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死？我成全你
陳陽拔開門閂，院門立即被人猛地朝外拉開。
身材敦實的張紅兵大步跨進門口，“陳陽……握草！”
看到陳陽高舉斧頭狠剁下來。
張紅兵轉身就跑。
然而還是稍微慢了半拍……
斧頭挾着風落下，“噗嗤”一聲。
張紅兵的腳後跟，被斧頭劈下一大塊肉。
摔在地上的同時，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嗷！！”
陳陽雙手攥着斧柄，黑着臉來到外面。
跟張紅兵一起來的小混混，嚇得立即跑出去好幾米遠。
他們本來就是一群半大小子，狐假虎威還行。
真遇到事兒，那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陳陽！你欠錢不還，還打暈我一個小兄弟，現在又傷了我……”
“今天，你他媽要不弄死我，改天等我養好了傷，我就當你面弄你老婆，然後賣了你倆閨女！”
張紅兵好歹也是凌河鎮最大的混子，一直都是他欺負別人，啥時候吃過這種虧？
雖然心裏也怕。
但他認為此刻不能慫，不然往後還怎麼帶小弟？
最關鍵的是認慫很掉面子！
陳陽臉色更黑了。
“張紅兵，我草泥馬了個血b！”
“想死？我成全你！”
再次高舉斧頭，照着張紅兵的褲襠狠狠剁下！
張紅兵愣了半秒，旋即雙腳猛蹬地面，屁股犁着地朝後滑了幾十公分。
斧頭凌厲剁下！
緊貼着張紅兵的老二，深深地剁進地面，“歘”！
張紅兵渾身汗毛倒豎，回過神，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濕了褲襠。
他尿了……
抬頭看着陳陽。
一雙眼睛冷漠如冰，臉上殺氣騰騰……
此刻，他再也不敢懷疑。
陳陽真敢剁了他！
瘋了！
這小子絕對瘋了！
什麼小弟，什麼面子，有自個兒命重要？
毫不猶豫的認慫，“陳陽，咱們萬事好商量，你還年輕，孩子還小，可千萬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閉嘴！”
陳陽喝斷張紅兵的話，“錢，我會按照約定還你。”
他清楚張紅兵的為人。
不還錢，此人絕對還會來家裏糾纏，到底是個麻煩。
何況，欠條都寫了，白紙黑字，跑不掉。
走前幾步，一隻腳踩在張紅兵胸膛，斧子刃接貼着對方脖頸，稍一用力。
張紅兵脖子被喇出一道小血口，疼得渾身一哆嗦。
陳陽驟然提高音量，“可你要再敢跑我家裏找麻煩，老子就把你腦瓜子剁下來！”
“我的話，記住了嗎？”
張紅兵哪敢不應？
點頭似雞啄米，“記住了、記住了……”
陳陽移開腳，“滾！”
張紅兵忍着劇痛爬起來，一瘸一拐跨上自行車。
到了衚衕口，卻又停下來，“你自己說的，三個月後，賭債一次性還清！”
生怕陳陽追上來，咬牙用力一蹬自行車溜之大吉。
一起來的六個小混混，沒敢從陳陽面前經過。
而是騎上自行車，從衚衕另一側離開。
……
等催債的全都走後，陳陽后脊背冒出一層冷汗。
衝動之下，差點真的把張紅兵剁了！
他倒不是怕殺人後把自己搭進去。
而是怕自己搭進去之後，妻女沒人照顧……
回到家，天也放亮。
陳陽在院子裏喘勻了氣，才放下斧子走進屋。
楊曉蓉正在給兩個女兒穿衣服。
盼盼、念念由於營養沒跟上，發育的比同齡孩子慢了很多。
頭髮又黃又細，小身子瘦的不像話，跟豆芽菜似的……
再看看楊曉蓉帶着菜色的臉。
陳陽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
“對不起……”
沉默半晌，他才囁嚅着說出話來。
楊曉蓉的動作頓了頓，眼前蒙上一層霧氣。
他好像真的變了！
一邊繼續給女兒穿着衣服，一邊試探着說，“家裏沒口糧了……”
“前天你不是去山上下了兔子套嗎？”
“要是套着了兔子，能給倆孩子做燉肉吃嗎？”
倆孩子只是在過年的時候，吃過一次肉脂渣……
陳陽卻是眼前一亮。
對呀！
我還下了兔子套呢！
前一世，妻女服毒自盡的當天上午。
村裏有人給陳陽送來了兩隻大野兔，那兩隻大野兔，就是陳陽下的兔子套套住的！
一個想法跳進腦海的同時，左鄰家也傳來做飯的動靜。
陳陽掛上個燦爛笑臉，對楊曉蓉說：“我去給你們娘三個做早飯，中午咱們就吃肉！”
聽到中午吃肉，倆小傢伙拱進媽媽懷裏，揮舞着小爪，含混不清的表達：
“漏漏！盼盼要次漏漏！”
“念念也要次！”
陳陽心裏五味雜陳，上前輕輕摸了摸兩個女兒的小腦瓜。
“中午，爸爸一定讓你們吃上肉！”
說完，眼神堅定地轉身走去屋外。
拿了個碗，去鄰居家借了大半碗白面跟倆雞蛋。
上輩子，妻女離世后，陳陽就沒有再娶。
幾十年的單身生活，讓他練出來一手好廚藝！
回到家，又蒯出鍋里的玉米面粥倒掉，鍋刷了三次才放心。
接着和面，切面，燒水……
很快，在楊曉蓉震驚的注視下，陳陽將三碗熱騰騰的手擀麵擺上了桌。
面不多，就只能做三碗。
兩個女兒的碗裏，分別卧了個荷包蛋。
“老婆，你們娘三個吃着，我去山上看看！”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家。
楊曉蓉愣怔了好一陣才回過神。
她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懷孕期間，陳陽都沒給她做過一次飯……
……
陳陽腳步如飛的往村前山上走。
腦海中一邊想着事情。
“沒記錯，縣裏的那家飯店，在今年年初就已經開業了……”
那家飯店的老闆，原先在國營飯店當大廚。
隨着第二次“下海潮”的興起，他也辭了職開了家飯店。
不過跟其它飯店不一樣。
那家飯店會從黑市或者個人手中，收一些野味兒，專門用來招待貴客。
上輩子，陳陽想擺攤賣衣服，奈何沒有本錢。
啟動資金，就是他用套住的野兔，去那家飯店換的……
很快來到山上。
陳陽總共下了十二個兔子套。
一圈轉下來，總共收穫四隻野兔！
現在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野兔經常偷吃地里的糧食。
四隻野兔都很肥，拎在手裏沉甸甸的，陳陽估計，這四隻野兔加起來，差不多得有十七八斤！
提着野兔哼着小曲往山下走。
走着走着，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嘶……不對呀！”
“明明套住了四隻野兔，柱子那貨，怎麼就給我兩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