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垂死的相公睜開眼
一番話引得劉嬤嬤和冷風都面露喜色。
劉嬤嬤立刻道:“大師說的果然不錯,王妃您真的是個有福的,只在王爺身邊呆了一晚上,他的情況就有好轉了!”
冷風的笑容凝在嘴角,看着劉嬤嬤開口:“您說是因為她,恐怕為時尚早了吧。”
毓寧懶得搭理他。
劉嬤嬤也是裝沒聽見冷風的話,熱切地拉住毓寧的手:“王妃,按照慣例您和王爺今天要進宮去見皇后和太後娘娘,但王爺這情況……所以只能委屈您一人去了,不過太妃也在宮裏等您,如果她知道王爺的身體有所好轉,肯定會很高興。”
毓寧知道這個規矩,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開始收拾。
臨走前冷風還警告她,不能把傅霆弦的確情況說出去,毓寧直接回他一個白眼,她又不是傻子,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最後,毓寧在劉嬤嬤的陪同下進了宮。
和她印象中的皇宮有些出入,不過富麗堂皇,佔地面積極大,可見大燕的國力強盛。
很快,毓寧就見到了當今皇帝——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小男孩,穿着龍袍又不苟言笑的樣子,看上去格外可愛。
“臣妾參見皇上,太後娘娘——”
“王妃請起。”
坐在小皇帝身旁的太后,溫聲開了口。
比起小皇帝,這位風韻猶存的美顏太后更顯威儀。
從原身的記憶中,毓寧得知先帝駕崩后,新皇登基,可他畢竟年幼,朝中事務只能由攝政王傅霆弦代為管理。
毓寧能夠看的出,這位年輕的太后看着親切,可眼中的野心和冷意絲毫不減。
月太后眉眼帶笑的看着毓寧,“昨日大婚雖已盡了祖上禮制,但終究略顯倉促,寧兒你不要覺得委屈才好。”
毓寧這幅身體非常肥胖,屈膝行禮的樣子都很滑稽。
“娘娘嚴重了,能嫁給王爺已是妾身的福分。”
“前些日子攝政王因為狩獵受了傷,哀家和皇帝一直都十分掛心,不知如今恢復的如何了?”
聽出太后話語中的試探之意,毓寧微微低頭,臉上適時帶了幾分女孩家的嬌羞,“多謝娘娘惦記,王爺身上的傷目前尚未痊癒,不過……不過昨日倒是……”
她刻意表現出新婚小婦人的姿態,眼帘微抬,正好看到太后沉下去的臉色,不過對方還是勉強笑了笑,又十分大方的賞了她很多東西,親自把她送了出去。
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消失后,毓寧才不動聲色地鬆口氣。
若她猜的沒錯,傅霆弦中毒的事恐怕跟這位太後有關。
離開乾正宮后,劉嬤嬤便帶着毓寧去了太妃的住處。
太妃乃是先帝和攝政王的養母,出嫁前乃是鎮國將軍的嫡女,身份極其尊貴,為人又和善溫柔,在大燕皇室中很受尊重。
毓寧見她看到自己后便露出笑容,那份喜悅是裝不出來的。
“好孩子,你來了。”
毓寧趕忙行禮,太妃更是笑呵呵地親自上前將她扶起。
劉嬤嬤見狀,立刻將今晨傅霆弦的事稟報一番,嘴裏誇毓寧的話就沒停過。
太妃聽后緊緊的握住了毓寧的手。
“那孩子從小命就不好,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些年來為了大燕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日後若沒了他,只怕能夠為我朝征戰的人都沒了。”
毓寧微微垂眸:“太妃放心,王爺福大命大,定能平安無事。”
太妃笑着嘆了口氣,“這話若是放在昨日,哀家這心裏都不太信,可你嫁去后霆兒的情況馬上就有了好轉,這真真是你帶去的福氣啊。”
頓了頓,太妃又道:“不過那孩子的脾氣秉性哀家知道,我這把老骨頭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身邊能有個知心的人,能為他誕下子嗣。”
聞言,毓寧抬眼看向太妃,見太妃神情認真嚴肅,心裏不免咯噔一聲。
不會強行逼迫生孩子吧?
可傅霆弦根本不想要孩子,太妃的心愿終究會落空。
毓寧在心裏嘆口氣,可看着太妃殷切希冀的目光,她又不好直接拒絕,只能先應下來,等傅霆弦醒了之後,讓他自己和太妃商量吧。
聽到毓寧答應,太妃又賞了一大堆珍奇古玩字畫給她,毓寧看着盛滿的馬車心裏很無語。
回王府後,毓寧借口自己餓了,讓劉嬤嬤去廚房做些點心。
等對方離開,她立刻進入空間查看昨天驗血的結果。
結果正如毓寧猜想的那般,傅霆弦身上中的毒十分複雜,馬錢子、雷公藤、曼陀羅……隨便一樣都是要人命的東西。
這些毒藥在任何一個大夫眼中都是難解的奇毒,可對於她來說再簡單不過,只是經過一番研究,毓寧發現想要煉製解藥的話,醫藥空間裏還缺了一位很重要的藥材。
毓寧想了想,決定去找一下自己的同行。
昨日看診的大夫,這會正在院子裏曬藥材。
毓寧直接開門見山:“不知李大夫這裏有沒有一味叫鉤吻的草藥?”
“這鉤吻可是劇毒,王妃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為了給王爺治病啊,我缺一味藥材,只能問問你了。”
李大夫滿臉震驚的指着毓寧:“你、你說什麼?你難道想害王爺性命不成?”
毓寧一陣無語,鉤吻確實是一種毒性與藥性並存的葯,聽着可怕,可要想解了傅霆弦身上的毒,這味葯必不可少。
可李大夫卻完全不聽解釋,甚至叫嚷起來,沒多久就把冷風給引了來。
聽李大夫說了事情經過後,冷風直接拔劍架在了毓寧的脖子上。
“妄圖害王爺者,殺無赦!”
毓寧翻了個白眼,她知道這人是什麼德性也懶得解釋,只道:“醫者父母心,我本意是為了治病救人,倘若你處處猜忌,那這個人我便不救了。”
誰愛救誰去。
說罷便轉身離開。
可話是這麼說,當毓寧回到房間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傅霆弦,最終還是有點心軟。
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從小家裏長輩就教過她,從醫者一定要以病人的身體為先。
天天跟傅霆弦在一起,她實在做不到真的視而不見。
雖說眼下解藥煉製有困難,但毓寧還是想用現代的解毒劑試一試,就在她抬起傅霆弦的胳膊準備注射藥劑的時候,一道清冷低沉又帶着些許沙啞的聲音在毓寧的耳邊響起。
“你是誰。”
毓寧倏地抬眼看向他。
正好撞進那雙漆黑深邃,又滿是凌厲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