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被米酒干醉的女人
喬聽南這邊前腳送走文化局的同志。
後腳,就來了可多探聽消息的村民們。
大伙兒都好奇地問她,「喬知青,聽說你繡的東西得獎了,是啥獎啊?有啥獎勵?」
「是啊,有獎金不?啥好東西,拿出來給大伙兒瞧瞧。」
「大過年的,讓我們也沾沾喬知青的喜氣。」
大伙兒你一句,我一句地說。
喬聽南笑着對大家說,「剛才那位是市文化局的同志,專門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具體的獎勵還得等年後去省里領獎,才能知道。」
「啥?喬知青你還要去省城啊?」村民們一臉羨慕地看向她。
喬聽南笑道,「也不一定,得看到時候的情況。」
她雖然這麼說,大伙兒可不信。
這要不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兒,人家市文化局的同志會專門來通知她這個好消息?
「喬知青,你回頭去省城需要個跑腿拎東西的人吧?你看我家小三子咋樣?他腦子靈活,手腳麻溜,有啥事都能給你辦得妥妥的。」有個同村的嬸子就開始打起主意來,對喬聽南道。
喬聽南剛要說話,就被另一個嬸子打斷,「你家小三子笨手笨腳的有啥好?我家老二才合適,我家老二還讀過初中,力氣又大,真遇到啥事還能保護喬知青。」
「放屁!你家老二那就是個混小子,成天就知道打架,帶他出門跟帶個***煩有啥區別?」
「你家老三才是個瘦猴兒,風一吹就倒,天一冷就生病,帶他出門就是帶個祖宗。」
喬聽南一句話沒說,兩個嬸子先吵起來了。
聽得喬聽南很是無語。
「兩位嬸子聽我說一句話,成嗎?」喬聽南叫了好幾聲她們都沒聽到。
沒法子,喬聽南只能提高聲音,讓她們聽到自己說話。
「喬知青,你說你帶誰?」兩個嬸子紛紛看向她,異口同聲地看向她道。
喬聽南:「兩位嬸子這話說得,我又不是沒男人,出遠門我當然帶上我家顧飛英了。我帶別人,他也不答應啊!」
她玩笑似的說。
顧飛英這會兒也走上前,站在喬聽南身邊對那兩位嬸子說,「嬸子你們想讓兒子去省城?那簡單,把車票錢給我,我幫他們買車票,教他們怎麼坐車去省城。就是到了省城后,誰來接他們?到了住哪兒?你們得提前安排好,不然省城這麼大容易走丟了。」
「啊,還要車票錢啊?那算了,我家小三子身體不好,還是老實在家待着吧!」
「我家老二也不去了,我捨不得他離開家,不放心。」
兩個嬸子想讓喬聽南帶她們兒子出門,是想讓喬聽南帶她們兒子去見領導,漲見識。
沒準運氣好被領導看中就有了個好工作好前程呢?
現在一聽喬聽南不帶着他們,還得自己掏錢買車票啥的,她們可不就不願意了。
一番閑聊后,來看熱鬧的村民們離開了。
喬聽南心情很好,晚上做了一桌子菜慶祝。
薛寶方帶着嘯天從山上回來,手裏還拎着兩隻肥兔子,見喬聽南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曲兒,就問顧飛英,「這是發生了什麼好事?瞧把嫂子給高興得。」
聽顧飛英說完事情經過後,薛寶方也替喬聽南高興。
晚上吃飯時,喬聽南這個不怎麼碰酒的人,也破例喝了點兒。
雖然她喝的是米酒。
農家自己釀的米酒是喝着甜滋滋,跟糖水似的,後勁可強。
喬聽南沒喝過,聽到顧飛英提醒幾次讓她少喝點,她也沒往心裏去。
心想,這甜滋滋的米酒能有多強的後勁?
她又不是沒喝過村裡人自己做的甜酒,那東西小孩都能喝。
完全不知道米酒跟甜酒是兩樣東西的喬聽南,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給灌醉了。
「嫂子,嫂子……」薛寶方叫了她好幾聲沒人答應,就傻眼了。
扭頭看顧飛英,「這就醉了?」
他們喝的白酒都沒事,喝米酒的喬聽南突然就趴桌上了。
顧飛英無奈搖頭,「她酒量不大好。」
薛寶方嘴角抽了兩下,這是不大好嗎?
這是壓根沒酒量。
半斤不到的米酒就給醉趴下了,得虧這喝的不是白酒。
不然就是正兒八經半杯倒。
「咱倆還喝不?」薛寶方問顧飛英。
顧飛英搖頭,「下回吧,我得照顧我媳婦兒。」
「成,那我自個兒喝。」薛寶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吃了一口油炸花生米,自己一個人喝也成,安靜。
誰知顧飛英那個狗玩意兒竟然說,「你把酒和菜弄你屋喝去,別吵着我媳婦兒睡覺。」
薛寶方:「……顧老狗,你丫可真是個重色輕友的狗玩意兒!」
罵完,他咬牙切齒的拿着酒,端着菜氣沖沖回自己屋喝去。
被送回屋的喬聽南酒後勁兒上來,開始嚷嚷熱得慌。
她又要脫衣服,又要去開窗戶。
顧飛英費好大功夫才把人攔住,哄小孩似的哄她,「媳婦兒你乖,我去給你打水擦身上,擦完就不熱了,好不好?」
「好。」喬聽南坐在床上,臉頰通紅,半眯着眼點頭應道。
「那你在屋裏乖乖等我,別亂動,好不好?」顧飛英又交代她。
「好。」她繼續乖乖點頭。
見她應得這麼乾脆,顧飛英心想,她醉得應該不是很嚴重。
看這樣子,應該是還保持着部分意識是清醒的。
他就出門打個水,分分鐘的工夫,應該不會出事。
說罷,他就出門去廚房打水。
然而,他前腳出門,喬聽南後腳就打着赤腳,扶着桌子歪七扭八地出門。
她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跟在顧飛英身後。
顧飛英急着打水,也沒留意身後跟了一個人。
她躡手躡腳,像只調皮的小猴子似的,時不時還往柱子後面躲躲。
來到顧飛英身後,她還滑稽地模仿他的動作,齜牙咧嘴的模樣真跟峨眉山的小猴子學人時一模一樣。
而顧飛英對她做這些,卻一無所知。
他拿着洗臉盆去廚房,先從水缸里舀了些冷水,再從暖水瓶里倒熱水。
這邊冷水舀上,那邊就伸出一雙白嫩的手,把臉盆里的水悄悄倒回水缸里。
動靜還很小,顧飛英都沒留意到。
等他拿着暖水瓶來倒熱水,就發現洗臉盆里剛打上的冷水沒了。
咦?
他剛打的冷水呢?
顧飛英拿起洗臉盆里裡外外檢查一通,沒洞,沒漏水啊,那水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