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十幾萬的長裙
陳玄答應之後,就回了房間。他與着唐蜜,實在沒什麼共同話題。
比起相看兩生厭,倒不如各忙各的去,雖說這位唐家大小姐對他其實也沒有太深重的惡意,可是曾經的經歷如今也歷歷在目,唐蜜對他的嫌棄和憎惡都是真的。
如今他有恩於唐家,唐蜜態度依舊未曾轉變,他也不再期待什麼奇迹發生了。
唐蜜狠狠瞪了眼陳玄的背影,這個男人哪兒來的那麼多秘密。
片刻后她拿出手中的名片,再次仔細端詳了片刻后,鄭重其事地放進了隨身攜帶的包中。
次日清晨,陳玄剛剛起床,本想出去隨便走走散散心,沒想到竟然被唐蜜叫住了。
““沒去上班?””
陳玄有些驚訝,按理說簽約了嘉興,唐蜜以後的工作量肯定會大大增加,同時也將會獲得更多的機會和資源。
這是他的補償,只是為了填補唐蜜丟掉工作之後,內心的空缺和慌張。
“陪我買衣服去,順便給我爸挑個禮物。接下來有幾個活動需要正式禮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嘉興的宴會我要參加,還有我爸的生日宴。”
唐蜜很是不耐煩地開口,卻又彆扭地想要讓陳玄陪她去,女人啊,果真是奇怪的動物。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讓我跟你一起去?”
陳玄一邊點頭,一邊訝異地問道。
回答他的是唐蜜的一個白眼,“問那麼多幹嘛?當然是還要給你買衣服了!你該不會打算穿着這身地攤貨陪我去參加宴會吧?你不嫌丟人我還怕你把我的面子丟光了!”
“……”
他就說么,唐蜜哪兒來的這般興緻,原來還是在為自己着想。
可惜啊,唐家大小姐下嫁上門女婿的事,早已經成了整個東海市的勁爆新聞。這是她逃不掉的劫。
當然了,他也會竭盡全力地幫助唐蜜,在東海市站穩腳跟,也算是報答唐家多年來的照顧了。
說走就走,唐蜜沒給陳玄反悔的機會,恰好今天張蘭陪着唐天昊去醫院複檢,沒人在旁邊嘮叨了,陳玄宅在家裏的計劃又再次破滅了。
兩人離開了房子,坐進了唐蜜的車中,得知她要出門,助理圓圓第一時間奉上了最近幾天的工作安排和行程,這些都是她與經紀人聯繫之後得出的結論。
“你先記着吧,我今天有事,暫時把晚上的局推了吧。”
唐蜜不冷不熱地打着電話,一旁的陳玄專心致志地開車,這輛寶馬的性能還是不錯的,陳玄不常開車,甚至根本未曾學習過。
但是身為仙尊的他,想要學習任何東西,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告訴經紀人,我不喜歡參加那種聚會。”
唐蜜的聲音依舊冷漠,剛到新公司,經紀人給安排一些應酬之類的活動,也都是正常事,不過她向來心高氣傲,這種活動基本都不會參加。
大多數參加聚會的,都是一些有錢的大老闆,其中也不乏精蟲上腦之輩,滿腦子都是一些污濁的事。
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唐蜜非常清楚潔身自好的方法以及重要性。
縱然如今已經身為人妻,可是她卻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又豈能會在這種混亂之地肆意妄為。
“哎那好吧,不過嚴哥那裏可能會比較麻煩,我儘力去溝通吧。”
圓圓很是為難,她不過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助理,卻要做這種事,她心累的很。
新公司都是一群大人物,她通通不敢得罪,可是為了唐蜜,她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掛斷電話后,唐蜜有些疲憊地將頭靠在了椅背上,昏昏欲睡。
“怎麼了?新公司不太人性?”
“關你什麼事?”
唐蜜一如既往地語氣很差,像是在故意嗆陳玄,後者也只是隨口一問,既然唐蜜不願意說,他也懶得再問。
很快就到了商場,陳玄將車停好時,唐蜜已經進去了。
陳玄無奈,只好跟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同進去了,後者戴了墨鏡和帽子,將自己圍得很嚴實。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商場,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實際上唐蜜的國民度也並不算高,大多數都是靠營銷一些緋聞來提高知名度的。
在原公司拍攝電視劇的機會基本都沒有,所以跳槽到了新公司,她心裏其實還是有些開心的。
唐蜜率先來到了一家女裝店,眾多店員瞬間將她圍住。
“你好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這種商場內的實體店賣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非常昂貴的,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買得起那種。
特別有錢的富家太太們也不需要來這裏買衣服,通常都是國外直郵。
“這套禮服……我可以試一下么?”
唐蜜一眼看中了一款,紫羅蘭禮服,紫金色的長裙雍容華貴,還透着一股神秘以及慵懶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十分特殊。
脖子下方的位置由一根線串聯着,線的中心部位是一顆璀璨的紫水晶,光彩奪目,十分吸引人。
“當然可以啦小姐,您真有眼光,這套禮服可是國外的知名設計師,純手工縫製而成的,全世界就這麼一件。當然價格也是比較昂貴的,不過相信我,穿上之後你一定會覺得物超所值。”
櫃姐笑眯眯地介紹道,看向唐蜜的目光猶如在看待宰的羔羊。
“多少錢?”
“十二元。”
“……”
唐蜜怔住了,一瞬間就有種退縮的感覺,她雖說工資不低,可是也沒有這樣奢侈過。
一件衣服十多萬,還是只能穿幾次的禮服,太誇張了點兒。
櫃姐大概也看出了她的意圖,並未說什麼,依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但是很好地提現了身為一名知名品牌的銷售員應有的行業素養。
唐蜜雖然遲疑,卻並未直接說不買,碰到一件喜歡的衣服不容易,要不然……
“這件衣服我要了,麻煩給我包起來吧。”
就在此時,一道驕傲的女聲響起,唐蜜一怔,轉身看去,一名身着黑色短裙的女人正挑着眉毛打量着她,女人身邊是一個大概四十齣頭的中年男人,身材消瘦臉色蒼白,卻硬要高昂着頭,一副很高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