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心機展孤單
冬夜寒涼,白清婉已經接到過自家老爹的電話了。只是當時接電話的時候身邊十多個壯漢保鏢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像是在看死人。
她知道,哪怕自己跟自家老爹示警,老爹也只會把她當成棄子捨棄。所以不用保鏢們提醒,在電話里,她也只是像平時一樣,報喜不報憂。
直到掛斷了電話,一個保鏢才似笑非笑的拿過手機,對白清婉說道。
“白小姐應該是個聰明人,而我們老闆只留聰明人。”
白清婉趁機問了下靳詔什麼時間可以回來,她會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只是得到的確實未知。
飯菜就不用想了,只有管夠的水可以喝。一天下來,昨晚還是為了減肥一直在吃涮青菜的白清婉是徹底的歇菜了,只覺得如果自己被放出去,可以吃下一頭牛。
擔驚受怕加上過度的腦力活動,直把她餓的前胸貼後背,之前還有點拿喬的想法已然全部消除了,只希望早點見到靳詔。解除這樣可怕的未知的折磨。
晚間靳詔回到老宅。並沒有急着進老宅休息,而是踱步到了關押白清婉的別墅那裏,神色自若的坐在了主位上,看着依舊被捆成粽子的白清婉。
“你們幾個就是這麼對待白小姐的?不用捆了,白小姐怎麼說也是客人。”
靳詔揮揮手,就有人上前給白清婉解綁,白清婉直到又被解開了繩子,才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看着這表情全無異樣的男人,只覺得害怕到渾身顫慄。
“現在白小姐想說些什麼嗎?”
靳詔狀似好奇的問道,阿彪一副賢惠的模樣給靳詔端來一杯茶,讓自家老闆可以更舒心更放心,畢竟親了那麼久,不喝杯水潤潤嗓子怎麼行。
“我知道的不多,我...”
事到臨頭,她反而又有些猶豫了,但是看着靳詔那似笑非笑,而周圍十幾個壯漢保鏢一副亡命徒的樣子,她害怕的咬緊牙關,想要先講條件。
“靳詔哥,不,靳總,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應該比你查起來方便,而且你也缺個內應,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我只求你清算白家的時候可以放過我們母女。”
白清婉不在意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老渣男,但是她在意自家母親,既然已經要準備清算白家了,那就不要有任何的僥倖心理了。
靳詔沒有再說什麼的點點頭,然後逕自靠向沙發後方,聽着白家的計劃。
白清婉抿抿唇,知道自己已經準備做叛徒了,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將白家最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一一說出。
抬眸卻發現靳詔的眼裏一片清明,沒有好奇也沒有疑惑,似乎自己說的一切他都知道。
心中一凜,白清婉繼續將最近白家的計劃全盤托出,像是白家為了向某個組織投誠,準備用徐夫人的命來要挾靳詔,然後把他騙到國外殺掉的事情也都說了。
靳詔只覺得可笑,但是這個時候如果沒有這隻雞的出現,自己反而沒有辦法殺雞儆猴了,未來自家的好女孩豈不是還要活在不安定中?
“還有呢?”
靳詔淡淡的問道。
“如果...如果你看上了我,我們白家就不履行這個計劃了,但是因為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乾媽非要急着回來,應該是在舞會結束後會被白家想辦法留下來。”
白清婉有些怯怯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俊美的臉龐此刻在她看來猶如撒旦,怎麼看怎麼心驚膽戰。
“白小姐是聰明人,後續如何,還需要白小姐的配合。”
靳詔說完了,就聽到對面白清婉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然後笑着說道。
“阿忠,給白小姐準備晚餐吧。我不在家也不要這樣對待白小姐,畢竟是客人。至於白小姐,以後你會知道,我是看在我母親的份上給了你生路。”說完,站起身來,走出了這棟小別墅。
回到老宅,整個房子裏靜悄悄的。靳詔像是嫌棄太熱了一般,將自己的領帶拽開扔掉,又將自己領口的扣子解了兩顆,進了那間裝滿秘密的房間。
今天不得不說是他最開心的一天,只是這樣的開心后還是帶着巨大的失落感。彷彿只是做了一個美夢,他依舊需要一點點的安慰。
像是病入膏肓疼痛入骨的病人被給予了一針特效藥止痛,哪怕葯在身邊,也會擔心有用光的一天,恨不得不斷的囤,確保自己不再受病痛的侵擾。他現在就是這個感覺。
“到家了嗎?我要睡覺嘍,晚安,我的男朋友。”
錦和的信息發來,帶着乾淨的氣息,透着甜美的味道。
靳詔一個視頻發了過去,對面很快接通了視頻。
“到家了?你別介意我爸爸的話,他就是太疼我了。”
錦和到家后越想越心疼自己的新男友,本來不準備提的,但是既然已經打過來視頻了,倒是可以解釋一下的。
“沒關係,我跟錦叔很熟悉了。他就是覺得我是一頭豬。把他養的精緻的白菜給拱了,生氣。”
錦和看到某個男人用熟悉的俊美的臉龐說著自己是頭豬,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說我是什麼我都認,不管如何,我就是要你。”
靳詔似真似假的說道,手指不自覺的摸上了視頻里錦和的臉頰。
戀戀不捨,隱隱有種痴狂的模樣。
“怎麼了?”
錦和看不到靳詔摸視頻里的自己,只是看到鏡頭對面的男人突然沉默了,卻似有痴狂之意,覺得有些詭異的顫慄感。
“沒什麼。只是在想今晚我的提議,什麼時候你可以跟我住在一起,哪怕不是一個房間,也可以一起吃早餐。”
靳詔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錦和只看到靳詔一個人走在老宅的里,富麗堂皇卻莫名覺得有些孤單。
“看,除了我沒有人。我的母親也不想跟我住在老宅,只想着她的舞會,她的衣服還有她那些虛榮的莫須有的東西。我只有你了。”
靳詔的聲音帶着脆弱,又將某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騙的糾結了起來。
“沒關係,我知道你為難,我就是說下我的願望,說不准我心愛的姑娘就讓我實現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