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鑽狗洞偶遇病弱美人
「南宮九月!本皇子可是皇子!」
九月面帶微笑的揉了揉手腕,扯了扯手裏的藤蔓,不客氣揚起藤蔓就是一鞭。
啪
皇子?我還是公主呢!嫡公主!
「南宮九月!」
啪,又是一鞭。
「叫什麼?」
「南宮九月!」
啪,又是一鞭。
南宮十一被打的嗷嗷叫喚。
「叫什麼!」
「……九,姐。」
「聲音太小!」
「九姐,我錯了!」
南宮十一被九月打的鼻涕眼淚到處流,一身華貴的衣衫如今也成了一堆破爛,呈布條掛在身上,堪堪擋住自己的身軀,看起來可憐極了。
「九姐,我錯了!」
九月見他認錯,也沒為難他,將手裏的藤蔓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拍了拍衣服,然後轉身就走。
至於南宮十一,掛着吧!
南宮十一見九月走了,不準備放他下來,他慌了他慌了。
「南宮…九姐,你放我下來啊,九姐,你別走啊。」
「南宮九月!你給本皇子站住!放本皇子下來!」
南宮十一如蟲般在樹上蛄蛹着,可惜,九月捆得緊,怎麼蛄也蛄不開。
「南宮九月!」
寂靜的御花園裏,響起了南宮十一的怒吼聲。
九月還頗有心情的朝南宮十一揮了揮手,再見,熊孩子。
「主人,找到了。」金團肥嘟嘟的手指指向西方:「在那邊!」
那個方向,顯然不在御花園的範圍內。
九月順着金團的指引離開了御花園,把南宮十一忘在了腦後。
最後,南宮十一是被追着他來御花園的丫鬟太監給放下來了。
「南宮九月,本皇子跟你沒完!」
「金團,你確定在這邊?」九月叉着腰仰着頭看向面前高高的宮牆,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便宜父皇的魂跑去宮外了?」
金團含着手指坐在她肩上,奶聲奶氣道:「確定啊,就在這邊。」它不會有錯的。
它是九月的本命法器,本事很大的。
九月扶額,「他是飛出去的嗎?」跑這麼快。
「那我怎麼出去?」她現在是個廢物。
金團指了指一旁的樹叢:「主人,那裏有個狗洞,我都瞧好了的。」
九月:「……」
「你讓本座爬狗洞!」九月暴躁的將金團捏在手裏,「你膽兒肥了?」
「那要不,你飛出去。」金團弱弱道。
九月將金團往後一扔,「算了,不找了。」
她一個廢物,還是躺屍比較適合。
金團在地上滾了兩圈后,飛快的抱住了九月的大腿,開始哀嚎:「主人啊,那人可是因為你才丟了魂的,你得把他找回來啊,不然,不然就犯了因果,對你修鍊不易啊。」
你被劈到這裏就是因為你凡間的因果還沒了,爺爺才送你回來的,你不能走啊,得一步步來啊。
九月:「……」
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
最後,九月伸出矜貴的手扒開了那牆角的樹叢,看見了狗洞。
「這麼小的洞,本座怎麼爬的出去!」九月又暴躁了。
「主人,試試嘛!」金團央求着。
九月仰頭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啊,卡住了!」九月趴在狗洞裏,進退兩難。
你猜是哪裏卡住了。
金團光着腳丫含着手指站在後邊,一臉呆萌,見九月真的出不去,大喊一聲:「主人,我來幫你。」小腳飛起一腳,將九月一腳踹了出去。
「啊!!金團,本座要融了你!!」
等金團穿過狗洞就見自家主人頭頂雜草,惡狠狠的看着它,它慫兮兮的笑了笑,又伸出自己的小藕臂:「嘻嘻,主人,抱抱。」
「抱個屁,自己走!」
九月瞪了金團一眼,轉身就走,結果愣住了。
她面前站了一個人,一個容貌俊美不凡的男人,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身形瘦弱,應該是長年生病導致的。
九月一瞧見這美人,心頭暗怒。.
他喵的,沒人告訴她牆外有人啊。
壞了,剛才自己鑽狗洞那一幕不會全被他看見了吧。
死金團,看本座回去不融了你!
南宮溪疑惑的看着這個剛從狗洞裏爬出來的女人,在看清面容后,心裏有些驚訝,這人生的好美。
不過,看起來有些熟悉。
「咳咳……姑娘怎麼……咳咳……從這裏進來咳咳……」
說一句話咳三次。
唉,這美人看來真有病。
可惜了。
九月整理了一下衣擺,鎮定自若的開口:「我說是個意外你信嗎?」
南宮溪:「……」
而現在,九月才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根本不是宮外,而是一處偏僻雜草叢生的小院。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裏?」
南宮溪咳嗽兩聲,「……這是我家。」
啊?
這裏也不像是能住人的地兒啊。
九月微微吃驚。
這處小院裏有幾間破碎的房屋,窗戶是爛的,院中有棵巨大的樹,不過如今上頭全是枯葉。
「你……」
「……咳咳這裏是西苑……咳咳……姑娘若無事就趕緊離開吧……讓人瞧見了不好。」
南宮溪捂着胸口慢慢轉身往屋裏走。
入秋了,他這身子越發不好了。
也不知他這副破敗身子還能堅持多久。
還能不能見到小九兒。
南宮溪心頭有些苦澀。
九月站在原地眨巴兩下眼睛,瞧見他的落寞孤寂的背影,心頭突然有些感傷。
她上前兩步,莫名開口:「我叫南宮九月,你是誰啊?」
她就覺得現在不問,她以後會傷心難過。
在她前方,南宮溪停住了腳步,肉眼可見的身體一僵,他慢慢轉身,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你說你叫什麼?」
九月彎唇:「南宮九月。」
「九月?」南宮溪顫抖着身子上前兩步,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九月臉龐卻遲遲不敢下手。
「你是九月?」
「嗯。」
聽見這肯定的語氣,南宮溪眼紅了。
「你、你好了?」
九月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莫名有些依賴,聽見他問,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她癟着嘴開口:「前些天被人推下了水,病了一場就好了。」
「什麼!」
「被人推下了水?」
南宮溪焦急問道:「那身體,身體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同時心中還冒起怒火。
誰那麼大膽竟敢對公主行兇!
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