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鳥
在官道旁邊的林子裏休息,大家都是補充一點水分,都沒有人吃東西。
江秋紅和江秋生手裏都有一塊餅子,他們一直藏得嚴嚴實實的。他們兩姐弟看到爹和娘累得那麼慘,他們都想把手中的餅子給他們。
江秋生在二姐耳邊嘀咕了幾句。
江秋紅去拉張小媚,拉到一個角落,這個角落離胡慧娟還有一點距離。
江秋生叫了江雲海過來。
張小媚和江雲海兩夫妻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明白自己孩子搞什麼。
江秋紅掏出餅子,遞給江雲海。
“爹,這個餅子是我今天早上省下的,你拉板車太累了,你吃。”
江雲海把餅子推回去,反而呵斥道:“胡鬧,逃難路上,你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還有得吃,你就要吃,不能餓着,路途遙遠,你餓倒了,怎麼辦?”
雖然被訓斥了,但是江秋紅心裏也是甜的,她爹關心着她。
“爹,你不餓,我真的不餓,你快把餅子吃了。”
江秋生也掏出了餅子,直接塞給張小媚。
“秋生,你怎麼也……”
“娘,我和二姐真的不餓,你們看看我們的樣子,如果餓,我們走了一個上午,精神還那麼好嗎?”
張小媚仔細看了看兒子,再看看二女兒,發現他們還真是精神頭不錯,比他們好多了。
江雲海狐疑地看著兒女,“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你們吃了什麼?”
江秋紅和江秋生捂嘴笑了。
張小媚心急得不得了,“你們到底吃了什麼?你們該不會吃了觀音土吧?”
兩夫妻臉色一變,十分緊張地觀察着孩子。
江秋紅和江秋生不約而同地瞄了瞄江秋雨。
兩夫妻順着視線看過去,看到了大女兒。
江雲海有個大膽的猜想:“這和突然好了的大女兒有關?”
江秋生催促:“爹娘,你們趕快把餅子吃了,我和二姐沒吃觀音土,我們不傻,你們就放心好了。”
倆孩子都不願意說,他們雖然好奇,但是也就沒問了,他們開始吃餅子。走了一路了,他們早就餓得不行了。
他們是背對着別人的,他們吃餅子也沒被別人看到。
餅子不大,三兩口就搞定了,吃了點東西墊着,胃就好受多了。
江雲海和張小媚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休息。
回去后,胡慧娟瞪了瞪他們,怪他們亂走,現在是休息時間,就該多抓緊時間休息。
江雲海和張小媚心虛了,他們別開臉,他們不敢看胡慧娟的眼睛。他們剛才偷吃糧食了,這個做法被胡慧娟知道了肯定得挨一頓罵,哪怕那點糧食是孩子們省下的。還有一個原因,有一份糧食是江秋生省下的,家裏如果只剩下最後一口吃的,那一定是江秋生的。
休息一個鐘頭左右,族長喊醒大家,又開始走了。長長的隊伍又出發了,黑娃和黑妹跟在最後面。
所到之處,處處都是荒涼的,乾旱兩年了,江河湖泊里的水都幹了。花草樹木死了很多了,只剩下耐旱的植物艱難地活着。
江秋雨不再是曾經呼風喚雨的老大了,現在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其實她自己都嫌棄自己是廢柴。她的精神力沒有跟着來,哪裏去了?她用手捶胸,仰天長嘆。
突然,一群鳥飛過。江秋雨興奮地盯着鳥兒,要是能用精神力攻擊鳥兒就好了。她這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一道電波飛了出去,直接朝着飛行中的鳥兒射去。
電波擊中了兩隻鳥兒,兩隻鳥兒一下子就飛不穩了,東倒西歪的,堅持飛行了一小段就不行了。
江秋雨看到了熟悉的電波,那就是精神力呀!她欣喜若狂,原來她不是沒有精神力,而是精神力太弱了,她感受不到,她還是有精神力的。
她看到她擊中了鳥兒了,她要去找回她的食物,不能讓人截胡了。她突然往後面跑。
江秋紅和江秋生立刻跟上。
江秋雨跑得太快了,兩姐弟在後面追的太辛苦了。
黑娃和黑妹在路上走着,突然,天上掉東西下來了,就掉在他們前面。他們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砸下來的鳥兒。
“妹,我眼花了嗎?我怎麼看見兩隻鳥?”
“哥,我也看見兩隻鳥了。”
“原來我沒有眼花啊!是真的有鳥兒掉下來了。”.
黑妹咽了咽口水,太久沒有吃肉了,好想吃。
黑娃趕緊衝上去,把兩隻鳥撿起來了。
他興奮地回頭,“妹,這兩隻不知道是什麼鳥,好大呀,一隻鳥起碼有兩三斤肉。”
黑妹上去摸摸鳥兒,手都在顫抖了。
江秋雨根據鳥群跑的路線,推斷鳥兒是落在隊伍的後方了,她一路跑來,都沒有看到。她只能繼續往後面跑,為了吃的,她也是夠拼的了。
黑妹突然看到了正在跑過來的老大,她激動地大喊:“老大,老大。”
黑娃回過頭一看,真是老大呀,他露出了燦爛無比的微笑。
江秋雨看到了黑娃提着的兩隻鳥兒,她放心了,還好沒有落入他人之手。
黑娃非常驕傲地舉起大鳥,“老大,我們撿到兩隻大鳥,運氣太好了。”
“我打的。”
黑娃沒有一絲懷疑,“哇!老大,你真厲害。”
在黑娃眼中,江秋雨就是仙女了,仙女想要打鳥,那不是非常簡單的事嗎?
黑妹非常佩服老大,眼睛裏都是崇拜,“老大,你太牛了!”
江秋雨聽了心裏非常舒坦,以前在星際,她的小弟小妹們也是這樣給她吹糖衣炮彈的,她就是喜歡聽好話,被人誇獎的感覺真爽歪歪。
江秋紅和江秋生終於追上來了,他們追的那是氣喘吁吁的。
看到有陌生人來了,黑娃和黑妹很緊張,往後退了幾步。
江秋雨皺眉,“你們兩個為什麼非得跟着來呢?”
江秋生看到有外人在,他趕緊把大姐拉到後面去,“大姐,你怎麼亂跑?遇到壞人怎麼辦?”
“我不怕壞人,來了正好給我練練手。”
江秋雨摩挲着拳頭。
江秋生一下子覺得牙齒疼。
江秋紅看了看黑娃和黑妹,“大姐,他們是誰?”
“我的小弟小妹。”
江秋紅非常緊張,兇狠地瞪着黑娃和黑妹,“大姐,我和秋生才是你的弟弟妹妹,他們不是,你別被人家騙了。”
“我收的小弟小妹。”
“這什麼意思?”江秋紅疑惑不解,看着弟弟問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黑娃和黑妹聽明白,來的兩人是老大的弟弟妹妹,他們也就放下了戒備。
黑娃友善一笑,“你們好,我們是老大的小弟小妹,是老大救了我們,我們就認了老大,就是老大的小弟小妹了。”
江秋生疑惑地看着黑娃,“我大姐救了你們?”
“是啊,我們兄妹是昨天你們過夜的那個村子的人,村子裏的人都逃走了,就剩下我們兄妹了,是老大發現了我們,給了我們喝的,讓我們跟在你們逃難隊伍的後面。”
原來是這樣,江秋生和江秋紅就放心了,不是壞人。
江秋雨對黑娃說:“這兩隻鳥你帶着,等下一次休息的時候我再來烤了它們。”
“老大,你放心吧,我會給你看好這兩隻鳥的。”
江秋生和江秋紅終於注意到了那兩隻大鳥,他們非常驚訝。
江秋雨轉身準備回了。
江秋生和江秋紅不舍地看了看鳥兒,那可是肉啊,如果真是她大姐的,那應該由他們拿着。
江秋雨又沒有發話,他們只能跟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