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花瓶反派

穿成病秧子花瓶反派

雖決定要替太子解毒,然第二日,卻是林瑞寧十八歲生辰,這一日及笄,林瑞寧並不想拖着過分虛弱的身子度過,因為暗示按下了替太子解毒之事。

畢竟要替太子解毒,得從心決上反向抽取靈氣,屆時他心決修為砍半,勢必元氣大傷,恐怕比從前更加虛弱,連出門都不行,又如何能堅持完成及笄儀式?

八月十八,林瑞寧生辰。

哥兒及笄乃是大事,應重辦,一般來說必定宴請族親與父母雙方親人來賀,長輩也會各送一件吉祥物件,以示祝福。

然雲書那邊,只剩雲山與王素娟,旁的他們也不想喊來。

林家這頭,林家三房已與林家老宅決裂,林家族親初時皆站在老宅那頭,指責三房無情無義,將好好的林家搞垮了,畢竟林家族人雖多,但只林老夫人一脈最為富貴。如今老宅落魄,林家族人無人帶攜,又因大家族最看重名聲,三房卻將老宅醜事鬧得沸沸揚揚,因而自然對三房心懷怨懟。

更何況,林老夫人與林東福林東海謀財害命,被秋後問斬,並不光彩,在這時代也是影響到了族裏上學的子弟的,這便是有損一族的前程了,因而族裏人人對三房皆怨恨。

然而,三房的富貴,卻是無法遮掩。

族裏又蠢蠢欲動,眼饞心熱。

這不,在林瑞寧生辰的早上,早早端着架子來找林東恆,高高在上的暗示若是給出一大筆銀子助族裏子弟讀書,便依舊將他當作林家人,否則即便雲書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小哥,也無法再上族譜了。

「那爹爹有沒有答應族老?」林瑞寧端坐梳妝鏡前,懶洋洋的半合著眼,一副海棠懶春的模樣。

忌女雖伺候少爺已有半年了,卻依舊無法抵抗少爺美貌,臉紅了起來,手裏梳子力道更輕,強迫自個把視線從少爺臉上挪開,搖頭驕傲道,「當然沒有,老爺說了,若是入不了林家族譜也不強求,那便入雲家族譜!」

林瑞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雖猜到他爹會拒絕,卻沒想到他爹竟這樣洒脫,恐怕林家族老會被氣死罷?

關內少有讓孩子上夫郎夫人那一脈的族譜的,這與上門有何兩樣?恐怕若真這樣做了,丟的是林家的人,到時族老比他爹還要慌。

忌女見少爺感興趣,便多說幾句,手腳也麻利,很快便替少爺梳妝打扮整齊。

小丫頭笑嘻嘻擠眉弄眼,「少爺,裘老爺一早便起來了,在正廳等您呢。」

林瑞寧心臟鼓噪起來,嘭嘭直跳。

今日天氣晴好,已是秋日,不知何時已無蟬鳴,但他的心跳聲卻比蟬鳴更雜亂。

起身時,他對鏡望一眼,不知覺勾起嘴唇,彎了彎眼角。

正廳中,眾人皆在,或是品茗,或是閑談,或是下棋,或是備哥兒今日及笄所需,反覆琢磨及笄儀式。

林瑞寧一出現,廳內便靜了一靜,只余無聲驚艷。

幾息之後,裘老太爺麵皮紅潤,狠狠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好!老夫的小孫夫郎真好看!」

這幾日天氣漸涼,今日林瑞寧一襲銀色日落錦衣袍,此錦難得,怕是只有林瑞寧這裏才有了,衣料如冬日初雪,若隱若現出粼粼純光,原本高潔雅緻有餘,卻是稍顯冷清的,但又在衣領滾邊與袖口處添了些火狐絨毛,立時多了幾分人間富貴氣息,更襯哥兒眉目如畫。

林瑞寧含笑走入,落落大方一一行禮。

雲書臉上滿是疼愛與喜悅,「瑞寧今日這身倒是喜慶,懷舟眼光果真不錯。」

火紅的顏色,令哥兒整個人都鮮活起來,減弱纖細身姿帶來的羸弱,恰似一朵人間富貴花。

林東恆也朗笑着開口贊同。

無能子嘖嘖的,「裘三爺倒是好眼光……」不是在衣裳上好眼光,是在挑夫郎上好眼光!

美的那是衣裳么?並不是,美的那是人家哥兒!人家哥兒美,是人襯衣裳!

林瑞寧桃目流光溢彩,望着裘牧霆勾唇含笑緩緩再行一禮,「多謝世叔。」

那對微垂釣桃目,眉梢眼角,皆是藏不住的春情。

裘牧霆低低「嗯」了一聲,喉頭干啞。

他端起一杯茶,正欲飲盡。

這時卻聽旁邊一道聲音嘟囔響起,「不知哪裏還能尋到小叔夫郎這樣好看的哥兒,來日我定也要娶個這樣好看的!」

裘牧霆的手微頓,面無表情,那杯半涼的茶,盡數潑在了裘天啟臉上。

裘天啟正垂涎的碎碎念,忽遭兜頭一潑,整個人傻掉。

頂着茶葉、含着怒火抬頭,本要質問的,誰知對上一雙威嚴而壓抑了怒火的丹鳳眼,裏頭的冷意,令裘天啟狠狠打了個哆嗦,「小、小叔……」

哪敢質問,只慫慫委屈道,「小叔潑錯了,那邊才是廢水壺……」想必小叔是要倒掉杯中茶水,卻倒錯了地方,定是這樣,對吧?

而眾人笑言中,李滄瀾則不動聲色,目光快速掠過林瑞寧的頸圈,心中震驚錯愕得無以復加。

那上頭,鑲滿了寶石珍珠,那兩枚彩珠,比宮中貴妃珍愛的那一顆更加大,更加耀眼。

不,應該說這個頸圈上每一塊寶石美玉珍珠的成色,都比附屬國及大臣獻入宮中的還要更好,還有林瑞寧身上的日落錦,今年連宮中都求不到……

李滄瀾心中掀起軒然大波,百感交集,同時也認識到了裘三爺的手段!

當真是潑天富貴,難怪二皇弟不惜一切,也要吞掉裘家!

對此,李滄瀾笑了。

裘三爺,可不簡單,既敢明目張胆將宮中也沒有的好東西擺到明面上來,擺到他這太子面前,只怕,也已經有了應對二皇弟的決策了罷?

自早食開始,便充滿喜氣。

雖無外人,但氣氛卻半點不減,早食比往日豐盛不知多少,且道道皆是好意頭的。

顧及着林瑞寧的胃口,那碗長壽麵,份量特意少了許多,林瑞寧非常給面子,盡數吃完。

幾位長輩立時欣喜的笑了,各個掏出早便備好的紅包,這是壓歲錢,並非新年的壓歲,而是哥兒又年長一歲,壓住福氣之意。

無能子也樂呵呵的,也給了個紅包。

李滄瀾雖非親非故,但昨日知曉今日是林瑞寧生辰后,自然也是備了一份的,畢竟這是裘三爺將來的夫郎,他不敢輕視,正好也能與裘三爺攀兩分交情。

一大早裘老太爺胸口早就鼓鼓囊囊,藏也藏不住,此時終於掏出來了,搓着手笑容滿面,「瑞寧,你及笄了!哈哈哈哈,很快就可以成為老夫的小孫夫郎了!」

嗷嗷,他要有小孫夫郎了!

林瑞寧收下紅包,順着裘老太爺的話語,雙頰帶粉的下意識看向裘牧霆。

男人高大身形站在眾人之後,隨着他自動,眾人讓開來,他便徐徐而沉穩的走到林瑞寧身前。

那張擅長喜怒不形於色的面容,在他面前,卻從來都不掩飾情緒,此時狂肆桀驁的眉目儘是繾綣,籠着柔情。

「瑞寧,生辰快樂,願歲歲年年康健,年年日日如意,更盼日後,能與你看四季流水,人間山河。」

此前無緣與你共度十七個春秋,只盼日後皆能與你度過。

你的生辰,我都會在。

裘牧霆的心意,林瑞寧領悟到了。

他今日笑得嘴角都酸了,卻不介意讓它再酸一些,嘴角勾得大大的,眼眸亮得燦若星河,好似納入了所有世間美好,不過實際上卻只得裘牧霆的身影而已。

大概是因為只要有裘牧霆在,便有世間所有美好了罷?

他堅定點頭道,「好。」

裘牧霆的紅包,自然是所有人中最大的,厚而沉甸甸。

林瑞寧忍不住笑,將所有紅包交予忌女后,便坐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束冠禮了。

林東恆初聽裘牧霆請求,自是不願,還是雲書勸說肚子裏還有個孩兒,將來還有替孩子束冠的機會,林東恆才勉為其難的讓步。

裘老太爺站在旁邊酸溜溜,還企圖動搖小孫夫郎的軍心,「瑞寧莫要被騙了,他這樣粗手粗腳,從未伺候過人,定會將你髮絲拽疼,不如讓我來罷?」

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林瑞寧只笑不答。

他感覺裘牧霆站在自己身後,拿起梳子梳着自己發尾,觸感若有似無。

裘三爺雖從未伺候過人,但對待哥兒,卻似是對待一團柔軟的雲,那常握兵器的手,原來也可這樣溫柔。

裘老太爺心服口服的閉嘴了。

畢竟讓他來,他也未必比不孝孫兒做得好——他年紀大了,手抖,加上激動,恐怕拽下別人髮絲的人是他自個罷!

明明梳發只是象徵性的梳一梳便可,然裘牧霆卻梳了許久,哥兒髮絲柔軟順滑,似粼粼綢緞,裘三爺不舍結束。

偶然間,修長手指會碰到林瑞寧脖頸,林瑞寧耳根滾燙,耳垂鮮紅。

「咳咳!」林東恆看不下去,黑了臉。

裘牧霆這才鄭重替哥兒戴上發冠。

束髮用的玉冠哈哈卡了感覺阿卡麗了個哈薩克嗎剛好山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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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秧子花瓶反派后【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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