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祁先生是想賴賬嗎
對上她的眼,祁墨卿怔仲了兩秒。
旋即神色如常。
他沒出聲,削薄的唇微微揚起,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略帶諷刺。
像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看得溫酒心裏很不爽,暗自咬了咬牙。
瞧不起誰呢!
就不信憑着我多活了十年的閱歷,還不能讓你愛上我了!
“好啊,我答應你,我們結婚。”溫酒指尖輕輕敲打着咖啡杯,溫婉一笑。
祁墨卿臉上沒有絲毫喜悅之情。
似乎這個答案,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也懶得再跟她廢話,起身邁過卡座,大步離開。
溫酒沒有阻,端起咖啡小口小口的啜着。
祁墨卿走到包廂門口,又停下來。
側身看向溫酒,告誡的語氣。
“希望溫小姐不要做一些無謂之舉,別弄得大家很難堪。”
手裏的咖啡它突然就不香了。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溫酒恨不得將杯子砸過去。
臭男人!
以後寶寶出生了,一定讓他不叫你爸爸。
三月初的雲海市,天氣微熱。
婚期,如期而至。
沒有婚禮。
溫酒主動提的。.
嘴上說著這樁婚事並非祁墨卿情願,不想讓他為難,在祁墨卿心裏留個善解人意的形象。
實際上是害怕在婚禮的過程中暴露出自己懷孕的跡象。
雖沒有風風光光的婚禮,但有個簡單的宴席,都是祁家的近親。
溫酒跟着祁墨卿一桌一桌的敬酒,臉都笑僵了,累個半死。
一直到傍晚才終於閑下來。
晚飯過後,她早早地就睡下了。
卻又沒有半點睡意,腦子裏全是一會兒祁墨卿回來了,要怎麼勾他犯戒。
正想着,卧室門被推開,溫酒連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聽到祁墨卿去衣帽間的腳步聲,又去了浴室,才偷偷睜開眼。
偌大的卧室里,只能床頭的壁燈亮着昏黃的光,沒人注意她的小動作。
看到祁墨卿從浴室出來,溫酒故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來。
“老公,你回來了。”
“不許這麼叫我!”祁墨卿冷聲警告。
“那我叫你什麼?”溫酒歪着腦袋思考起來。
她穿着酒紅色的絲質睡袍,裏面是一件v領的弔帶裙,領口很低。
隨着她把手抵在床面上,身體微微傾斜過去,外層單薄的睡袍從左肩滑了下去,掛在手臂上,露出冷白的胳膊。
“叫你祁先生怎麼樣?親切又疏離,很適合談戀愛的初步階段。”
溫酒沒有把衣服拉起來,而是掀開被子下了床。
也沒穿鞋,玉足踩在胡桃色的木製地板上,一步一步向著男人走過去。
腰帶系的很松,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走路時睡袍的邊角被挑起,纖長的腿被酒紅色襯得雪白。
在昏暗的光線里,猶是惹眼。
祁墨卿莫名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側身摁亮卧房的水晶燈,一回頭髮現溫酒已經走到了跟前。
正望着他,笑的柔媚。
試探性的,溫酒伸手去摟男人的脖子。
祁墨卿冷着臉避開了。
眼眸微微一沉:“我說過了,不要做一些無謂之舉。”
溫酒捋起一絲頭髮別在耳後,微微撅起的唇流露出幾分委屈和嬌嗔。
“祁先生真是沒情趣啊!”
“溫小姐!!”祁墨卿語氣重了起來。
溫酒也不惱,依舊笑着,細細的打量着男人的神色。
稍稍往前一步,傾身向前,細白的指尖隔着春季的純棉睡袍抵在男人的胸口,緩緩往下滑,勾住腰帶。
笑盈盈的臉上帶着幾分新婚小女人的嬌羞。
“祁先生不是說,除了愛情,其他一切都可以給我嗎?”
她又往他靠近一步,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祁先生現在是想賴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