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放長線釣大魚
就見喬聽南朝他露出個女干計得逞的笑,然後轉過身對民警說,「警察同志,我要舉報他跟親嬸嬸亂搞男女關係。」
「我沒有。」顧家興急忙解釋。
卻被喬聽南打斷,「你剛才親口承認的。」
「那是你害我。」顧家興道。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我可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承認。」喬聽南接着又對民警說,「警察同志,我懷疑這次的事是一場有預謀的栽贓陷害,請警察同志一定要查清楚,還我丈夫一個公道。」
顧家興瞪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般,凶光畢露,「姓喬的,***玩我?」
「警察同志,我懷疑黃翠花同志的死跟他有關係,請你務必要把他帶回去詳細調查,還死者公道,生者清白。」喬聽南道。
「我沒有,警察同志她血口噴人冤枉我,你快把她抓起來。」顧家興這下是真的慌了。
他萬萬沒想到,喬聽南這個臭女人竟然在這裏等着他。
黃翠花的死,雖然不是他乾的。
但他心裏大概知道是誰。
也知道那個人弄死黃翠花的目的,是為了護住他。
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自己設的局給坑了。
一開始,喬聽南就讓自己誤以為她說報警是在強撐着。
後來又非要帶着顧三妮一起來派出所,還做出一副胡攪蠻纏的模樣。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給他傳遞一種信號:她不敢來派出所!
而他,因為過於自大,跳進了她給自己挖好的坑裏。
從那時候起,她就在一步步把自己往她布好的局裏引。
派出所的爭吵,讓他錯失了報警的先機。
醫院的爭執,讓他思緒大亂,被她牽着鼻子走。
什麼跟黃翠花亂搞?什麼喜歡男人?
都是她用來激怒自己的一種手段。
她真正的目的,是讓自己跟黃翠花的死扯上關係。
可惜,他一直到現在,才想明白。
「顧家興同志,你跟我走一趟。」涉及人命,就沒有小事。
民警同志當即滿臉嚴肅地把顧家興帶回派出所。
至於顧家興說顧飛英欺負顧三妮這個案子,到底真相如何,還需要進一步查證。
顧家興再不願,也被民警帶回派出所。
走之前,還一直用那雙陰鷙森寒的眼神盯着喬聽南。
「那啥飛英啊,我們就先回村了。」同村一起來的那兩人迫不及待想把今晚聽到的事回去告訴村裡人。
喬聽南看出來了,卻沒阻止,還把人送出去。
病房裏,就只剩下喬聽南他們三個人。
「喬知青,我哥跟我嬸嬸真的有那種關係嗎?」人都被警察帶走了,顧三妮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問喬聽南。
喬聽南聳肩,「誰知道呢?」
「可你剛才明明說……」顧三妮話才說一半就被打斷。
「三妮,你現在還好嗎?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喬聽南打斷她,岔開話題問。
顧三妮搖頭說,「我胸口有點悶,腦袋疼,還熱。」
「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喬聽南問。
「啊?我沒吃……啊,我哥給了我一壺水,讓我渴了喝。」話說一半顧三妮才想起來。
喬聽南就問她,「水壺呢?」
「對啊,水壺呢?喬知青,你看到我的水壺了嗎?」顧三妮摸了摸身邊,一臉茫然地問喬聽南。
「……」喬聽南無語地看着她。
就聽顧飛英說,「是不是一個軍綠色的水壺?」
「對,顧哥你看到我的水壺去哪兒了嗎?」顧三妮問。
「顧家興拿走了。」顧飛英道。
說完,他們對視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只有個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的顧三妮,還在追問,「我哥拿我水壺幹什麼?對了,喬知青,你說我哥喜歡顧哥,是真的嗎?我哥真的喜歡男人嗎?」
顧三妮的認知中,還沒有男人喜歡男人這一說。
乍然聽到,她是震驚之餘,又覺得好奇。
男人也能喜歡男人嗎?
男人和男人也能生娃嗎?
「我跟你哥不熟,不清楚。你知道他喜歡你嗎?」喬聽南雙手一攤把皮球踢給顧飛英。
顧飛英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看向她。
面對她踢皮球的行為,及顧三妮好奇的眼神,他面色不改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你回頭問你哥,他的事我們不清楚。」說完,喬聽南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早點睡。
她則是叫上顧飛英兩人準備離開。
見他們要走,顧三妮趕緊叫住他們,「喬知青,你們要去哪裏?」
「我們去招待所住一晚,你早點休息。」其實喬聽南和顧飛英是打算去找薛寶方,告訴他顧家興被抓的事。
他們要商量下接下來的行動。
顧三妮目送他們離開后,眼神也變了。
半夜,顧三妮正在睡夢中。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道身影踏着夜色來到病床邊……
*
顧家興被關了三天。
三天後,被放了。
從派出所出來,看到頭頂的太陽,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家興哥,這邊。」派出所外面不遠處,有人在喊他。
是村裡一個跟他平時關係不錯的兄弟,大家都叫他柱子。
顧家興走到他跟前,才問,「柱子你咋來了?我爹呢?」
「村支書忙得很走不開,我閑着沒事就來接你。」柱子笑得憨憨地說。
「我爹是忙,還是嫌我丟臉不願意來?」顧家興不高興地說。
柱子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拍拍他的肩說,「說那些幹啥?走,去我家喝兩杯去,我酒都買好了。」
說完,拉着顧家興就回家。
柱子媳婦是鎮上的,兩口子前段時間來鎮上跟媳婦娘家一起做生意。
大白天家裏沒人,柱子買了只燒雞,端出來一盤油炸花生米,拿出來一瓶西鳳酒,跟顧家興喝起來。
顧家興被關了三天剛放出來,正是脆弱的時候,又知道自己親爹嫌他丟臉,這會兒滿心怒火和鬱悶沒地兒發泄。
柱子這頓酒,可謂是及時雨。
喝得差不多柱子就開始問顧家興,「家興哥,村裡人都說你跟黃主任有一腿,還說是你親口承認的,是真的嗎?」
「真箇屁,是姓喬的女人挖坑害老子。」顧家興喝了酒腦子犯迷糊,又把柱子當好兄弟,啥都沒瞞着他,張嘴就把喬聽南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柱子打着酒嗝,醉醺醺地問,「那你為啥要承認?」
「都說是那女人害我,她害我,你是耳朵聾了聽不懂人話嗎?」顧家興吼完,怒拍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姓喬的賤女人,水性楊花,不守婦道,老子要弄死她。」
「她不是喜歡男人嗎?等她落到老子手裏,老子找十個,不,二十個男人搞死那個***。」
柱子伸手拉他坐下,邊打嗝邊說,「嗝,家興哥你別亂說,讓顧飛英聽到他得找你事。」
「呵,顧飛英那個廢物,他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嗝,我不怕告訴你,顧飛英得罪了了不起的人,他蹦躂不了幾天了,他死了老子就把他女人弄過來搞死,讓她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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