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沈往事
天剛蒙蒙亮,額頭上的汗珠被洛凡一把擦掉,此時此刻他臉色略顯蒼白,差點就要昏倒。
看了一眼幾乎滿電的手機,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電了這幫傢伙好幾個小時,他們個個口吐白沫,瞳孔上翻。
沒想到因為一肚子怒氣居然折磨了他們這麼久,洛凡一個電話給警察局打去。
等警察趕到,他痛哭流涕的傾訴着自己的遭遇,而一旁的警察則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地上幾人。
“這位同志,他們都是你打暈的嗎?”警察叔叔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本本作着記錄。
“額……這個,我手機漏電,不小心把他們電暈了。”洛凡瞥了一眼地面,隨即更是鼻涕一把淚一把。
看着衣服都被撕破了的洛凡,警察叔叔迅速判斷此次案件為一樁猥褻案!
“好了,你現在安全了,我們這就派人送你回家。”警察在一旁安慰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吧。”洛凡哭喪着臉,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生怕自己被定個聚眾鬥毆罪。
“噢,對了,讓我看一下那個漏電的……呃……手機。”警察叔叔貌似很好奇,到底什麼牌子的手機能電暈幾個大活人,自己以後避避雷。
“喏!”
洛凡遞過還殘存着些許電流的手機,警察叔叔瞄了一眼,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接下手機,不料體內頓時傳過一陣電流。
“還……還給你。”手機上的電流雖然沒剩下多少,但普通人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洛凡接過手機,面無表情,警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天邊,陽光四射。
洛凡心情大好,大搖大擺走到街上攔了一輛的士。
“哥們兒,到站了。”
“哥們兒?”
出租車司機輕輕喚了兩聲,見沒人答應,透過車內的倒視鏡才發現洛凡已經睡著了。
這時,掉落在後座的手機引起了司機的注意。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上面正出現明晃晃的兩個字——“老爸”。
“喂!你爸來電話了!”司機加大嗓門,對着洛凡就是一嗓子。
或許是被司機的嗓門吵醒了,洛凡睜開惺忪睡眼,迷迷糊糊接起了電話:“喂,誰啊?”
“我是你爹!”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怒不可遏的聲音。
“我是你爹!我全家都是你爹!”聽了這話,洛凡立馬精神起來回懟道。
“兄弟,他真是你爹……”司機大哥好心提醒道,
“啊?爸爸!”洛凡立馬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卻沉默了。
洛凡知道這下闖大禍了,不僅無緣無故失蹤了兩天,還把自己爸爸罵了!
“跑哪去了?電話打不通,短訊也不回,趕快回家!”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句關心道。
“誒!”洛凡用力點了點頭,果然是親爸爸,還是以擔心自己為主。
“謝了大哥,不用找了。”洛凡拿出之前銀髮美女給的一百塊錢,一把放在後座上,隨後揚長而去。
八月,陽光正媚,江北市南四環平民區(區域名),出現了這樣一道景色。
街道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其中不時有鳥兒飛過。
伴隨着樹上的“歡唱”,一顆露水打濕了男人的頭髮。
男人穿着破舊工裝,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
“老爸!”洛凡遠遠的喊了一聲,父親臉上的慈祥面容無一不浸潤在他的心田。
“乖兒子,回來了?”父親滿臉堆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此時,父親藏在身後的雙手也伸了出來,只見他手裏拿着的是七匹狼牌褲腰帶,臉上的笑容也由晴轉陰。
七匹狼牌腰帶,誰用誰知道。
就這樣,洛凡象徵性的挨了幾下,就跑到屋裏昏睡了過去。
“小凡長大了,在外面混了兩天才回家,我真的很擔心,擔心他會像你一樣離開這個家……”父親在另一間屋子裏悄悄訴說著,一個秘密在他心中駐紮了好久。
他用手觸摸着相片上的女人,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
洛凡家住在廢棄工廠旁的一個小平房裏,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那年,洛凡,他甚至沒見到媽媽最後一面。
房間內,沈廣天眼含着淚水,卻又不敢發出聲音。
因為他知道——
妻子並沒有死,反而為他誕下一個女兒。
而這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一直深埋在老沈的心裏。
十幾年前,一夥神秘組織找到了沈家,他們堅決要帶走洛凡的母親——洛纖。
當時懷有身孕的洛纖剛在醫院誕下女嬰,不知情的她心裏突然泛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老沈被一伙人打的鼻青臉腫,並被人帶到了洛纖所在的醫院。
當看見這群人時,洛纖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件事與我的家人無關,看在我們同族的份上,放過他們吧!”洛纖頂着虛弱的身體,跪地求道。
“只要你和我們回到族中,這點要求自然不難。”為首的男人眼神堅定,似乎只要洛纖不同意,他隨時都會殺了身旁的沈廣天。
“我……我答應你們,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洛纖指着床上的女嬰說道:“我要帶她回去。”
同樣的,洛纖眼神中也泛着一股堅定之色,沈廣天抬頭看了看洛纖,眼中露出一股詫異之色。
“廣天,女兒還小,她不能離開我。”洛纖此刻心痛如刀割道:“而我也不得不離開你。”
“如果你們這點要求都做不到的話,那我們就魚死網破吧。”緊接着,洛纖轉而看向身前眾人,聲音里摻雜着一絲殺意。
眾人聽聞,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他們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
在洛纖的一番爭討下,終於取得了所說的條件。
當晚,她就要和心愛之人作最後的離別。
“你,果然……與眾不同嗎?”夜色下,洛纖為沈廣天包紮着傷口,聽到這句話,她愣住了。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園裏的小道上,那時陽春二三月,草與水同色。
清風拂過洛纖的面孔,周圍的景色讓她陶醉其中,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掐着一枝玫瑰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