聽南真是受夠了,就剛才這一會兒,好幾撥人路過都用看變態的眼神看她。
好像她是那種專門偷窺男廁所的變態阿姨似的。
太氣人了。
把委屈巴巴的顧飛英攆進廁所,她跟身後有鬼似的跑得飛快。
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戴着帽子壓低帽檐,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人進了男廁。
那人一進廁所,眼神就到處亂看。
找到目標,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很小一瓶,像是藥丸之類的東西。
他躡手躡腳上前,打算從後面偷襲。
就在他即將得手之際,背朝他站着的男人突然轉身,一道水柱噴男人一臉。
下一秒,男人就覺得手裏東西一空,接着嘴裏被塞了什麼東西,剛想吐出來,就被人捏着下巴仰起脖子被迫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
恍惚之間,他還嘗到嘴裏有股騷臭味。
再然後,他后脖頸被人來了一下,身體一軟失去意識。
做完這一切,顧飛英額頭滿是虛汗。
剛才那一番動作,幾乎耗光了他渾身所有力氣。
那男人倒下的同時,他也撲通一下單膝跪在廁所地上。
腹部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痛。
低頭一看,腹部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
他忍着劇痛,用口袋裏的鑰匙在廁所牆角不起眼的地方,刻了個旁人看不懂的符號。
刻完,才放心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