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修仙者
皇子的莽撞,掃了陳常和的興緻。
陳常和一臉不悅,皇帝見此,正欲訓斥皇子。
皇子突然跪在地上,大呼道:「父皇,救救我,我的黑騎營被滅了!」
皇帝聞言,渾身的肥肉哆嗦起來,抬起胡蘿蔔般的食指,指着皇子,說:「黑騎營可是我梁國精銳,有三千頂級騎兵,可抵萬人,怎麼會被滅呢!你在開什麼玩笑!」
皇子急忙說:「是修仙者!」
「修仙者!」皇帝聞言,也是一驚,噔噔噔後退三步,差點兒栽在酒池之中。
陳常和聽到修仙者三個字,挑起了眉毛。
此時皇子才終於注意到端坐在主座上的陳常和。
皇子明白,能夠坐在主座,並且被皇帝伺候的人,肯定是一名修仙者。
有修仙者在此,皇子心中大安。
皇帝雖然昏聵,但畢竟身居高位多年,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並且還有了計劃。
皇帝趴在地上,爬到陳常和腳下,說:「上仙,您看……他口中所說的那名修仙者,您認不認識?」
陳常和冷哼一聲,道:「怎麼?你在懷疑我們赤雲宗?」
「不敢,不敢。」皇帝連忙搖頭。
陳常和沉默片刻,說:「梁國,褚國,憲國都是我赤雲宗掌控之地,其他宗門的修仙者輕易不敢冒犯,如果真的有人動手,那想必應該是某個不知規矩的散修。」
陳常和口中的散修,是指一些沒有宗門勢力,獨自修鍊的散人修仙者,簡稱為散修。
「那怎麼辦?要不要通知我叔祖宗。」皇帝故作慌張的模樣。
這皇帝,能夠掌管一國,主要還是靠關係。
他背後的關係,乃是赤雲宗的一名長老,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他的大太爺爺,是他太爺爺的大哥
雖然關係疏遠,但還是和修仙者搭上了關係。
靠着這層關係,皇帝才能穩坐江山。
陳常和聞言,站起身,說:「不必了,這種事情沒必要叨擾梁長老,我幫你辦了就是了。」
陳常和也想趁着這個機會,與梁長老攀上關係。
梁長老可是赤雲宗的煉丹師,和他打好關係,日後的好處自然是多多的。
皇帝露出笑容,這正是他的目的。
雖然他嘴上說去請他的叔祖宗,但若真的去請,可不一定能夠請的來。
梁家一脈人丁興旺,亡了他,還會有很多梁家人頂替國君的位置。
「那散修殺了人,應該很快就會逃離,告訴我他在哪裏,我現在就去尋他,恰好我最近得一法寶,還未嘗試威力呢。」陳常和站起身,依依不捨地將目光從那些妙齡少女的身上挪開。
「宜州寒露山夕霞村,距離此地並不算遠。」皇子急忙說。
「我知道了,交給我就是了。」陳常和說著,就偷摸取出一張符紙,貼在雙腿之上。
隨即,就見他身體浮空,踏着空氣離去。
「修仙者,真是美妙啊,如果我要是能修仙,我甘願捨棄一切。」皇帝說著,伸手拉過來一名妙齡少女,按倒在酒池邊。
可皇帝卻不知道,陳常和根本就不會飛。
他是用一種名叫浮空符的符紙,實現的短暫漂浮。
飛行,還不是他這個境界能夠有的能力。
他之所以露這一手,主要還是為了在皇帝以及那群少女面前裝一下。
如果說的粗俗一點,就是裝幣。
陳常和的浮空僅僅持續到飛出園林,就落在了地上。.
見四周無人,陳常和緊了緊腰帶,跺了跺腳,而後便甩開膀子,大步流星,奔向蕭智所在之地。……
寒露山,馬夫說完了有關皇子的事情。
他畏畏縮縮,像一隻膽小的老鼠,看着蕭智,聲音很輕,問:「上仙,我該說的都說了,您可以放我走了嗎?」
「要走嗎?」蕭智臉色平靜如水。
「嗯,您剛剛說過,會放我一條生路。」車夫說。
蕭智閉上眼,嘴角微微上揚,說:「走吧,我不會對你出手的。」
車夫聞言,如釋重負,二話沒說,一路小跑,沒入深沉夜色,
蕭智睜開眼,望着車夫離去的方向,說:「哪怕你是一個小人物,但你也是我的敵人,我又豈能放過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反正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也不在乎你一人了。」
兩場戰鬥,讓蕭智的性格發生了蛻變,讓他變得更加果斷。
戰爭與殺戮,是最好的老師。
說話間,蕭智拍了拍牙刀的腦袋,對着車夫離去的方向一指。
牙刀會意,深入夜色。
遠處,一聲慘叫聲起。
牙刀從黑暗中走出,伏在蕭智的腳下。
蕭智的果斷與狠辣,讓村長都為之恐慌。
「村長,你安排一下村民,讓他們帶上值錢的物件,徹底離開這裏吧。」蕭智說。
村長明白蕭智的意思。
招惹了皇族,這件事肯定沒完。
蕭智可以保護他們一時,保護不了他們一世。
他們必須離開此地,找個新地方生存,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存活下去。
「嗯,只能這麼做了。」村長說。
蕭智點了點頭,說:「我歇一會兒,就準備走了,你們盡量快一點兒,最好在我走之前就準備好。」
隨後,村長緊鑼密鼓的組織着村民,準備撤離此地。
蕭智坐在頭盔上,恢復着體力與靈氣,他看着牙刀,伸出手撫摸牙刀的腦袋,心想:鼠鼠吸收火焰,升,牙刀經歷一場戰鬥,升了三級,我得搞明白它們的升級條件,同時制定日後的升級路線,儘快的提升它們的等級,只有這樣,我才能站穩腳跟。
兩場戰鬥,讓蕭智沒了對地球的思念和眷戀。蕭智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也接受了他現在的身份,以及系統的存在。
人,不能拘束於過去,總要向前看。
這個世界很大,值得活出精彩的一生。
村民們依舊在準備,天色已漸漸破曉。
東方,大地與天空之間,顯出一抹白色,就像一柄鋒利的尖刀,撕裂黑夜,將天空與大地分開。
牙刀趴在蕭智的腿邊,小腦袋放在蕭智那已經在戰鬥中起了皮的皮鞋上。
忽然,牙刀抬起腦袋,猛然躥起,對着遠處一陣狂吠。
它感到,有一股強橫的氣息,正在逼近。